走到路口再拐個彎,歐式風格的中央車站便出現在了兩人眼前。
車站兩側是對稱的塔樓,頂部做了吊高,一個類似太陽的标志被安置于高高聳立着的塔尖上方,雖不清楚其中含義,但看起來有些違和。
紀旬沒在這像是設計師缺乏審美的建築風格上多費心思,雖然副本直至目前都沒有提醒說有任何時間限制,但盡可能杜絕不必要的麻煩總不會犯錯。
由于上午兩人就是在車站大廳裡搞了個出師不利,這回即便戴上了屏蔽信号的東西,紀旬在買進門檻前還是遲疑了一下。
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這個副本就像是要将他是個倒黴蛋的人設貫穿到底一般,在紀旬進入大廳的瞬間他就知道自己的預感成了真。
隻見那張原本被貼于公示欄中,在經曆了後續一系列意外後,被他忘了個幹淨的通緝令,現在被影印除了無數份,張貼在了大廳内的每一面牆壁上。
即便是景遲那張找不到死角的面孔,在這種密集的攻勢下也着實讓人招架不住。
隻聽先他一步進入大廳的景遲大概也沒見過這般的大場面,揶揄紀旬的語氣中都帶上了些許不明顯的詫異:“尊敬的神明大人,能解釋一下你的地盤為什麼搞起了我的肖像展麼?”
紀旬:.
第27章十三号站台
第27章十三号站台
“等會再說這個,你沒注意到别的麼……”紀旬環視了車站大廳一圈,然後神情嚴肅的往景遲的方向靠得更近了些,鞋子與地面相接觸,發出了輕微的“咯吱”聲,有些詭異的發黏。
“看到了,小心。”景遲顯然也早就發現了紀旬口中的情況,甚至已經掏出了匕首以防萬一。
剛邁入大廳時紀旬的注意力全被滿牆的通緝令所吸引了,等回過神來才發現大廳裡原本喧鬧的聲音已經完全消失,除了鞋底摩擦地面的響動稍顯繁雜,就隻剩下樓外偶爾刮過的風聲。
原本廳内熙熙攘攘的人群消失了。
一個都不剩。
厚重的血腥味鋪面而來,似乎凝結成了實體,與消毒液混合在一起揉進空氣裡,顯得更為刺鼻。
在紀旬的記憶力,地面上本應該鋪的是米黃色的大理石,但此時上面的顔色染上了一層朦朦胧胧的棕紅。
而數十個看穿着應是保潔人員的人,正面無表情的踩着清理的機器,一遍一遍在廳内來回穿梭。
所過之處,便留下一道淺粉色的水痕,不等機器返回就迅速地幹涸了。
當人出于相同的環境時,經過一定程度的刺激确實是會回憶起一些自己以為已經遺忘了的東西的。
就比如現在,紀旬忽然想起來在觸發警報,大廳的居民都追着他們跑出去後,隐隐約約聽到的站内廣播:
[中央車站發生騷亂,大量員工工作時間離崗,安保人員請立即進行清理。]
一台機器朝着紀旬所站的方向開了過來,景遲連忙把人往側面拉了一把才避免了他被撞到。
信号屏蔽器起了作用,正處于工作時間的保潔人員并沒有看到他們。
“啊,謝謝。”對副本的殘酷逐漸适應了的紀旬,這次很快便從晃神的狀态中脫離了出來。
之前沒注意,現在既然已經大概猜測到之前這裡發生了什麼,紀旬立刻明白腳下黏黏的感覺來源于什麼。
所以說廣播所說的清理,就是指把這些人剿殺幹淨麼……
保守估計,當時廳内的人數至少有上百個。
他們都是城内最普通的居民,被植入了思想鋼印,分配到了一個崗位工作,本應平凡卻安穩度過碌碌的一生。
卻隻是因為順應了系統植入的對所謂神明狂熱的崇拜,順應着本能去追尋了一張相像的臉,就要被無情的如同廢品一樣抹去存在的意義。
這個狗屁副本到底怎麼回事,紀旬在心裡罵道。
“情況恐怕有變,節省時間,你去東側我去西側,天黑前在這裡會和。”景遲說道。
眼見外頭的光線愈發微弱,白日的工作時間俨然快要結束,經由佩吉提醒,兩人大緻推測信号屏蔽的裝置,對于處于休息時間得以暫時脫離系統控制的人來說不起作用。
雖然現在并不清楚他們下班的流程及模式,但最好還是盡量避開。
紀旬對于景遲的提議也表達贊同,就在他轉身準備往東側走去的時候,景遲卻忽然握住了他的手腕:“這個給你。”
金屬冰涼的觸感從指尖傳遍全身,猝不及防的紀旬不禁打了個寒戰,低頭一看景遲遞給他的東西不是别的,正是先前他在售票口與安保發生争執時對方所使用的槍。
和現世中的槍械不太一樣,這把槍通體湛藍,十分小巧容易攜帶,即便是金屬制成重量卻還沒有紀旬一早準備好的短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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