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一輛馬車不疾不徐行駛着。
車廂内。車窗簾子半卷,劉闳斜靠着廂壁懶洋洋打哈欠,昨夜思慮一晚,沒有睡好,晨起就開始犯困。
即便如此,他的眼睛也一直睜着,透過窗戶觀望外面形形色色的人,面上神情古怪,一會兒興緻勃勃,一會兒又興緻缺缺;一會兒眼眸發亮,一會兒又蹙眉失望。
侍女沒發現他的異常,隻瞧見他精神不濟,開口勸道:“殿下若累了,不如眯一會兒,莊子距離此地還有段距離,到了婢子叫你。你病了一場,身體剛好,陛下與太子都交待,讓你多休息。”
劉闳眼神閃爍一瞬,擺手拒絕:“無妨,我身體已經大好了,昨日還騎了馬呢。”
這是實話。心疾讓他病弱了好幾天,但好轉後與以往無異,就連騎射也完全不受影響。這跟他認知的心疾有點不一樣。
據他所知,現代心疾,似乎大多是不能劇烈運動的,有些跑步都夠嗆,更别提騎射了。但他的“心疾”很玄學。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畢竟隻扣除了百分之十的健康值,這個比例對他的日常活動不會造成任何影響,他仍舊可騎射習武。隻是給他埋了個雷。
劉闳下意識摸了摸胸口心髒的位置,他忘不了發作時那種仿佛快要死去的痛楚感、無力感與窒息感。這個雷太大了,他要随時小心再次發作。
好在禍福相依。他因此獲得了劉徹的憐惜。在他有意撒嬌賣乖之下,劉徹放寬了對他出入宮廷的限制。雖然仍舊比不得劉據,卻也總算掌握了點自由度。
侍女瞄了眼車外,面露疑惑:“殿下在看什麼,外頭并無什麼景緻啊。”
劉闳不答,他看的可不是景,而是人。
系統給的資料篇幅雖短,寥寥之語,但言辭簡潔精辟,無一字廢話。堪堪一頁的内容裡,提到了好幾條重要信息,并給出由此産生的推論。
譬如言及某人上京,預計今日抵達某道。
貼心的是,最下方還放了幾張一寸照片。一張嵌合内容裡提到的一個人。
劉闳舒了口氣,這大概是他擁有系統以來,第一次升起“總算有點用”的欣慰。不然就現在系統這樣子,他都快要怄死了。
突然他身形微頓,目光一凝。前方有個人形容狼狽,神色警惕,快步往前,卻時不時觀測四周,尤其身後,似乎在提防着什麼。
劉闳唇角勾起,将車窗簾子放下,轉身出了車廂,與車夫并肩而坐:“瞧你趕車挺有意思的,怎麼趕,教教我。”
車夫訝異不已,連連擺手:“這……這怎麼行。殿……主子怎能做這等活計。”
“什麼這等活計那等活計,我又不是要專門幹這個,不過瞧着好玩,想試試罷了。”
說着劉闳拉住一半缰繩,将趕車的鞭子奪過來。
車夫不知所措,侍女笑道:“聽主子的。主子有興趣,戲耍一番又何妨。”
車夫不再多言,認真開始教。
“主子(),那隻手高一點?()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對,這邊輕一點。這樣。”
有騎馬的底子,劉闳上手很快,沒一會兒就趕得似模似樣,嬉笑起來:“也不難嘛,還挺好玩的。”
“啊,主子小心,主子慢點,莫撞到……”
話還沒說完,砰,“車禍”立現。被撞的正是先前所見“形容狼狽,神色警惕”之人。
車夫侍女吓了一跳,劉闳好似也被這突然的變故弄懵了。
随行侍衛忙上前查看:“是個青年男子,暈了。”
劉闳闖了禍,頗有些惴惴不安:“我……我不是故意的。”
侍衛言道:“應該不是主子撞暈的。主子那一下撞得不重,不至于此。這人身上本就有傷。”
傷?
此話一出,全場訝異。劉闳歎氣:“總歸是因我之故。這裡離莊子不遠了,擡他上車吧,先去莊子上。”
又點了侍女出來:“你去尋個醫師來。”
一番安排,衆人應諾,按吩咐辦事。
轉瞬到達莊子,醫師來得也很快。劉闳守在屋外花廳,等待看診結果。
沒多久,醫師便出來回話:“病人撞車留下的痕迹不大,身上外傷多,似是刀劍一類利刃所緻。不過都在淺表,不算嚴重,且正值壯年,身體底子好,問題不大。
“之所以暈厥,更像是持續數日精神緊繃,沒休息好,又被傷勢所累,再經撞車一激發,便昏了過去。如今算是半暈半睡。無生命之憂,開個方子,吃兩日就行。
“最關鍵是需好好休息,外傷勤換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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