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大夫道:“近來安府的仆從到我的藥鋪裡抓藥,我早就留意過這份藥方了,都是好藥,安大人中毒不會是因為這個。”不是最好。如果問題出在藥方,安家就有□□煩了。何惇是朝廷要員,三府之一監察府的主部,要是他要謀害安義,想安義死,不管因為什麼,總之有成千上萬種方法可以達到目的,而且不需要确切的理由,隻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就可以了。安桐道:“我去看看父親。”安義卧病在床,宋琰站在旁邊,兩人的神色都很不好。今天宋琰主要是來告訴安義,查了二十多天,蜀州确實查不到何惇所說的私鹽販子,讓他可以不用查了,直接寫文書給何惇複命。不料他在這邊說,那邊給安義把脈的郝醫師竟診斷出安義中了毒。宋琰當即問安義吃過什麼安府裡其他人沒有吃過的東西,旁邊守候的仆從說藥湯……和蕭富送來的鲫魚。“宋大人,您讓一讓。”安桐道。他走到安義的床前,看他眼睛的顔色和舌頭的顔色,還擡起父親的手腕把脈。在場的人都看得瞠目結舌,這安大公子分明是一副内行的樣子。要是安然在這裡,肯定又會說哥哥乃蘇瞳轉世哥哥什麼都懂。前一世安桐在白隐寺煉丹,歪打正着研究出了很多毒藥的門道。他不是醫師,但制毒解毒他要比醫師在行。安義咳了幾聲:“安桐你來幹什麼?”“看父親中的是什麼毒?”“你懂?”安桐簡潔地答:“懂。”不探不知道一探吓一跳,安義中的這毒,和安桐關系很大:這毒是他親手煉出來的。當然,可能其他人也誤打誤撞或悉心鑽研煉制過這種毒,此毒或許并非他的獨門秘方,不過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懂,懂就意味着可以解毒。安桐道:“我要紙和筆。”安曹氏點頭示意宋婵取來安桐要的紙筆,安桐當着衆人刷刷寫出一串藥名,交給郝醫師,請他抓藥送到安府。郝醫師拿着那方子左看右看,看不出個名堂。安桐道:“郝醫師,不用看了,就按照這上面寫的種類和劑量抓藥就行。”安曹氏道:“阿桐,這開不得玩笑。”安桐道:“娘覺得兒子敢拿父親的身體開玩笑?”郝醫師欲走,宋琰想到什麼似的拉住他,問安曹氏:“安夫人,蕭富送的魚還有嗎?”“有的,在竹林裡面的池子裡養着。”“郝大夫,你先去看看那些鲫魚身上有沒有異樣。”安桐往門往走:“我去看。”一直沒說話的安義撐起了身子:“安桐,郝大夫畢竟是醫師,讓郝大夫去。”除了躺在床上的安義,衆人都跟去了竹林。竹林裡的池子中遊着剩下的五條鲫魚,張叔撈了一條起來,交給郝醫師。郝醫師用銀針試探,刺到鲫魚的鱗片裡面、口腔裡面,銀針變成了黑色。郝醫師把發黑的銀針給衆人看。宋琰壓抑着怒火:“蕭富真不是個人!”安桐這種和各類毒接觸得多的人,知道銀針試毒很不靠譜,但一時找不到證據反駁郝醫師。無論如何他不相信蕭富對父親藏着殺心,思忖片刻道:“宋大人,我覺得把這五條鲫魚熬成湯,給人喝一陣子,觀察觀察再做定論。”宋琰不可思議地道:“安桐,證據鑿鑿,為何不下結論?再說蕭富和安大人懷有怨恨,借着魚湯置人于死地,完全說得通……你說把魚熬成湯喝一陣子,這又像什麼話,誰會喝?仆從也是一條命啊。”安桐道:“我喝。”安曹氏臉色發白:“阿桐,你在說什麼?張叔,你去把這五條魚處理了。”張叔正要動,安桐道:“娘,我這樣做,一來是希望大家相信蕭富叔叔的為人,二來是希望大家相信我剛才寫給郝大夫的解毒藥方。”宋婵急道:“要驗毒,用牲畜和家禽都可以,為什麼你要用自己冒險?”“有些毒,用在人身上是一個樣,用在動物身上是一個樣。”安桐道,“娘,你也知道兒子不是魯莽之人,做事有分寸。我不喝這湯,蕭富叔叔就會被當做殺人犯處以極刑,我喝了,如果安然無恙,就能救蕭富叔叔一條命。”“……”一陣響亮的叫冤聲打破了沉默:“我沒有下毒!安夫人,我沒有下毒!”蕭富喊得理直氣壯,大跨步從安府前院一路嚷到了竹林。後面跟着他哼哧喘氣的仆從原本是去押他的,但當蕭富聽說安府指責他下毒,二話不說便自己走了過來,來安府的欲望比去請他的那仆從還要迫切。蕭信也一臉沉重地跟在後面。蕭富環視了一番在場的人,道:“安夫人,宋大人,安大公子,宋婵,我蕭某行的端站得直,做不來下毒殺人的事情!對天發誓,問心無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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