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旬隐約覺得他們沒有出錯,卻有些摸不清楚問題出在了哪。
突然,半天沒吭聲的杜平之突然說了話:“我知道了!會不會是黃昏和白天代表着兩個不同的時空,這也是為什麼黃昏的怪物在白天不會出現,白天一些城區的建築在晚上會折疊!”
見沒人打斷他,杜平之頓了一下便繼續說了下去:“可能隻有觸發進入黃昏的條件,我們才能看到那個畜生老師!”
雖然這個想法邏輯上依然存在漏洞,但也是目前來說最好的解釋方法了,畢竟比起相信他們找錯了方向,這個說法倒确實更能讓衆人接受。
但觸發黃昏的條件是有人死亡,這件事情一直是一道橫在人心裡的坎,不過完成任務的線索基本都被串聯起來了的這件事情,還是讓杜平之有些激動的。
最後幾人決定,先把屍體燒了,免得到時候節外生枝,而且宋佩并沒有規定什麼時候燒才可以,那就應該是沒有時間限制的。
就像是先把基礎任務達成,接下來等待它起作用就好。
如果出了問題那也不怕,反正他們有兩塊,大不了再燒一次。
紀旬順來的小罐汽油派上了用場,火勢燒得很旺,挨過了最開始的腐臭味,到後面就隻剩下了肉質燃燒的味道,并不難聞,隻不過濃煙還是有些嗆鼻。
杜平之在最開始的時候有些接受不了那股惡臭,獨自去了走廊盡頭透氣,因為距離并不遠,所以幾人還是放心地讓他去了。
可眼見着火焰逐漸變小,杜平之卻還沒回來,紀旬心裡漸漸有些不安。
他與景遲說了一下,便離開了房間去尋找杜平之,可映入他眼簾的确是一片猩紅。
地面上鋪灑着大片的血迹,倒影将杜平之瞪圓的雙眼映照得清明,那張他們一起勾勒出的城區平面圖折疊着掉落在血裡,邊角已經被洇濕了。
而當時因為覺得将“飲品”分開保管更安全,由紀旬交給他随身攜帶的兩瓶道具則不翼而飛。
紀旬的耳邊傳來嗡鳴,他似乎又聽到了不久前幾人閑聊時,杜平之說的那句:“等出去後還要期末考試呢,希望舍友畫工圖的時候能撈我一手……”
他是很想活下去的。
樓内好像變得更暗了,紀旬的視線開始有些模糊。
他隐隐約約感覺自己的身後傳來了白洛洛顫抖的聲音:“天怎麼黑了,誰……誰幹的!”
最後一個黃昏悄然而至……
第17章捉迷藏
“你那邊怎麼樣?”紀旬向不遠處外正朝他這個方向走來的白洛洛問道。
隻見白洛洛的神情冷漠地搖了搖頭。
她除了剛看到杜平之死相時流露出了些許悲傷和難以置信的情緒,之後倒也看不出和之前有什麼區别。
不過也是有的,不管白洛洛之前在杜平之面前僞裝,是出于戲弄還是和對方有相同的心思,現在都不需要了。
當時面對滿地猩紅和隊友那雙阖不上的眼睛,紀旬呆站在原地,半天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大概是一時間難以接受這個事實,直到室内的光線越發微弱,提示着衆人最後一個黃昏即将來臨。
“每次正式進入黃昏前的過渡期大概有十分鐘。”白洛洛冷若寒霜的聲音在紀旬身後響起,沒頭沒尾地撂下這麼句話,然後還沒等紀旬反應過來,便動作流暢地抽出了藏沒于靴中的長刀,“景遲,這邊麻煩你盯着了,紀旬和我去附近找一下。”
“希望他沒跑遠。”大概是極力壓力的情緒在說話間難免會有所洩出,白洛洛的語氣聽起來竟藏着些不明顯的陰毒。
紀旬在校内,白洛洛在校外尋找,但都沒找到什麼人影,而此時已經徹底進入了黃昏。
他本還怕對方不肯善罷甘休,好在最後白洛洛隻是面上依然不悅,反而主動提出先回到宿舍樓與景遲彙合,免得耽誤正事得不償失。
紀旬小心翼翼地偷瞄一旁和他并排行走的白洛洛,女人的臉色有一些蒼白,五官輪廓是柔和的,琥珀色的眼珠在漂亮的霞光的映照下,裡面流動着别樣的色彩,不得不說,他從未對白洛洛起過疑心,大概就是因為這具皮囊太有欺騙性。
至于杜平之……
“擔心我?”白洛洛偏過頭來對紀旬說了杜平之死後第一句題外話。
“有點吧,你剛才狀态不是很好。”
隻見白洛洛輕輕歎了口氣,方才一直皺着的眉頭稍微舒展了些許,她用盡量輕松的語氣對紀旬說:“沒事,我知道輕重,不會在這種時候耽誤任務進度。”
紀旬隻是搖了搖頭:“不是擔心你這個。”
白洛洛似乎愣了一下,然後不知是不是想起了什麼,嘴角淺淺地勾起了一個弧度:“他挺可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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