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前。王大郎緊急入宮面見王夫人。
玉蘭閣内。
王夫人臉色鐵青:“你的意思是計劃失敗了,王婉儀還活着,并且可能已經察覺到我們的動作?”
“是。”
王夫人一眼瞪過去,心情相當糟糕。一個王婉儀而已,又不是什麼厲害人物,怎麼事情也辦成這樣。
王大郎忙解釋:“妹妹,此事真不能怪哥哥。我本也以為事情簡單。哪知她現在比從前聰明了,行事也更謹慎了。天天呆在家裡不出門。我連個機會都沒有。
“你又說不能節外生枝,我自然不好在她家中動手。如此驚動趙過不說。他那宅子還是公輸家送的,柏山就在附近,公輸氏也距離不遠。左鄰右舍雖并不都是權貴豪門,卻也非尋常平民。
“此間動手,動靜太大,牽連太廣,顯然不可為。若要動手,隻能等她出門。可是自那日琉璃街之行後,她就跟縮頭烏龜一樣,日日躲在家裡不路面。
“今日是她這麼多天來唯一一次現身。錯過這次機會,不知道下回又要等多久,等到什麼時候。
“你也說速度要快,不能給她向太子開口的機會。再等下去,隻怕她什麼都說了。我自然隻能抓住今日。
“我将各處都安排妥當,做成意外事故,明明都快成功了,偏偏那麼巧,她出個門,又沒走多遠。就這,趙過竟然會不放心,護眼珠子似地趕過來,及時救下她。真是……”
王大郎氣急敗壞,一拳砸在桌子上。
王夫人閉上眼,不再多說。因為她知道事到如今,怨怪也好,辯解也罷,都已經毫無意義。目前最重要的是如何解決眼下困境。
“妹妹。王婉儀拉着趙過匆匆離開,沒多久太子便到了。我們的人親眼看見太子入了趙家。你說她會不會已經告訴太子,太子現在是不是都知道了?妹妹,我們……我們該怎麼辦!”
王夫人正思量着,被他吵得頭疼,厲聲呵斥:“閉嘴,讓我安靜想想。”
“好,我安靜,你想,你好好想。”
王大郎立時不敢動作,巴巴看着王夫人。然而過了許久,王夫人毫無動靜。王大郎心急如焚,想催又不敢催。
不知又過了多久,王夫人擡眸看向王大郎:“兄長信不信我?”
王大郎面露疑惑:“什麼?”
“為今之計,隻有我們親去請罪,才有機會解此困局。”
請……請罪?
王大郎目瞪口呆,如何……如何就能請罪呢,這罪一請,豈不是不打自招?
王夫人招手,讓王大郎靠近些,一通耳語。王大郎越聽越心驚:“你……你要我攬下所有罪責?”
“兄長。我并非是為撇清自己送你去死。而是我不能出事,我一出事,闳兒必受牽連,家中也必受牽連,你也逃脫不了。
“既然如此,我們至少要保住能保住的。隻要我無事,才有機會救你。我一旦也獲罪,遭陛下厭棄,我
們乃至整個王家就都完了。”
道理确實如此,但這個決定仍舊讓王大郎心裡不太好受,他深吸一口氣:“你如何确定,我攬下罪責,你就能安全脫身。
“你我是兄妹,進宮的人是你,當初提議讓她離開的人也是你,你怎麼确定陛下會相信你的清白,覺得此事與你無關?”
王夫人手指顫了顫:“陛下或許會疑心,但我膝下有闳兒,隻需沒有确鑿證據,他最多……最多冷落我一陣子。你莫忘了,我們還有李小妹。
“我聽聞人若有病痛,面容會有些許變化。兄長也說,婉儀與從前不太相同。若說從前的她與李延年有四五分相似,那麼現在唯剩三分。
“而李小妹也有兩分。因此這點相似無足輕重。婉儀并不知自己身世,甚至想不到這上頭來。所以此事隻在我們之間。暫且與李小妹無關。
“我牽扯太深,無法置身事外。但她可以。她能完全遊離在局外,為我斡旋,幫我說話。”
王大郎蹙眉:“她若不幫……”
“不會。她必須幫,也隻能幫。婉儀不知她,她不知婉儀,但我們知道。她要是不幫我,我就即刻供出她!她不過是我選中的一顆棋,一把刀。我若好不了,她憑什麼無恙?”
最後一句,王夫人嘴角勾起,眸中閃過冷意,轉而又收斂神色,同王大郎再道:“兄長,你應該明白,我所說是眼下最佳方案。”
最佳方案……
似乎确實是的。但王大郎也知,若是如此,保住王夫人的幾率确實大,可再來救他卻未必了。
他咬牙:“一定要這樣嗎?就算王婉儀對太子說了,太子知道又如何。沒有證據,更未必能找到證據。”
王夫人輕嗤:“兄長,此事涉及宮妃,又是太子親自督辦,你以為陛下會命誰出面調查審理?”
王大郎臉色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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