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大軍去遠,那天馬還在水裡拉不回來,田真也替他着急了,于是展翅飛到天馬旁邊,想要助他一臂之力。文犀意外:『小鳳凰?』總算沒把咱當烏鴉,帥哥,咱幫定你了!田真賣力地朝天馬扇翅膀,往岸邊驅趕。忽然,那天馬一聲慘哼,自眼前消失不見,卻是被一股大力生生自水裡拉起。田真不解地擡頭。馬已落回岸上,文犀悠閑地拉着缰繩,微笑着看她。這小小天兵竟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田真震驚,明明有本事,卻這麼忍辱負重,其中必有内情……目如秋水,深不可測,文犀低聲道:『多謝你,小鳳凰。』有了被路小殘放血的教訓,田真凡事都會首先考慮自身安全‐‐此帥哥把咱當鳥了吧,如果發現咱什麼都明白,會不會殺鳥滅口?于是她對這份謝意不予回應,撲扇翅膀落回橋頭。看出她無半點修為,不過普通靈禽一隻,文犀果然沒有防備,對着她出了會兒神,不知道想了些什麼,接着便翻身上馬追趕大軍去了。田真目送他消失,跳下橋欄杆,在附近随便溜達了幾圈,居然收獲不小,例如:某神與某神女有情,掌管寶庫的某神私吞了一批禮物,甚至還有某妃子要拿藥害另一位有孕的妃子……這世界不太平呐,許多秘密隻有鳥才能發現!田真拿爪子扶額。為了小命,咱要做一隻不多嘴的鳥。『就這麼定了,朕稍後便下旨。』順着大橋往回走,忽聽到前面有人說話,田真忙擡眼看,見朝華君與一個男人站在星宿台下,幾名侍者恭敬立于數米外。那男人金袍玉帶,身材颀長,由于背對這邊,看不到相貌,方才的話正出自他之口,聲音很年輕,中氣十足,親切又暗藏威嚴,他既自稱『朕』,身份已無須猜測了。朝華君道:『陛下三思。』『表兄遠道而來,早點歇息吧,明日動身,』神帝打斷他,拍着他的肩笑道,『眼下除了表兄,這幫廢物沒一個能替朕分憂,不可再推脫,稍後弟妹還要來拜你。』說完,他自顧自帶着幾名侍者進宮門去了,隻留下朝華君與先前引路的那名侍者。侍者笑道:『陛下主意已定,朝華君請吧。』朝華君無奈,側身喚道:『小凰兒?』聽到溫柔的呼喚,田真叫了聲,快步走過去。瞧她兩條小腿在地上飛跑,朝華君忍俊不禁,将她抱起來:『再讓你留在天雞群,怕是連怎麼飛都要忘了。』田真倒不在意,咱是人,更習慣走。侍者領着他進宮門,邊走邊道:『朝華君此去東原陰山督戰,定然能解陛下之憂。』朝華君道:『有戰神親自把守,陛下何須憂心,不過是命我前去看看戰況,安撫三軍而已。』侍者歎氣,低聲道:『不瞞朝華君,魔神之威非同小可,戰神也隻能設陣困住他,此戰要勝,須是朝華君出面。』朝華君皺眉:『聖無名妄言,豈能當真。』侍者道:『有亂平亂,無亂生亂,這兩句話早已應驗,他反去魔界是天意注定,此事應在神羽族,前幾次有朝華君在,可不就勝了。』朝華君苦笑。别人來你的地盤殺了幾萬天兵,然後毫發無傷收兵回去,這叫你勝了麼?不過都是自欺欺人而已。魔神作亂?田真聽出個大概。也對,有神,就必定有魔,不然拿什麼給這幫天兵練級呢!天庭設有專門接待神王的園子,幾名侍女早就等在門口,紛紛矮身作禮,引朝華君至房間,侍者再陪着說幾句話,便告退回去了。侍女取了練實過來,朝華君将田真放到桌上,示意她吃,田真瞧瞧小竹米,終無食欲,将腦袋插進翅膀。朝華君拍她:『怎的不吃東西?』感受到關心,田真伸出腦袋跳兩下,表示無事。想她先前吃過玉靈芝,朝華君也就不再勸了,正在此時,兩名美姬走進來作禮,嬌聲道:『竹泉已備好,請朝華君前去沐浴。』朝華君吩咐田真:『在房間玩耍,不可亂跑。』沐浴?田真正為這詞蕩漾,忽然聽到低低的笑聲,卻是兩美姬暧昧地互相伸手推對方,再留神一瞧,二女身上雖披着寬大外衫,但裡面僅穿着薄得可以忽略的輕衫,田真頓時明了‐‐姐姐,穿成這樣,分明是你們想沐浴,拉個美男陪浴吧!讓她們伏侍,領導清白不保啊!當然,也許此人非常樂意……田真發誓自己對美貌領導沐浴絕對沒興趣,隻不過内心突然生起一種強烈的正義感,覺得應該調查下這位領導的生活作風問題,因此她跳下地,連蹦帶跳跟着溜出門去了。園後有大片竹林,林中有白色輕煙升起,幾扇高高的素色屏風擋在四周,方才那兩名美姬手裡捧着幹淨的衣裳冠帶等物,相視一笑,走了進去。『放下吧。』『陛下吩咐,讓妾身伺候朝華君沐浴。』田真拿翅膀捂嘴。哇靠,這位陛下真是體貼下級,上戰場前知道先派美女慰勞,還安排兩個玩雙飛!半晌,裡面傳來朝華君的聲音:『不必,都下去吧。』兩名美姬出來,滿臉失望之色。好吧,事實證明咱領導是位正『神』君子,田真肅然起敬。堂堂羽族神王,脾氣再好,也不代表你可以在他跟前放肆,二女縱有不甘,也沒膽子再進去自薦,隻好放棄,依依不舍走了幾步,忽然瞟見一道灰影從腳邊溜過。『這隻醜鳳凰跑出來了!』一女低呼。另一女看了兩眼,偷笑道:『我還當鳳族全都是朝華君和霓妃那樣的人呢,原來也有這麼醜的!』醜怎麼了,再醜,咱也是鳳凰!田真自我安慰,看不出來咱這領導是隻大鳳凰!等等,霓妃?剛在外面聽牆角,有個妃子要拿藥害另一位懷孕的妃子,那懷孕的妃子好像正是叫什麼霓妃,大家都是鳳凰,要不要告訴朝華君救她……『别讓它亂跑,出事了不好交代。』一女要過來捉她。『罷了,』旁邊那個制止她,撇嘴,『這麼醜,誰會把它怎樣。』二女笑着離去。田真用嘴理了理灰毛,咱這叫長得安全……屏風内隐隐有水聲。望着屏風,田真有點心癢,最終仍是怏怏地轉身往回走‐‐阿米豆腐,色即是空,咱要做一隻純潔高尚的鳥……迎面,一名少婦挽着一名女子走來,身後跟着幾名侍女。那少婦修眉高髻,钗環額飾光彩奪目,衣着極華貴,佩帶着金繡雲紋霞帔,七分美貌,三分威儀。被她挽着的紫衣女也很年輕秀美,滿臉嬌羞,眼睛悄悄朝這邊望。田真心頭警鐘大響,挺胸立正,前狼後虎,領導你就是那塊唐僧肉啊!少婦笑着将紫衣女一推,示意,然後領着侍女走了。四周無人,紫衣女收了羞澀,唇邊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她低頭将自己全身上下檢查一遍,保證目前處于最美狀态之後,才曼步朝屏風這邊走過來。美女你專業拍戲的?田真開始想象後面的情節。一聲驚呼,美女捂住臉,一扭小腰,一跺小腳,跑出去叫得人盡皆知,然後先前那位貴婦立刻跳出來說,哀家替你作主……陰謀啊陰謀!翩翩君子美女好逑,問題是咱那鳳凰領導一辦完正事,就是喂鳥,沐浴,并沒有去看你的打算,可見未必喜歡你,這麼設計對他是不是太不公平了?田真沖進屏風。為領導,隻好犧牲鳥品了。溫暖的氣息如潮水般包圍過來,面前是個白石砌的池子,水氣蒸騰,池中有一人,高高的鼻梁,從側面看去線條更加優美,鳳目微閉,神色安詳,長發濕漉漉地貼着臉和後背,泉水僅僅淹沒至胸前,那緊實的胸膛……發現動靜,他擡起臉。鼻子一陣熱,田真馬上仰頭望天,不能多看,省着點,咱好不容易補起來的血……『小凰兒?』驚訝。田真被喚回神,想起正事,連忙朝屏風外搖頭示意。身為羽族之王,朝華君本是熟悉各種鳴聲,從而判斷族民們要表達什麼意思,可惜田真是隻冒牌鳳凰,根本不懂鳥語,所幸鳳族浴火重生乃是一大劫,什麼意外都可能發生,朝華君也沒懷疑。拿她當尋常靈禽看待,朝華君忽略自己正在沐浴的事,柔聲安慰:『莫急,你想說什麼?』田真一時想不出該怎麼表達『起來』這個詞,索性翻身躺倒地上,然後跳起,接連重複好幾遍示意。朝華君皺眉:『站立不穩,莫非病了?』見他從水裡起身,要來抱自己進行檢查,田真大受刺激,連忙望天,阿米豆腐,咱絕對不是故意的,是你非要讓我看的,咱還是隻好鳥……『小凰兒,怎麼了?』我沒怎麼,是你要鬧裸照門了!急中生智,田真叼過衣裳往他面前一丢,然後飛到屏風頂,可巧那紫衣女正要進來,她想也不想便展翅俯沖下去。迎面黑影掠過,紫衣女冷不防被吓一跳,花容失色,驚叫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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