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直徑抱着紀鸢繞到月洞門,大步而去。留下霍元懿立在原地,一直待那兩人離開很久,臉上的笑意這才漸漸散去。霍元懿收緊了手中的折扇,微微抿了抿唇,不多時,臉上浮現出了一抹淡淡的嘲諷似的輕笑,不知是在嘲笑自己,還是在嘲笑何人,笑着笑着,正要離去時,步履一頓,想起了什麼,目光嗖地一下往某個方位直直掃射而去,雙眼微微眯起,隻冷不丁道:“出來罷。”躲在遊廊另外一側,镂雕窗下的魏蘅一怔,似乎沒料到自己竟然被人發現了。她這會兒正一臉不快了,本以為來能夠當場捉奸,撞破了這個紀氏水性楊花、朝三暮四的狐媚做派,卻不料那個霍元擎瞧着威風凜凜,竟是個如此沒有作為的,撞見小妾跟自己堂弟含情脈脈、你侬我侬,卻可裝作熟視無睹,生生咽下此等苦果,看得她腦門上的青筋都快要暴跳出來了。這會兒見别那霍元懿發覺了,面上微愁,不過,下一瞬,不知想起了什麼,忽見愁容盡褪,隻見她擡手細細整齊了一番發飾及裙擺,當即施施然走了出來。“蘅兒見過二公子。”魏蘅走到霍元懿跟前,緩緩朝他施了一禮,随即微微擡眼,近看,隻見這霍元懿五官更加絕美英俊,風姿雅量,且全身上下透着股子尊貴風流的華貴氣質,與那霍元擎的威嚴霸氣不同,卻是另外一派貴爵氣韻,同樣令她面紅耳赤、神而往之。魏蘅當即微微紅着臉,繼續道:“蘅兒方才打此處過,恰逢撞見二公子跟鸢姐姐在此處叙舊,想着不該叨擾,正要離去,卻未料正好撞見大公子從那邊來了,一時心裡頭有些慌張,便随意尋了個地兒藏了起來,蘅兒并非有意偷聽,還望二公子莫要責怪。”魏蘅用帕子掩了掩嘴,一臉歉意。霍元懿聽了,心中冷笑一聲,面上卻似笑非笑道:“哦,看來是我誤會魏家表妹了,我還以為是魏家妹妹一個人看戲看得不過瘾,這才特意将我大哥給請來一塊看的。”魏蘅聞言一愣,緩緩道:“二公子這話…這話是何意?”霍元懿臉上的笑容嗖地一下收緊了,隻立馬魏蘅跟前,面帶嗤笑的盯着她道:“沒什麼意思,隻是想要給魏家妹妹提個醒,這裡是顯國公府霍家,蘅家妹妹最好記住了,霍家門庭深深,不是什麼人都能往裡入的,也不是什麼戲都能随意聽的,不該瞧的瞧了,不該聽的聽了,當心禍從天上來。”霍元懿說着,見那魏蘅臉色慢慢變得難堪起來,嘴裡冷哼一聲,毫不猶豫的轉身而去了,留下魏蘅雙手攥緊,面色發白,不多時,整張臉都氣得微微扭曲了。而另一頭,霍元擎一言不發的将人抱着往大房走。這日喜宴,府中人多口雜,一路走過去,不知遇到了多少丫頭婆子,衆人遠遠見那大公子抱着紀氏大步而來,紛紛大驚,立馬停在原地想要給人請安,隻是,待走近了後,見那大公子面色冷凝,目帶寒光,頓時一個個噤聲,絲毫不敢多言,隻顫顫巍巍的立在原地,待這二位主子走遠了後,才捂着心口立馬溜了。一路上,霍元擎一言未發,紀鸢躺在他的懷裡,從她這個角度瞧過去,隻瞧得見霍元擎那張冷硬堅毅的側臉,仿佛由斧之給劈成的似的,隻覺得比往日要愈加剛硬及冷漠了,連腮幫子都隐隐鼓了起來,紀鸢瞧着,心裡一時有些戚戚然。她入大房這般久,唯有上回因師兄那份書信,兩人生了嫌隙,他隐隐發了怒,将她扔在了屋頂吓唬她懲罰她,除此以外,便再也未曾落過臉了,且尤其是近些日子,二人瞧着似乎越發親近了,霍元擎對她越發放縱,什麼都由着她,紀鸢隐隐有些蹬鼻子上臉,絲毫不曾懼怕他了。然而,此番,見他臉一闆,紀鸢多少還是有些發憷的。霍元擎一路将紀鸢抱回了木蘭居。院子裡的丫鬟起先一喜,不多時,見主子們神色有異,頓時一個個躲得老遠,絲毫不敢往上湊,霍元擎直接将紀鸢抱着扔到了床榻上,隻是,人放下了,身前的人雙手依舊緊緊摟着他的脖子,整個吊着他的身上,未曾撒手。霍元擎冷臉道:“撒手。”紀鸢微微咬着牙,偷偷看了他一眼,道:“手麻了,撒…撒不開了。”霍元擎繃着腮幫子,目光冷冷的盯着身下的人,片刻後,隻伸手去掰。紀鸢一愣,霍元擎力氣大,不肖片刻,眼看着手就要被從他的脖頸處給拽下來了,紀鸢心裡一急,立馬飛快的伸出兩條腿盤在霍元擎的腰上,手松開了,紀鸢上半身往床榻上一倒,雙腿卻将人緊緊纏住了,依舊半挂在了他的身上。霍元擎一時不察,整個身子被帶得一陣踉跄,不由往床榻上一跌,好在反應快,立馬伸出兩臂,撐在了床上,撐在了紀鸢身子兩側,隻伏在紀鸢身子上方。冷冷的盯着身下之人。紀鸢臉上有些紅,眼神有些飄,過了好半晌,隻讷讷道:“腳…腳怎麼也不停使喚了啊。”說完,隻将臉緩緩轉了過去,不敢看對方的眼睛。霍元擎聽了,頓時被她的厚臉皮給氣樂了。過了好半晌,隻闆着臉,伸手用力的捏着紀鸢的下巴,将她的臉掰扯了回來,盯着她的臉,見她小臉紅撲撲的,一臉的心虛模樣,霍元擎心裡冷哼一聲,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松開,不然,當心你往後下不了床。”明晃晃的威脅,語氣嚴肅認真,完全沒有一絲開玩笑的意思。紀鸢聽了,想起那些下不了床的日子,身子微顫,她此刻與那霍元擎姿勢親密暧昧,這會兒才陡然反應過來,她這番舉動有多沒輕浮不雅,兩人身子緊緊挨着,慢慢的,紀鸢能夠清晰地感受到了對方身子的變化,紀鸢一愣,羞得立馬要松開了雙腿。隻是,眼看着要松開時,動作又嗖地一下止住了,她小心翼翼的看了身上面黑如鍋底的霍元擎一眼,隻咬了咬牙,還想着要談條件道:“你…你不準打我,也不準罰我,我…我才松開…”霍元擎聞言牙關咬緊了,一時間氣得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過了好半晌,隻緩緩呼出一口氣,竟然有些沒轍,冷着臉道:“幾時打過你,罰過你。”紀鸢聽了,想着好像也是。又聽這語氣…眼珠子一時轉了轉,又細細瞧了對方一陣,見臉依舊黑,卻好似不像上回那般,平靜的猶如暴風雨來臨的前夕。見危險解除,紀鸢心下一松,這才立馬松開了鉗制住對方的雙腿,又立馬掰開了對方的一隻手臂,麻溜一把滾落到了床榻的最裡頭,滾對方挨不着的地方,躲了起來,謹防對方反悔,省得又要将她給拉上屋頂了。霍元擎冷着臉看着對方往裡滾,他這邊黑着臉,本想要訓斥幾句,她那邊倒好,嬉皮笑臉,如此沒皮沒臉的,霍元擎腦門頓時有些疼,過了好一陣,隻擡眼冷冷瞅了紀鸢兩眼,背着手從床榻上起了,轉身往外走了去。紀鸢抱着軟枕緩緩爬了起來,見對方走到窗子旁的案桌旁不知在搗鼓着什麼,隻聽得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紀鸢想支起身子去瞧,那邊聲響忽而一停,霍元擎複又過來了,紀鸢立馬抱着軟枕重新縮回了牆角。眼瞧着霍元擎手中拿了一小瓶跌打酒過來,紀鸢微微有些詫異。霍元擎立在床榻前停了下來,語氣依舊發寒的沖紀鸢道:“過來。”這會兒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紀鸢絲毫不敢忤逆,見那霍元擎臉上沒有威脅,立馬乖乖爬了過去。霍元擎往床沿上一坐,冷冷道:“哪隻腳?”紀鸢一時有些一頭霧水,不知對方究竟乃何意,想了想,猶豫着,将右腳緩緩伸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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