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此星辰非昨夜,為誰風露立中宵……”慕青一向不識相思苦,一朝相思,有點不知所措。這倒真應了許緻遠字帖上那句話:“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得得得,原來還拿這句取笑他,這次換作自己了。
拂去身上落花,慕青小跑着向前,沒跑幾步,手機清脆的鈴聲響了起來。看到來電提示上那熟悉的頭像,慕青低頭笑着按下了接聽鍵。
“在幹什麼呢?看書?跑步?玩手機?”
“我在……就不告訴你。”
“不說我也知道,肯定在——”
“你說我在幹什麼?”
“想我。”
“少臭美!誰想你!我可忙得很!”
“對啊,我忘了,慕青可是個大忙人。姑娘百忙之中接了電話,在下不勝感激。”
“你在幹什麼?”
“我啊,還能幹什麼?當然是——想你……”
“真是肉麻,酸死了!”慕青的聲音裡有藏不住的笑意。簡簡單單的兩個字,撫平了她滿腔的愁緒。
“我在跑步……你聽……”慕青把通話調成了免提,風吹樹葉的嘩嘩聲清晰可聞。
“越來越冷了,一個人就别跑步了吧?多去去健身房,多和吳雙她們一起去練練瑜伽,也都能鍛煉身體。”
“這不是答應你了嗎?說要天天堅持跑步。”
“你啥時候這麼聽話了?我怎麼不知道?”
“我一向言出必行,一諾千金……阿嚏……”這就是信守承諾的好處。
“快回去吧,晚上在操場上太涼了……到宿舍喝熱水,泡腳多泡一會……”
這話聽着如此耳熟,眼看許緻遠又要開啟啰嗦模式,慕青沒有像往常一樣打趣他,而是把手機貼在耳邊,聽他一句,又一句,一個字也不想漏掉,任憑它們連同花香一起,悄悄融化在她心裡……
此物最相思
第七十七章
許緻遠一行人來到L市下面的J縣,去山上拍攝,要住一段時間。
為了節省經費,大劉請系裡出面,和當地政府溝通,被安排住到幾個老鄉家裡。
一連幾天,清晨上山,中午在山上吃點幹糧,到太陽落山才下山。許緻遠在山裡長大,小時候就經常在山裡戲耍,走慣了山路。從奶奶家回到城裡,上山就越來越少了,好在他平時喜歡鍛煉,體力不錯,雖然每天翻山過嶺,倒還好,除了腳底磨幾個泡,倒也沒有如其他幾個懶漢一樣,叫苦連天。
大家雖然抱怨大劉催得緊,幹起活來,卻也沒有一個人松懈。
山上有棵古樹,已有幾百年曆史,大劉想要拍出落日餘晖,古樹蒼山的意境來,就得在山上等到傍晚。現在太陽剛剛偏西,還有一段時間,大夥兒有的坐在石頭上休息,有的東瞅瞅,西看看,拿着相機咔嚓咔嚓拍個不停。
許緻遠在山上随意溜達,目光被一片鮮豔的紅色吸引住了。他走進細看,星星點點的是一些紅色的豆子。他看了一會兒,沒有能認出這是什麼野果。折了一枝,拿回去給大家看。
“這是什麼東西?還挺可愛的。”
“可以吃嗎?”
“看着硬硬的,估計吃不了。”
“是紅豆!我以前見過。”
聽說是紅豆,許緻遠又拿在手裡細細看了一會,回頭又去采了幾枝,放在包裡。
拍好了視頻和照片,老劉帶着他的小兵們,踏着暮色下山。
許緻遠和一個男生住在一位老伯家裡。老伯人很熱心,兒女大了,平時不在家中住。老兩口守着一群雞鴨鵝狗,忙忙碌碌的,一靜下來,頗有點寂寥。許緻遠他們來了,老人家打心眼兒裡高興。把他們倆當作自己家孩子一樣,早早做好飯,晚上又是燒熱水,又是拿點心,把兩個大男孩照顧得無微不至。
晚飯後,許緻遠在院子外閑逛,月光雪亮,隻聽溪水淙淙,竹林沙沙,偶爾有不知名的蟲子在彈唱,更添秋韻。記得某人曾笑着說,月光和笛聲最配。他踱回房間,從包裡取出笛子,走到人迹漸少的一座木橋畔,對着一溪明月,悠悠吹了起來。笛聲清亮,一如記憶中某人淺笑的眼睛。
許緻遠小的時候,聽一位老師吹笛子。老師姓葛,四五十歲年紀,極溫厚和藹的一個“老人”,在孩子們的眼裡,他無所不能,最最讓人佩服的,是吹得好笛子。有時把孩子們帶到學校旁邊小河畔,大家團團圍着坐,老師吹大家喜愛的兒歌,一群孩子聲音嘹亮地唱,引得過路人駐足傾聽。許緻遠年紀雖小,放學後,看老師有時臨風而立,獨自一人吹着笛子,心裡覺得有點孤獨,更多的卻覺得老師潇灑出塵,頗像傳說中的神仙,雖然他并不知道神仙長什麼樣,但就是覺得,應該是老師這樣。後來他知道了一個詞,看了86版的《西遊記》,看到菩提老祖,想到葛老師,才知道,這就是仙風道骨。借着一次機會,不善言辭的他紅着臉請老師教他吹笛子。葛老師笑着摸摸他的小腦瓜:“好,每天放學後學半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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