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在這段糾結的感情中,玄钺似乎反而是陷得更深的那一個?蘇俞琤有些錯愕地眨了眨眼,越發确認了自己曾經的猜測‐‐玄钺和蕭銘之間的情變竟然的确是因為玄钺移情别戀,而且移情别戀的對象對此卻全然不知,仍舊在苦逼地自認為暗戀?!也怪不得蕭銘如此憤怒地拂袖而去,連玄钺的化神大典都沒有參加,倘若他站在蕭銘的角度,也必然不可能冷靜地接受‐‐沒有将此事傳揚出去、鬧得天下皆知已經夠念舊情的了。蘇俞琤默默在心裡給蕭銘點了根蠟,為自己曾經還因此而對他心懷不滿道了聲歉。隻是……這樣的話,玄钺的态度卻又有些說不通了,既然舊愛已然分手,那他又為何而做出一副情殇的模樣,而沒有将新歡接到身邊?因為擔心他人的口誅筆伐?但玄钺可不像是會在乎這種事情的人啊?亦或者是為了保護新歡而做戲?可玄钺大約也沒有這樣深沉的心機……左思右想不得其解,蘇俞琤仗着自己剛剛幫了玄钺一把,幹脆大起了膽子:&ldo;說起來,我還真沒想到,素來以專情而聞名的你,竟然搞出這麼一場新歡舊愛來……&rdo;玄钺:&ldo;……????&rdo;蘇俞琤的雙眼滿是赤。裸裸的求知欲:&ldo;說起來,你究竟更喜歡蕭銘,還是更喜歡趙涵?先前你一副落寞的模樣,到底是為了蕭銘,還是因為趙涵?&rdo;玄钺:&ldo;……&rdo;沉默半晌,玄钺再次開口時卻驢唇不對馬嘴:&ldo;你與……趙涵初見,是在何時何地?&rdo;蘇俞琤雖然不解,卻仍舊側頭回憶片刻:&ldo;大約是大半年之前的仙茗谷,我與他一見如故,總覺得似曾相識、仿若故人,便有心結交,果然志趣相投,于是便成了友人。&rdo;玄钺的眼神暖了幾分,嘴角一勾,帶上了幾分的嘲弄:&ldo;原來如此……你對他而言,也不過如此。&rdo;蘇俞琤:&ldo;……&rdo;‐‐雖然不是很懂,但我這似乎是被輕視了?!被莫名其妙嘲諷了一臉,蘇俞琤自然有些不快,他撇了撇嘴,冷哼一聲,卻仍舊盡職盡責地承擔着紅娘的責任:&ldo;是是是,我對他而言自然不過如此,他最在意的當然是你嘛!趙涵為人和善溫和,心思也最是細膩不過,倘若你與他在一起,自然會被照顧地妥妥當當,有如此溫柔之人當做道侶,簡直是他人求之不得的事情!你又在躊躇猶豫些什麼?&rdo;聽聞此言,玄钺上勾的嘴角卻猛然一僵,突然有如一盆冷水當頭潑下。‐‐是的,和善溫和、溫柔,蕭銘還是帶着這樣的假面與人交往,竟然連直覺敏銳的蘇俞琤都騙過了,而倘若如此,那麼蘇俞琤眼中所看出的&ldo;情意&rdo;,又有幾分是真的呢?是否,這又是一場另有目的的欺騙?是否,這所謂的&ldo;情意&rdo;也全然是虛假的?他已經被騙了一次兩次,是否又要被欺騙當洛水宗的金丹長老等人好不容易氣喘籲籲地追上自家任性的峰主的時候,竟然難得在那張冰塊臉上看到了類似于糾結的情緒。……所以說,對方這不是特意停下來等待他們,而是……遇到了什麼難解之事?金丹長老撫了撫胸口,完全鬧不懂對方這到底是在鬧什麼幺蛾子‐‐莫非是那個無極門的浪蕩子在他家峰主耳邊說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金丹長老能隐隐約約聽到兩人在說什麼,但是卻聽不真切‐‐确切的說,他也不敢認真去聽,畢竟萬一聽到什麼不該他聽到的東西,那絕逼是在作死。做人,有時候就是需要學會裝傻的。隻是,裝傻了一段時間的金丹長老這次卻不得不忐忑地湊了過去:&ldo;峰主……?&rdo;一聲輕喚終于将玄钺從掙紮中喚醒,他側頭瞥了金丹長老一眼,直把對方看得稍稍後退了一步,這才突然開口:&ldo;……你等先回洛水宗,我……有點事情要去處理。&rdo;&ldo;好好好,峰主慢行。&rdo;金丹長老自然不敢有任何異議,連忙躬身行禮,看着玄钺甩袖而去,頃刻間便沒有了蹤影。金丹長老:&ldo;……&rdo;‐‐等等,峰主這走的是來時的方向啊?聯系到離開天玄派之時玄钺那駐足回首的舉動,莫非這天玄派内的确有何玄機?亦或者是正如無極門的蘇俞琤所言,峰主這是要尋找什麼人?金丹長老這廂驚疑不定,腦洞大開,那廂天玄派也解決了靈石礦脈的問題,在了卻一樁大心事後終于回歸了日常。向掌門彙報了自己先前接待的情況,蕭銘卸任之後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返回自己的住處,探查小徒弟閉關築基的情況。先前因為忙得團團轉,所以蕭銘的确對陸天羽有所忽視,隻是盡管表面上漫不經心,他對于陸天羽還是相當惦念的。畢竟是自己的第一個徒弟,大概也會是唯一一個徒弟,目前心裡空蕩蕩一片的蕭銘也就隻能養養徒弟打發時間了。當回到自己的住所時,陸天羽已然出關,此時正盤膝坐在空蕩蕩的院子中央的石桌上,百無聊賴地把玩着掌心豔紅的火焰。作為金丹長老,蕭銘名下應當是有幾名雜役弟子,專門負責他的衣食住行的,但是也不知是幼稚的占有欲還是領地意識作祟,陸天羽卻極為不喜歡這些雜役弟子,橫挑鼻子豎挑眼到&ldo;有我無他&rdo;的地步,弄得蕭銘不得不妥協,以自己散修出身不習慣被别人侍奉為由婉言謝絕了這些雜役弟子。當然,除了陸天羽的反對以外,蕭銘本人也頗為謹慎多疑,又加之本身還有着不少秘密,所以也并不喜歡與不知根底的人距離太近,此舉從某種程度上而言也算是順水推舟。好歹蕭銘是散修出身,就算過了近百年堪稱錦衣玉食的生活也不怎麼講究,而陸天羽更是一個人掙紮着活下來了,頭腦靈活、吃苦耐勞,做各項活計都得心應手,師徒倆相依為命互相照顧,倒是也并沒有什麼不便之處。陸天羽周身氣息凝練,顯然已經成功邁入了築基期,而且根基打得相當不錯。蕭銘滿意地稍一點頭,随後輕咳了一聲,提醒對方自己的到來。聽到熟悉的嗓音,陸天羽眼睛一亮,連忙從桌上跳下來,跑到蕭銘身邊随意行了個禮:&ldo;師父,事情已經忙完了?&rdo;&ldo;忙完了。&rdo;蕭銘微微颔首,眼中含笑,&ldo;這次築基可還順利?&rdo;&ldo;順利極了!&rdo;陸天羽笑道,随後又扯住蕭銘的衣袖,腆着臉索要獎品,&ldo;此次徒兒成功築基,師父可有什麼獎賞?&rdo;沒想到自己的小徒弟如此沒臉沒皮,蕭銘有些愕然,随即失笑:&ldo;獎賞?築基可是為了你自己,又不是為了為師,你找為師讨什麼獎賞?&rdo;陸天羽張了張口,似是想到了什麼,卻又不好意思說那般,糾結地咬了咬嘴唇。蕭銘掃了小徒弟一眼,也懶得猜測他到底在糾結些什麼,漫不經心地甩了甩被陸天羽扯住的袖子,邁步走入院内:&ldo;好了,那麼說一說,你想要什麼?&rdo;陸天羽亦步亦趨地跟在蕭銘身後,聽聞此言後連忙開口:&ldo;徒兒想求師父再為徒兒煉一次法器!&rdo;頓了頓,他撇了撇嘴,語氣中滿是憤懑,&ldo;上次師父為徒兒煉得那把劍,徒兒還沒用幾次便被那玄钺搶走了,當真可恨至極!&rdo;蕭銘無語了片刻,拂袖在石桌邊坐下,背對着院門口樣式古怪的石質假山:&ldo;一點小事罷了,也能讓你記挂到現在?再說,那也不算是搶了,他給了你靈石,又給了你一把更好的法器,這等好事别人求之不得,你還有何不滿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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