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
劉據被請入内堂,趙過王婉儀一同上前見禮。
“殿下怎麼來了?”
劉據沒直接說真實意圖,隻道:“孤出宮玩,恰好經過此地,記得你就住在這邊,順道過來看看。”
他宛若當真隻是看看,目光逡巡,四下觀賞:“這就是公輸家送的宅邸?同樣是兩進院落,倒是比尋常兩進略小一些,但住你們夫妻綽綽有餘。
“尤其勝在格局分布不錯,地處優越,在陵邑中心,離街市較近,平日采買生活所需很是便利。”
趙過一邊應着一邊讓仆婢倒了溫水,又取出今日剛買的點心吃食招待。
“屬下家中沒什麼好東西,殿下别嫌棄。”
劉據自然不會嫌棄,招呼趙過與王婉儀一起入座,閑聊家常,笑着問王婉儀:“既在家中,怎還戴着鬥篷,如今天氣熱了,怪憋悶的。”
見趙過要說話,劉據擺手:“孤記得你說過你夫人臉上有傷疤。隻是傷疤而已,哪裡就會吓到孤。”
話說到這個份上,王婉儀再堅持就有些不敬了。
她猶豫了下,将鬥篷摘掉。劉據終于看到她的完整面容。
右半邊臉光潔無損,左半邊臉倒也并非全是傷疤,隻是從脖子沿着下颌線邊緣直至鬓角,有曲折蜿蜒的燒傷痕迹。
但額頭、眼睛、鼻翼與顴骨等處無恙,所以其實雖有妨礙,但仍舊能依稀辨認她這半邊五官。與另外完好的半邊融合在一起……
像,與他之前想的一樣,确實有些許相似。
一個念頭在劉據心中升起,再也壓不下去。但他面上沒表現出來,反而開起玩笑:“就這點傷,如何就吓到孤了。”
眼中沒有鄙夷,沒有嫌棄,沒有惡心,卻帶了幾分好奇:“這樣的疤痕,剛受傷的時候肯定很痛吧。不知是怎麼傷的?”
王婉儀一時語塞,不知如何開口。
“不方便說嗎?”
劉據思忖着,這傷疤或是她人不想回憶的痛苦過往,自己這麼問确實有故意戳她人痛點之嫌,于是立馬轉了口,“若不方便說便罷了,孤不過随口一問,不必為難。你不想說就不說。咱們說點開心的。
“聊了這麼久,還不知你叫什麼,如何稱呼。趙過是冀州人,你應當也是冀州人吧。不知你與他如何相識成親的,可是家中父母做主?”
王婉儀與趙過相視一眼,欲言又止。
劉據愣了,眸光閃動:“這也不方便說?”
若說前一個問題觸及傷痛,那後面的問題純屬閑聊,仍舊不開口就有些奇怪了。
王婉儀深吸口氣,她知道并非不方便,而是若要說,就必須談起過往。而過往……
正猶豫着,趙過伸手握住她:“說吧,婉儀。殿下聽着,我也聽着。”
劉據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察覺此中貓膩,聰明地選擇不言不語,作壁上觀。
趙過屈膝跪地:“太子殿下,
關于匠藝大賽所求之事,你說讓我們慢慢想,不着急。我們現在想清楚了,不知今日可能用?”
劉據點頭。
趙過望向王婉儀,眼含鼓勵。王婉儀握緊他的手,終于下定決心上前一步,跪地言道:“殿下,民婦姓王,閨名婉儀。趙地人士,乃宮中二皇子生母王夫人的堂妹。”
此話一出,趙過愣住。他想過王婉儀或許與王夫人同族,卻沒想到關系竟如此親近。
劉據更是迷糊。王夫人?姓王,不應該姓李嗎?這跟他想的不太一樣。
王婉儀接着說:“民婦父親與王夫人父親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王夫人父親居長,民婦父親為幼。
“雖則祖父母過世早,彼此分了家,不住在一處。但兩家關系好,民婦與王夫人在閨中是極為要好的姐妹。
“六年前,朝中下旨,令各地遴選家人子,以便充盈後宮,服侍陛下。彼時,家中托關系将我與王夫人都送進了候選名單。
“趙地官員根據名單走訪,從家世、學識、樣貌、才藝、性情等各方面考察,最終選出五位。民婦為其中之一,而王夫人落選了。”
趙過≈ap;ap;劉據:!!!
二人俱是震驚。若當初被選中的是王婉儀,入宮的為何會是王夫人,再看王婉儀臉上的傷疤,心中都已明了,此間之事絕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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