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千城看着花涴撕衣角時麻利的動作,眼底緩緩流露出欣賞之色,“我們這個小城鎮治安不錯,已經有七八年沒有發生過命案,上次有人橫死還是自個兒沒長眼睛,撞竹竿上撞死的。”他伸手指了指死者的脖子,“你看他脖子上的傷口,這裡是緻命傷,且他全身上下隻有這麼一處傷。”
花涴隔着綢布擡起死者的脖子,露出猙獰惡心的傷口,隻看了一眼,當即笃定道:“一刀緻命。”
越千城認同點頭,“是的。一般人可沒這好手藝,也沒有這樣鋒利的刀子,但我想,刺客例外。刺客就是掙這份錢的,殺人利索,兵器也鋒利趁手,他們完全做得到一刀緻命。”
花涴和刺殺二王爺的逃犯交過手,她再清楚不過,誰擁有一刀緻命的好手藝,“是他做的。”她冷靜道:“當日門主派我去九裡坡捉拿他歸案,我一時輕敵,險些被他一刀割喉。”
說着,花涴的臉色不由得變得凝重起來。先前她是奉命捉拿逃犯,隻要捉回去便算完成任務,事态算不得嚴峻。而今出了人命,逃犯又不知所蹤,這件事立刻上升了一個層次,她必須向門主彙報。
越千城問花涴,“這個逃犯有名字嗎?”
花涴丢掉手裡的綢布,搖頭道:“沒有名字,大家都喚他夜月,算是個代号。誰也不知道他從哪兒來,隸屬哪個門派管轄,他總是來無影去無蹤,像夜晚的月亮。”
越千城站起身,望了望懸在天邊的大太陽,喃喃自語道:“夜月……”
花涴站起身,可能她方才撕裙擺的時候撕多了,缺了一塊的裙擺煞是顯眼,可以看到裡面穿的褲子。不知是沒有察覺到這一點,還是壓根不在乎這些,花涴的臉色仍舊很凝重,“先回去吧,我得向門主彙報此事。”說着,她準備轉身出去。
越千城看着花涴缺了一塊的裙擺,又看了看門口不停走動的守衛,思忖稍許,他擡手把身上的外袍脫下,遞給花涴,“披着吧,”他小聲道:“被外人看到不好。”
花涴低下頭,這才發現裙角缺損較大,她接過越千城的月白色外袍,莞爾一笑道:“多謝。”
越千城覺得自個兒的心肝都在顫動。啧,他們花涴笑起來真好看,生氣的時候也好看,怎麼看都好看。
等花涴把外袍穿好,他與她一起往外走,“你要回京城?”
越千城個子很高,花涴雖然比一般的女孩子高了不少,可穿他的衣服還是不合身,尤其是袖子,長出好大一截。但這樣總比露出褲子強。
把袖子卷起一截,花涴朝拴着黑爺的樁子走去,“一來一去太耽誤時間了,我們六扇門養了不少信鴿,遇到有事情要彙報的時候,無須千裡迢迢趕回京城,把要說的事情寫在紙上,由信鴿送回京城就行。很方便的。”
越千城了然颔首,他想,他也得養上幾隻信鴿,留給将來無仙派發達的時候傳遞消息用。
在城郊分開,越千城回無仙派,花涴去城裡的客棧,夕陽混合着傍晚的暮風,渲染出幾分離人之愁。
回到客棧,花涴來不及吃飯,先寫了封書信飛鴿傳書回京城,将出人命的事情告知門主,并詢問他有關逃犯的詳細信息。
看着傳信的鴿子飛走,她才脫去身上的外袍,準備換身衣裳下去吃飯。
衣服脫去了,可有股淡淡的香味始終缭繞在身邊,花涴拿起越千城的外袍輕嗅,果然,香味是從他的外袍上散發出來的。用力抽動鼻子,花涴愈發覺得這個氣味熟悉,似乎在很久之前曾聞到過。
那麼,是多久之前呢?
想到越千城借衣裳給她時的表現,花涴不由得挑了挑唇角,她想,也許真如越千城所言,他的所作所為中絕對不包含任何惡意,僅是想拉一單生意罷了。
卑鄙的人不會想到别人,他們總先想着自己,越千城肯借衣裳給她,說明他心裡還會想到别人。
回到無仙派後,越千城也沒急着吃飯,他沿着牆根轉了一圈,把準備趁機逃走的白羽生捉個正着。
白羽生從牆頭爬下來,嗟着牙花子讪笑道:“嘿嘿嘿城哥你回來啦,回來得真早,花涴沒請你出去搓一頓?”
越千城照着他的腦袋輕輕拍了一下,“你也喊花涴?”
白羽生捂着腦袋改口,“花姐!花姐!”
越千城斜眼問他,“我不是讓你化裝一下,再去和花涴說逃犯逃到城郊的事兒,怎麼她還是認出你來了?”
白羽生一臉無辜道:“我化了啊,我特意洗了臉,還換了一身平常不怎麼穿的衣裳,誰知道花姐怎麼那麼聰明,隔着門還能認出我來。”
越千城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拳頭握住松開,再度緊緊握住,他做了兩個深呼吸,才把氣給喘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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