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就』吃靈芝?親眼見識天界鳥兒的待遇,田真熱淚盈眶。漂亮的手将靈芝掰碎,用掌心托着放到她嘴邊。田真實在太餓,果然低頭一塊一塊啄來吃了,順便吻了無數次領導的手表示敬仰。朝華君看她吃完,又從袖内取出隻小壺和一隻小金杯:『此乃梧桐露與竹葉泉釀的酒,暫且當泉水飲吧。』田真喝了兩口,隻覺餘香無窮,于是心滿意足朝他點頭表示感謝。但凡禽鳥遇王者之氣,無不低頭臣服,偏這小鳳凰一點不怕,朝華君也覺驚奇,抱起她柔聲道:『睡吧,明日還要趕路。』沉溺在美男的溫柔裡,田真迷迷糊糊睡去。被風吹醒,已是半夜。夜明珠依舊散發着冷幽幽的光,不遠處火鳳在岩石上沉睡,惟獨身旁空空的不見了人。遠處無邊黑暗,送來涼意重重。田真站起來四下張望,還是不見朝華君,連忙跑過去啄火鳳。火鳳被吵醒,大為不悅,見主人不在,一翅膀将她扇了個跟鬥。不懂鳳凰的交流方式,田真無奈,又不敢再惹它,隻好試着拍拍翅膀,由于羽毛受損,雖然勉強能飛起來,卻甚是吃力。跟鳥計較什麼,咱自己去找!優婆山很大,山腳有樹林也有亂石堆,風蕭瑟,樹木搖晃如鬼影。口銜夜明珠,因怕迷路,田真隻按照固定路線小心翼翼繞優婆山腳低飛,心裡直發毛,已經開始後悔了‐‐能當大鵬王垂天的上級,朝華君地位不低,會有什麼事,說不定是出去溜達溜達而已。找到退縮的理由,田真的勇氣全面崩潰,決定轉身回去。正在此時,頭頂忽有一道耀眼紅光閃過。什麼東西!田真吓一跳,險些從半空摔落。眨眼間,紅光滅,前方枯樹幹上坐了個小小人影。那是個十來歲的小孩兒,紅色小袍子在夜中分外醒目,白底紅花紋的護肩護腕和腰帶,腳登一雙褐色小靴,圓乎乎的小臉,眉清目秀,滿頭紅發披散肩頭胸前,戴着銀質的嵌寶石的精緻額飾和發飾,貴氣,又可愛。誰家小孩這麼漂亮!田真目瞪口呆。小孩看着她甜笑:『哈,小鳳凰!』見他一派天真的模樣,田真母性大發,情不自禁點頭,你好小正太!『小鳳凰好漂亮!』小孩拍手稱贊。出自孩子的贊美是最令人愉快的,田真扭頭看羽毛,呃,好像也不那麼難看,真有點漂亮……小孩歪歪腦袋,探手入懷:『過來,我給你吃竹子果好不好?』咱不吃竹子果,可是咱不介意讓漂亮小正太抱一抱,田真被誇得飄飄然,飛過去停在他肩頭,拿翅膀『摸』那可愛的小臉。小孩笑眯眯地抱住她,不知從哪裡摸出把寒光閃閃的匕首:『神羽族的鳳凰血,療傷聖藥呢,總算遇上隻。』靠,這是做什麼!田真大驚。天真爛漫的笑容變得邪惡,小孩毫不客氣地拎過她的脖子,拿匕首一劃,血立即流下,滴在準備好的小瓶子裡,一系列動作幹淨又利落。田真疼得翻白眼,撲騰。死了死了!腹黑小正太,太邪惡,太可怕了!『這麼醜的鳳凰,真可憐,』小孩歎了口氣,同情地抓住她的翅膀,制止她掙紮,『放心啦,我隻要你的血。』田真差點氣暈。臭小子,滿嘴花言巧語,敢放老娘的血!小孩認真地接了半瓶血,替她處理好傷口,心滿意足地摸摸她的腦袋:『再放你就要死了,我下回找你吧。』田真已經頭昏眼花,聽到還有『下回』,一個哆嗦,差點沒哭出來。小魔頭,我不惹你了成不?『路小殘,你又在做什麼!』聽到那聲音,田真大喜,有氣無力地拍翅膀求救。路小殘立即丢開她:『伯伯好!』朝華君揮長袖将田真接入懷,仔細一看,便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半是無奈半是氣怒道:『既認得我,如何傷我族類!』路小殘跳下地,單膝跪着作禮:『小殘想求點鳳凰血,尚未來得及禀告伯伯,這就與伯伯賠罪。』朝華君忍怒問:『何事找來?』『父皇命我轉告伯伯,别讓那個大鵬鳥來送死,』路小殘爬起來,拍拍膝蓋上的土,『這次是父皇親征,說看在伯伯面上,不想殺神羽族的人。』事情嚴重了,朝華君輕輕歎息:『你就說陛下親自點了将,望他留情。』路小殘笑嘻嘻應下:『求伯伯把這隻醜鳳凰送給我吧。』要養着咱放血?田真受到刺激,立馬望朝華君。朝華君皺眉。『算啦,伯伯一向是最小氣的,不要了!』路小殘見勢不妙,立即化作紅光逃走。顧及身份,朝華君到底不好真與他計較,低頭喚:『小凰兒?』田真耷拉着腦袋不作聲。人家是領導的親戚,能再計較麼。朝華君擡臉望望面前高山,輕聲責備:『怎的亂跑!這優婆山險得很呢,很多神仙妖魔都在這裡……出事了。』那你還選在這裡過夜?田真暗暗詫異,終究失血過多,沉沉睡了過去。2、天庭秘密天音悅耳,神光普照,遠處是金碧輝煌的宮牆,自半空望去,龐大的宮殿群望不到邊,其中無數樓台高聳,一色的琉璃瓦屋頂,精美,壯觀。宮牆外是閃閃天河,河面廣闊,寬約兩裡,一座白色長橋自河上飛過,直達對面宮門,如卧波長虹,氣勢壯極。大道兩旁皆設有披金甲執長槍的守衛,每十步一名,威風凜凜。火鳳穩穩降落在橋頭平台上,早有兩名侍者等候在台上,遠遠望見朝華君,都迎上來躬身作禮。朝華君抱着田真走下鳳背,微笑:『兩位天官久候。』身份略高的那名侍者笑道:『陛下讓小神在此等候,朝華君不必去正殿了,陛下現在星宿台。』說話間,另一名侍者上來将火鳳引走,這侍者則請朝華君走在前,自己落後半步陪在旁邊,适時指引方向。順大道進宮門,二人一鳥在龐大的宮殿群間穿梭。人變成了鳥,所有東西看在眼睛裡都自動放大了幾倍,高大的台階,高大的蟠龍柱,寬闊的廣場,天庭地皮顯然不貴,光殿宇就修建了上百座,雄偉莊嚴。不知走過多少座橋,轉過多少回廊,最後侍者竟領着朝華君從另一道宮門出去了。天河畔,高台入雲。『自去玩吧,』朝華君放下田真,吩咐,『不可走遠。』總不能讓他帶隻鳥去見那位『陛下』,田真無奈,踱着小步子在原地打轉,點頭表示聽懂了。旁邊侍者見狀贊道:『這小烏鴉好乖巧!』烏鴉?田真豎毛。朝華君忍不住笑道:『那是隻小凰,度劫重生出了意外,傷了彩羽。』侍者尴尬,忙道:『小神就說鴉族豈有這般貴氣的,原來是王族。』貴氣?田真扭頭瞧自己一身灰毛。朝華君看着她抿了抿嘴,轉身順石級上去了。聖父一笑,光輝萬丈,田真站在原地回味,正在此時,耳畔忽然響起一陣嘈雜的蹄聲。馬蹄聲由遠及近,震耳欲聾,定睛一看,隻見河對面大道上煙塵滾滾,無數天兵整齊列隊,雄赳赳氣昂昂開過,或步行,或騎天馬,有扛旗的,帶刀的,負弓的……許久望不見盡頭。田真被那氣勢鎮住,飛快奔到對岸,跳上橋頭欄杆當觀衆。『文犀,你小子會打仗麼?』『話不能這麼說,倘若魔界來了女将,卻是非他上不可。』……幾個騎馬的天兵嘻笑着,嘲弄一名小兵,那小兵似沒聽見,隻低頭不語。天界也有這種事啊,田真同情。天馬低嘶,緊接着『撲通』一聲,那小兵的坐騎忽然受驚,帶着他沖入天河,隊伍頓時亂起來。幸好天兵都有點法力,小兵應變極快,足尖點水飛身躍起,落回岸上。『這小子騎馬都騎進河裡!』『生一副女人相,打什麼仗!』……由于離得近,整件事情經過田真看得清楚,分明是旁邊那幾個人使計捉弄他的。發現隊伍散亂,一将領打馬上前,厲聲呵斥:『誰在喧嘩!』先前嘲笑的幾個天兵都住了口,誰也不敢多說。岸邊河水不深,僅淹至馬腹,那馬因為發怒,仍掙紮不止,小兵雙手死死拽住缰繩,以防它掙脫,卻無論如何也拉不回來,又不能放手,隻好尴尬地回道:『是文犀不慎讓馬受驚,掉進了天河。』『又是你,廢物!』将領劈頭給他一鞭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文犀默然,并不分辯。『都給我走好!』将領大聲喝令,重新整好隊,然後轉身朝他罵道,『沒用的東西,還不給我拉回來,大軍馬上起程,誤了戰機,拿你問罪!』文犀諾諾應下,使勁拉那馬。事情發展出乎意料,想不到他這麼能忍,田真心中那些憐憫轉變成了敬意,留神看他兩眼,發現此人生得極美,玉面朱唇,雙眉斜飛入鬓,更難得的是,雖遭暗算,被衆人恥笑,他卻并無半分怨恨之意,眉宇間始終有種恬淡平和的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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