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被吵得頭疼,一揮衣袖,又降旨道:擢升這陰魂為小仙,下不為例。是以鬼魂琴靳上了天,成了仙。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凡間有臧南拔地飛升,陰間就有琴靳超擢為仙。雲離了然,原來那個不走尋常路的鬼魂就是眼前的琴靳。慕遮看出徒弟對琴靳的說法還是将信将疑,便替他問道:“但施加封印的是一個修仙失敗的凡人,鎖鍊上怎麼會有鬼魂的氣息?”琴靳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司命仙境找不到輪回後蘇瞳的簿子,不知是不是和這封印上的氣息有某種關聯。雲離問:“所以你有辦法解開這封印嗎?”琴靳笑起來,笑得春風和睦溫暖感人,然後道:“沒有。沒學過。”雲離大步跨進了諾音閣,關門,把師父和琴靳晾在外面。慕遮哈哈哈道:“司命君覺得你在耍他。”琴靳拍了拍額頭,道:“哎呀,我隻是陳述了一個事實,司命君怎麼生氣了?”“不管他,他脾氣不好。”琴靳道:“慕遮君,這鎖鍊是禁止司命君下凡的封印。雖然我不能把封印完美解除,但我有辦法讓司命君出入凡間,隻是下去過後不能使用仙力而已。”慕遮瞥了眼諾音閣的門,道:“哦?什麼辦法?”“把元神注入凡間的某樣東西,嘗試控制,漸漸與之交融,最終達到暫時把那東西變成自身的形象的境界。”慕遮道:“他已經在試了。”琴靳道:“我可以試着吸收封印上的陰魂之氣,加速這個過程。”雲離把門打開,道:“你進來。”修竹下雪了。南方的雪不比北方的雪猛烈,往往輕輕飄飄,在地上積不起厚度。今天下午的雪更是有意無形,和着細細的雨絲落下來,還沒到肩頭或手心就化成了水,隻在半空中呈現碎雲片一樣的絮狀。安曹氏和宋婵坐在前院,仆從打着傘,安然趴在母親的腿上小睡。安甯靜谧,彼此有話要說也隻是低語幾句,隻聽得見在一旁掃地的張叔用掃帚淺淺擦過地面的聲音。聲音似有若無,刮在心裡讓人産生出一種酥酥麻麻的細膩感覺。安府院子裡還停着一輛馬車,那是蜀州監察台主部宋琰宋大人的。離監察府主部何惇回京已經過了兩個旬休日,宋琰今天是為給安義彙報調查蜀州私鹽案子的情況。宋琰進安府的時候走得很快,直接被李管家引去了安義的卧房,甚至沒來得及看女兒宋婵一眼。宋婵眼見父親腳步雖疾但面上和緩,知是他帶來的并非壞事,便放了心。申時的時候藥鋪裡面的郝醫師如約來了,和安曹氏打了照面,也去了安義的卧房。安義的風寒二十多天來都不見有好轉的迹象,還連連惡化,安曹氏便請了郝醫師再來給丈夫診斷診斷。府門外又傳來交談聲,安曹氏探頭望了望,見着了正準備進來向她請示的李管家。今天的客人格外多,李管家說這是宋先生帶來了他的五個學生。安曹氏道:“請蕭信進來。”蕭信一身素衣,五個學生則是清一色的青衣。蕭信領學生向安曹氏拱了拱手,道:“安夫人,我的學生們來向蘇容兄道謝。”安曹氏把膝上的安然抱給宋婵,向蕭信道:“那天白隐寺之事?”蕭信道:“正是。自那以後随水鎮患病的人相繼康複,現在傳來消息,說瘟疫被完全驅除了。學生的家人寫信,一定要讓孩子們代為道謝。”安曹氏道:“驅除瘟疫是巫師們的功勞,我也不清楚阿桐在白隐寺賣弄了什麼玄虛,竟然把功勞攬在自己身上了。”她和宋婵對視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一絲無奈但善意的笑。蕭信的一個學生道:“安夫人,随水鎮最開始隻請了巫師,但不見瘟疫消散,後來才采用了安公子的法子,結果不僅再無人染病,連原本病入膏肓的人都痊愈了。”宋婵笑道:“娘,這真是一件奇事。”安曹氏想了想,讓李管家把安桐從書房裡面叫出來。安桐到了院子裡,聽蕭信說明了來意,還沒反應過來,五個學生居然直接跪下向他行了大禮。安桐連忙一個挨一個把那五個十一二歲的孩子扶起來,但跪下的還沒起身,起身的又跪下去了。随水鎮人非要謝,安桐也沒有不接受的道理,但覺得沒必要一直跪着不起,于是側身避了他們的磕頭禮,道:“快起來。”一學生道:“先生說了,謝禮有輕有重,按所受的恩惠而定。安公子是随水鎮全鎮人的恩人,但其他人不能全部到場,我們五個既然代數百人感謝安公子,即便是小恩也要行大禮,何況是救命的大恩呢。”說罷,五個人又轉向安桐的方向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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