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桐看他們是不磕夠絕不罷休,也隻好讓他們磕,内心暗歎果真是蕭信教出的學生。剛才那個學生說話的時候,他暗暗瞥了蕭信一眼,隻見蕭信在颔首以示肯定。五個學生掂量着随水鎮人的謝意都傳達到了,才自己起來。安曹氏半疑惑半責備地看着安桐,道:“阿桐,你究竟用了什麼法子。”安桐輕描淡寫道:“拜司命小仙。”饒是五個學生是蕭信教出來的,行為處處規範,畢竟還是天性活波的孩子,當即你一言我一語把安桐教給随水鎮人的儀式描述了出來,還連帶背出了那段安桐自己胡編瞎造的威脅司命小仙的話。安曹氏聽了,又歎又笑,道:“阿桐,你哪裡學來的?”一個脆脆的聲音插進來:“哥哥是蘇宰相再世,什麼都懂的!”衆人齊齊向宋婵懷裡看去,見安然已經睡足了,一雙大眼睛正向安桐噴吐着崇拜之意。安曹氏也不糾結了,想是安桐瞞着安義看了雜書,從什麼志鬼志怪的冊子裡讀到過這一段落;随水鎮人恰恰在巫師行法事後,抱着試試無妨的心态照他的怪主意做了一遍,就誤以為驅除瘟疫的不是巫師而是安桐。謝過安桐,五個學生便回私塾讀書去了。安曹氏留蕭信閑聊了一會兒,聊遠了就說到安桐和蕭信小時候光着腳丫到水田裡打滾啃泥巴的事情,旁邊的張叔和李管家聽了也哈哈笑起來。安桐的記憶是兩三歲左右才恢複的,也許之前他真的和一個普通的小孩一樣,做過安曹氏口中說的件件調皮的事情,但完全沒印象了。安桐聽了覺得隻是幼年頑劣而已,不過看蕭信的神情,他好像難以相信自己滾過鐵環掏過鳥蛋,頗有種“那居然是我簡直太羞恥了”的尴尬,臉上挂着禮貌卻不自然的表情。安然竊竊偷笑,宋婵揪了揪他的臉,“阿然你笑什麼笑,你都五歲了,還要幹哥哥兩歲的時候做的事。”安桐也道:“阿然,你說說看昨天是誰在竹林裡面滾了一身土。”安然吐了吐舌頭,灰溜溜躲走,藏到别處玩去了。盡管無心,但宋婵聽安桐是接了自己的話,不着痕迹地露出一絲笑容。聊得差不多,蕭信覺得自己也該走了,告辭道:“安夫人,代我和我爹給安大人問聲好。”安曹氏道:“本來安老爺說養好了病就去見見蕭富,但這回他病得重,也被販賣私鹽的案子纏着,一直沒去。蕭信,你一定要告訴你爹,安義他隻是在忙,早就放下那些過結了,叫他不要……”話還沒說完,安義的卧房裡面傳出一聲音:“把蕭富帶過來,就在安大人的府裡審!”宋婵立時站了起來,那是他父親宋琰的聲音。衆人面面相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仆從忙裡忙慌地從安義的卧房出來,往院門外跑,隻對安曹氏說宋琰大人要立刻見蕭富。蕭信跟着那仆從跑出去,連聲追問,院子裡的人聽外面那仆從邊跑邊說:“蕭富給安老爺下了毒,宋大人要……”他跑得快,聲音在轉角處戛然而止。蕭信多半是跟仆從找蕭富去了,也不見他轉回安府。安曹氏皺眉:“下了毒?”宋婵道:“娘,蕭富不是給父親送了一筐鲫魚嗎,說不定……”安桐道:“蕭富不像是那樣的人。”蕭富為人爽直,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絕對不會假借看望的名義報複安義,暗地裡給鲫魚喂了毒。這時郝醫師來到了院子裡,道:“安夫人,我給安大人診過了,安大人的風寒已經好了,但仍有渾身酸痛、頭腦魂漲的症狀,是因為中了毒。這毒發作的時日不短了,如果再任其拖延,安大人會有性命之憂。”宋婵道:“郝大夫你快開一份解毒的方子。”郝醫師為難道:“鄙人隻擅長治療風寒這類常見的小病,解毒雖有涉獵,但停留在皮毛。鄙人隻診得出安大人是中了毒,但要解這毒……”安曹氏道:“郝大夫你隻說有沒有辦法?”郝醫師:“以我的水平,隻能延緩。”安桐道:“延緩的方子,你先開着。”“是,安公子。”安桐:“娘,何惇大人那治風寒的方子在哪裡?”安曹氏:“在廚房煎藥的仆從那裡……阿桐,你懷疑何大人的藥方?”安桐道:“因為我不相信蕭富叔叔會給父親下毒。”安桐去廚房取了那張藥方,掃了一遍上面的提到的藥材,但并沒有發現有合在一起會産生毒性的藥物。安曹氏、宋婵和郝醫師也随他進了廚房,安曹氏道:“阿桐,你不懂用藥,能看出什麼呢?快把這個給郝大夫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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