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要成為貶義。她何止是美而已呢?美麗之寡淡,怎敢與她的典雅睿智相較。一如初夏裡,流連人間不願凋落的萬紫千紅,在見到池中滿滿當當的綠意裡那漸漸露頭的一抹淺紅後,便匆匆謝去周身顔色,連夜枯敗,為的,不就是避開與之相較的可能麼?“偏……偏不……”喘息不定的細碎聲音别扭地回答,底氣沒多少,傲氣倒分厘不減。“那朕就隻好把你關起來不讓人看了。”“随你……”“随我?”五指輕揉慢撚那方令人心醉的柔軟,她手下的身體禁不住顫抖,“不反攻了?”“嗯……”翎绮沂卸去一身緊張,将頭枕在攬着自己的手臂上,故意目光迷離地看了淩絕袖一眼。攻有攻道,受有受德,當受不受,不是好受。淙淙水聲蓋不過震耳欲聾的心跳,淩絕袖小心翼翼地控制着澎湃情潮,生怕一不留神便被眼前人迷暈過去——又是那種讓人腿軟的眼神……勾懾心魄之外仿佛能激起驚濤拍岸的欲望,令人明知道她永不會被掌控,卻也可以嘗試去得到。是邀請嗎?可……“隻有朕能得到你,對嗎?”無論如何也再端不起自信姿态的人,問得有些委屈,盡管右手已全然不顧對方同意與否,滑向了另一方泉眼所在之處,隻消再沖動一點,便能讓那眼同樣溫熱的清泉盡意流淌。“是不是你自己試試不就知道了?還用問。”老夫老妻的,搞那麼清純的氣氛做甚?要不要一會兒再來點花前月下,莺歌燕舞,絲竹助興?自己的手放在什麼地方,将做什麼,會有什麼後果,這人是一點覺悟都沒有的麼?“要不是你把腿夾那麼緊,朕用得着問麼?”淩絕袖說着,把頭一低,凄苦無奈地瞅着翎绮沂胸口以下的水面。!!!翎绮沂倒抽一口冷氣,耳根子蓦然紅透。流氓!她在心裡以光速罵了三百遍後,那人甚是無辜地癟着嘴擡起頭來,明明已被□占滿的臉上,隐忍一如既往。好吧……再罵流氓會降低她的文學造詣。“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謹借此句勉我君行。宰相肚裡能撐船,本宮不與你計較。淩絕袖頭一歪,單膝潛入皇後大人漸漸放松了的雙腿間,“何妨吟嘯且徐行?”露出一個邪肆放蕩的笑容,她問:“是這樣麼?”“什麼?”讓你幹活,你笑什麼?“□啊,你不是說,不如□着慢慢來麼?”強烈的無力感油然而生,翎绮沂憋住狼一樣嚎叫的欲望,既恨鐵不成鋼,又恨精鐵比鋼強。真真是流氓會武術,誰也擋不住。“流、氓、啊!流、氓、啊……”她假作憤怒、慷慨激昂、抑揚頓挫的話尾不期然化為難禁的長吟——突如其來的進入,帶着灼熱的欲望,直抵深淵之底,“抱歉呢,皇後,朕一□就慢慢來不了了……”溫軟滑濕的泉眼不負盛情地吮住了她的指肘,眼前人的唇中又吟出了這樣情絲牽眷,如詞曲般委婉的嘤咛……她隻要還沒死,就決計慢不下來了。“嗯,朕的沂兒。”——眼前人,馨煙繞;雲鬟散,黛絲墜;清輝染,玉臂寒;池中寂,莺聲轉;霧朦胧,眼迷蒙。舌尖輾轉,逗弄粉色耳垂,淩絕袖難耐地繃緊脊背,抵抗自己渴求占有的欲望,身子卻還是随着指尖感受的,對方給予的吮吻,一下下迎合向上……恰如客人再怎麼惺惺作态地婉拒,也難敵主人家親切的邀請。她,盛情難卻,甘之如饴。“朕的沂兒……”纏繞在自己脖頸上的雙臂緊緊扣住了自己算不得寬厚的肩膀,仿若隻要松開稍許,就會被欲潮卷走,再無歸途。不忍她的不安,淩絕袖停下動作,附耳問:“出水去可好?”四鼎巨碩火籠圍繞着丈方駝皮毛毯鋪就的地榻,應該不會凍着她。翎绮沂清瞳半遮,下意識地點了點頭,櫻唇中随即逸出一縷挽留般的輕吟。“‘不急,不急’,這回終于輪到朕對你說了。”緩慢從泉眼中退出,淩絕袖壞笑道。一記看似無害的粉拳迎面襲來,她急忙躲開。乖乖,三分功力的伏虎拳,這要被打中還不得立馬厥倒。“謀殺親夫啊?”這麼近的距離,若她再上一分力,自己斷斷躲不開;可也就是這一分力,說明了她對自己的信任。翎绮沂喘息着指向兩人之間的水面,擠出個有些軟弱的狐媚笑容:“你這跟謀殺我又有區别麼?”被人從距離山頂僅一步之遙的地方拉下來,這種感覺不如你也來嘗嘗?哦……“朕錯了,朕真錯了。”本已橫繞在翎绮沂膝下的手突然調轉了方向,借着水的浮力,淩絕袖讓翎绮沂一足踏在自己微曲的膝蓋上,一腿環在自己腰際,“常言道,”長指準确無誤地頂到泉眼穴口,再次深深埋入,在這眼清泉流瀉出的滑膩泉水中恣意探索,“仁者近山,”指尖觸到底裡柔嫩的小山峰,忍不住欺上去撩撥了幾下,立刻引來身體的主人窒息般難耐的繃緊,“智者近水,”芬芳濃郁的露華包裹着踯躅進退的旅人,讓本該是舉步維艱的狹窄道路,變得順暢許多;垂頸雲絲内,耳邊愈見淩亂的氣息仿佛也在鼓勵行者莫要遲疑,“朕如今,”默許了自己的渴望,匆忙了迂回的步進,所過之處,戋戋山茶,霏霏雪櫻曆曆在目,兮兮鹂啼,伊伊雀鳴不絕于耳,“山、”瑞霭缭繞的山頂被那有些放肆的頂按激得震顫難以自持,“水、”攪動一池朝露凝成的春水,白浪碧珠相與,丁零有聲,清潤稠滑的觸感,令人不忍離去“兼而得之,”低啞嗓音訴出秋風滿樓,耳鬓厮磨之姿轉瞬便帶了山火燎原之勢,溫文爾雅的旅人搖身一變,威風凜凜的武皇帝出現在翎绮沂瀕臨潰散的視線中,“這全是沂兒給朕的。”翎绮沂隻覺自己腦海裡的皇帝收缰勒馬,後撤了些許,已被激情充滿的身與心頓時像被抽空般,還沒來得及反應,自己尚在水中的腰身已遵循着自身欲望,朝對方倚靠過去。“知道是我給的,就該回報我……”“是啊,但朕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不知皇後意下如何?要是不要?”她的聲音由遠及近,在翎绮沂耳邊漸漸清晰起來,帶笑眉眼中有些看似情真意切的訴求。“要。”不要白不要,怎麼說也是個大活人呢,以她的奸商本性,連個丫鬟都不會放過,更何況是皇帝呢。“要什麼?”可皇帝和丫鬟的本質不同就是皇帝可以随便溜奸耍滑,丫鬟不行。“要你。”你都說是以身相許了,我還能要求金銀珠寶麼?“要你。”你都說是以身相許了,我還能要求金銀珠寶麼?就算我要求了,到頭還不是羊毛出在羊身上?不如實際點。翎绮沂又指水面,“隻要你别第三次謀殺我就行。”剛才那點興緻又全讓你敗光了。“哦?”淩絕袖還是笑着,眼裡卻有寒光。借力池底,她懷抱翎绮沂躍出水面,褪下龍袍裹住翎绮沂□的身子,“老天爺見不得你我情深啊,派了天兵天将來降我。”白了她一眼,翎绮沂戲谑,“誰讓你當着皇天後土的面洗澡搓泥。”冷血的皇後斂起了動情神色,又是一派八風摧不倒的沉着。雙手趁淩絕袖跪低為她着靴的空閑,系起腰旁束帶,将霧濕長發攏到肩後,“活該。”淩絕袖站起身,别扭地擰着濕漉漉的明黃中衣望向明鏡清池。“朕想哭……是誰讓撤去禦花園中侍衛的……”攜手汐藍桦躍出水面的刹那,所見所聞是這樣一副古怪情景:身着同色明黃的兩名女子正滿臉好奇地蹲在池邊,你一言我一語地開着令人莫名其妙的,以“夜”為籌碼的賭局。“不超十個,一夜。”“過十,不超二十,兩夜。”“我單你雙。”“買定離手。”直到他和他率領的十數精兵盡數出水,踏落池邊殿磚,那兩名渾身上下還在淌着水的女子才轉過身站了起來。舉目四望,偌大宮殿中一個男子也沒有,眼前兩名絕色女子又都束着帝皇服飾,汐藍桦不由心生疑慮,脫口問到:“淩絕袖呢?”其實某人正在得意地笑。他沒有親眼見過淩絕袖本人,但安插在仲宮中的心腹屢有畫像傳回汐海。畫像中,無論何時都是個陰戾森然的瘦削男子,玄黑常服也好,明黃龍袍也罷,眉眼中可怖的嗜血氣息終究不變,就連笑時也一樣,所以,眼前二位柔和清澈的女子中必定不會有一個是男扮女裝;透過被浸濕的輕質衣料,眼前女子的骨架與性征一目了然,雖然清麗妖魅各有千秋,但這決非男子能夠僞裝出來的,所以要問她們身着帝王服色究竟為何,他恐怕隻能總結出“久聞淩絕袖好色貪美,如今得見,果然是後宮淫靡,情趣所至,竟然把龍袍都拿來玩制服誘惑”這一論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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