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齊狀告,滿朝嘩然。劉徹設立專案小組前往趙地嚴查嚴治,江齊自然也在小組之列。小組辦事效率很高。來回不到一月,事情便已塵埃落定。
趙王太子劉丹罪證确鑿,褫奪太子之位,判處死罪。趙王劉彭祖也沒讨到好,劉徹下旨訓斥,更是借機打壓警告了一波。
趙王這邊烏雲滿天,狀告人江齊卻剛好相反,得了劉徹青眼,在劉闳的舉薦之下,成為谒者。
谒者,官職不高,卻攬着為帝王傳達诏令之職,能在帝前行走,前途可期。
當然這是外人看到的。劉據知道的要更詳細些。
譬如劉彭祖曾上書言江齊是逃亡小臣,不可輕信,更不可為了這麼個人賜皇族宗室死罪。又言願意傾趙地之勇士,助劉徹抗擊匈奴。
這個世上,貴族總有些特權,皇族更甚。于皇族而言,即便劉丹所為屬實變态,人神共憤,隻需不是謀反,亦是可赦的。
劉徹确實猶豫了,但被劉闳一通插科打诨,撒嬌賣乖壓了下去。
劉闳甚至指出:“父皇賜劉丹死罪是因劉丹觸犯國法,罪責難逃,此為公;趙王故意避重就輕,将其曲解成與江齊的私怨,是何意?
“将父皇比作因他人私怨而借機處死諸侯宗室之人,将父皇置于何地?
“再有,父皇早年就下過诏令,頒布全國。無論何時何地,何等身份,隻需是有參軍抗匈雄心之勇士,任何人不得阻攔。此令各郡縣通行,各諸侯國亦不例外。莫非就他趙地特殊不成?
“而且匈奴不隻是父皇心腹大患,更是我大漢心腹大患,是我大漢有志兒郎共同的目标,當天下一心、共同勠力,諸侯王隻是王,本就該聽命天子,配合父皇。
“召集趙地勇士抗匈是他趙王分内之事,如今拿分内之事來與父皇交易,若父皇不答應,他便不做,甚至出手阻攔嗎?那他此舉與威脅何意?”
一番話有理有據,點明關鍵,還很巧妙地把“不滿劉徹”“威脅劉徹”的帽子扣在劉彭祖頭上,直擊劉徹心頭要害。
以劉徹對諸侯王的微妙心思,聽了怎會不怒。于是非但劉丹的死罪被壓得死死的,劉彭祖也被敲打了一波。
劉據啧啧兩聲,輕歎道:“要不是當時場合不對,我都想為他鼓掌叫好。”
衛不疑點頭:“二殿下這些話說得屬實漂亮。”
霍光看的卻是另一方面:“江齊家破人亡,當堂狀告,與趙王仇恨已深。趙王太子若不死,如何消他心頭之恨。而趙王太子一死,還有趙王在,又豈能輕易放過他。”
“所以他需要給自己找個靠山。”劉據了然,轉動這手中杯盞,“若是白身,或僅僅是個普通的谒者,趙王身為諸侯,日後總能找到機會對付江齊,報今日之仇。
“但如果是帝王親子,宮中頗受寵愛的二殿下之心腹,趙王一個混吃等死的諸侯就要掂量掂量了。”
這個“頗受寵愛”并非虛言,劉闳的帝寵确實比不得劉據,但劉徹對他
也是很不錯的。隻需不牽扯劉據,絕對算得上“疼愛有加”。
霍光眸光微動:“殿下若要阻止,也是輕而易舉之事。”
“我為何要阻止?”劉據輕笑,“我還想看看他到底要做什麼呢。”
就如彈幕所言,即便是另一個時空,衛霍在時,魑魅魍魉也是不敢跳腳,也沒有跳腳餘地的,更别提現在他比另一個“劉據”的地位更穩,與劉徹的感情更好。
如今局勢,就算收攏江齊,又要如何複制“巫蠱之禍”?幾乎不可能。
劉闳不蠢,應該不會一意孤行,還想着運行“既定軌道”這種沒腦子的事。那麼他打算怎麼辦呢?
劉據沒說謊,他确實挺好奇的,很想看看。
垂眸思量了番,劉據又吩咐說:“趙鈎弋是在二弟的莊子上吧?”
“是。”霍光有些奇怪,突然問趙鈎弋作甚?
劉據挑眉:“你的人既然已經進了莊子,便是接近不了二弟,但要想接近趙鈎弋,應當不難。”
江齊心思深,不好動;趙鈎弋心思外露,更便于打探。
一個江齊,一個趙鈎弋。劉闳若真有賊心,收攏這倆不會隻放着做顆閑棋。人在手裡是拿來用的。
劉據勾唇,将事情安排下去,就先擱置,提起另外一事。
在朝堂忙碌趙王太子一案期間,西域各國的國書也已經到了,劉徹一一批複,來者不拒。
劉據眼珠轉動望向衛不疑:“想不想去會會匈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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