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尊解開了領帶,直接轉身随意地扔在了床上,然後擡腿進了浴室。待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容淺才敢重重松上一口氣。全身歇了力,她恍然未覺的順着衣櫃滑落下去,就在剛才,莫尊直言質問的時候,她真的很害怕會被他發現什麼。莫尊這樣在南江為皇帝爺的存在,若是知道自己被人當跳闆,隻為逃離束縛,擁有自由……容淺不敢想接下來等待她的會是什麼!因為從未有人敢把主意打在他的身上,而招惹他的怒火……容淺腦海裡想到那雙陰鸷不帶有任何表情的雙眸,她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她的目光落在床上那張紙上,今後的日子,她一定小心更小心……!-莫尊回來了,容淺不知道今晚該怎麼度過?依照他對她的厭棄程度,她不認為莫尊會同她共睡一張床上!容淺走出了房間,打算找管家詢問,看能不能給她找一處客房……人需得時時刻刻有着自知之明,才不會太過狼狽被人羞辱,容淺時刻謹記着這一告誡。然,剛剛走下樓梯到一半兒的時候,隐隐傳來傭人們八卦議論的聲音。“聽說了嗎?今天在教堂舉行婚禮,莫少根本就沒去。”“啊?那婚禮怎麼舉行的?”另一個驚訝的問。說話之人左右看了眼,沒見總管,才偷偷道:“是二少代替的,而且這位新娘子還是剛從牢裡出來的殺人犯,也不知道容家修了幾輩子的福氣,這樣的人也能嫁給莫少。”“天哪,殺人犯?”“你還不知道吧?在老宅容家對夫人那哈巴狗樣兒,隻差給跪下舔鞋了。這樣的手段,這不,成功地把人塞進來了嗎?!”其他幾人聽到這麼說,臉上都露出了輕蔑神色。這時,背後突然傳來一道威懾的聲音。“你們在幹什麼?”幾個丫頭吓得立刻噤若寒蟬,轉瞬私下散去。管家臉上露出一抹莫名的神色,餘眼看了眼樓梯方向,轉身向外走去。旋轉樓梯上方,容淺一手搭在欄杆上,面無表情站在那裡。明亮燈光照在她的身上,面容白皙透徹,她臉上的新娘妝并沒有卸去,身上還穿着那身豔麗非常的紅色喜服。袖口銀絲滾邊,祥雲翻騰,群面上繡着大朵大朵牡丹花,将女子玲珑雅緻的身姿襯托的華麗高貴。底下偷偷議論聲,不加掩飾飄進耳朵裡。說心裡沒一丁點兒波動,那是假的……通過幾個丫頭的嘴,容淺仿佛已經預示了将來她要面臨的滿城風言風語!從她答應了曆夫人的那刻起,就應該預想到,嫁給莫尊——她的身份、經曆以及遭遇全部會被公布出來,到那時,标配上的标簽将是她人生路再也洗不去的污點!畢竟,誰也不想,被提起就說,啊她是殺過人,坐過牢的那誰誰誰……?容淺緩緩低垂下頭,睫羽遮住黑色瞳仁的神彩,她本以為牢獄三年已經将她的性子磨平了,沒了菱角,淡漠甯靜。看來,還是不行……那三年的牢獄生活,終是她心裡永遠無法抹平的痛!可能聽到了那些話,容淺隻恍惚的給自己倒了杯水,等重新返回卧室,才想起她本是要去找管家給她換客房的。容淺放下水杯,剛轉身,浴室門便被從裡面打開。莫尊腰間僅圍了條浴巾出來,他光着上身,頭發濕漉,那還在往下滴的水珠滑落麥色胸膛上,順着分明肌理消失在健碩腹部浴巾中。他光着腳,随手扯過旁邊椅子上搭着的一條白色毛巾,順勢仍給容淺。眼前被遮擋,毛巾落在容淺的頭上,容淺擡手接住,就聽那漠然聲音吩咐道:“過來,給我擦頭發。”莫尊拿過床頭櫃子上的ipad,就勢趴在了床上查看電子郵件。容淺猶豫了幾秒,最終擡腳過去,她身上穿着笨拙的紅色喜服,爬床并不利索,她跪在他的身邊給他用毛巾沾幹頭上水滴。輕柔的力道,有好幾次指尖觸摸到那柔軟的發,容淺視線落在他難得淡化了淩冽的側臉上,她想,也隻有這種時候他才能隐去那懾人的氣勢,變得像隻乖巧的貓,任由人在他的頭上胡作非為……想到最後一個詞,容淺淡扯了下嘴角。差不多之後,她收了毛巾,剛要起身離開,手腕忽然被一股大力抓住。“啊……”容淺收不住勢頭,整個人不受控制跌倒在柔軟大床上,即便這樣,身子底下的ipad還是磕到了脊梁骨,錐疼,令她臉上浮現痛苦的神色。莫尊高大身軀覆蓋上來,容淺怕極了,她擡手推搡着他:“莫尊你做什麼?你起開……”脖子被重重咬了一口,容淺咬住了牙關,才抑制住自己叫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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