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不懷喝完半杯茶後,突然發現王汐本是上揚的嘴角不知何時已撇下,眼中閃着狼一樣的狠毒,正直勾勾地盯着他。“相爺有何……疑慮?”林不懷自問沒有開罪他。王汐冷笑,依舊盯着林不懷撚着自己的山羊胡:“呵,本官此次請林将軍來,其實并非為了與林将軍商讨瓦解界淩院之事。”不是?“那是何事?”王汐不答,徑自站起身來,拿起池邊的魚食盒子,抓了把香氣撲鼻的餌料投向池中。很快,滿池錦鯉便朝池岸聚攏而來,一條條紅白的魚身争先恐後地甩着長尾将嘴露出水面,等着下一道美味。“本官是想讓林将軍幫忙‘找’到那個錦盒。”林不懷愣了愣,立刻反應過來所謂“‘找’到那個錦盒”是什麼意思。這明擺着是讓他利用禁軍守衛皇陵之便,偷掘先帝之墳啊!“相爺!萬萬使不……”“錦盒原封不動交給本官,林将軍即可迎娶蕭姑娘回府填房。”王汐一語中地,林不懷張口無言。---淩絕袖窩在通風堂正中的主椅上,手不住地去撫新鋪上的白虎皮毛。階下是個連她都叫不出名字的密信史。她心不在焉地聽黑衣信史報着邊塞兵稀,舉國馬貴,鐵成銀價,男丁失蹤等等等等這些作為一個界淩院首,朝廷重臣需要知道的信息,一會兒看看靴子,一會兒品品香茗,黑眼珠子朝上,白眼珠子朝人,整副不耐的樣子。唉……有沒有人體諒一下她個小女子現在家事纏身,無暇估計國事啊?淩家本就人丁稀薄,現在上下兩代都絕了,這代人如今又有三個卧床,再說她今日陪翎绮沂在劉微妻女那兒已經是裝了整天好人,就不能讓她消停會兒,回房抱抱小狐狸喝喝小酒吃吃小菜?“兄台,打住,你先跟管家去客房休息一晚,其他事等明日你再告訴郡主。”沂兒今天心情不錯,實在不該讓這些事分了她的心。“可……院首,是郡主讓屬下來報您的。”信史也倒黴,一個時辰之内相同的話要說兩遍——淩絕袖沐浴的時候他對翎绮沂報一遍,等淩絕袖出來了,翎绮沂要他對淩絕袖再報一遍。他可是信史呀,堂堂界淩院密信信史,信史中最高階的人物啊!不是鹦鹉好不好?再說他現在報的全是朝野異狀,要放在别人身上,這種話說一遍就驚天動地了,怎麼這隻聞其名,難見其人的院首和夫人就那麼齊心地擺了個“與我何幹”的嘴臉,完全不把他說的當回事呀……真是求死的心都有了。“哦,對,我早把信權交給沂兒了。”淩絕袖口中振振有辭,一副了然于心的樣子,也不知道她了的是個啥,反正她這下總算有借口脫身了:“她知道就好,你去歇着吧,我想知道什麼問她就是。”所謂信權,就是界淩院中彙總消息,發派任務的權利。一般是信史直接入院,到前院書房中禀報,再由院首處理回複,而界淩院首擁有比院中其他人更多的兩權之一就是信權。淩絕袖轉交信權,就等于是将集結權之外的所有權利都分給了翎绮沂,當然,對她來說,被分走的隻是腦力勞動量而已,權利什麼的,她避之唯恐不及。“那屬下先行告退。”信史起身。“去吧去吧。”淩絕袖起身。到此,皆大歡喜,兩人一拍即合,撤。哼着小曲兒,淩絕袖大踏步就要回房,突然想起兩隻小鬼的痘,身形一轉,順着回廊就拐進了淩絕襟的屋裡。還未及床前,她已陰陽怪氣地開口揶揄:“癞蛤蟆在那兒?”左顧右盼,還真像在找東西。淩絕襟本是好好躺在床上,死命控制着爪子不去撓臉的,被淩絕袖這麼一提醒,火熱小臉上鼓起的紅包處不免更覺奇癢難耐,幹燥雙唇張開,迸似地出來幾個字:“臭、棋、簍、子!”她說完便見淩絕袖薄薄的兩隻耳朵一下紅透,惑人的眸子裡兇光畢現,猛虎下山般大吼一聲就朝床這邊撲來。淩絕袖琴棋書畫女紅廚藝樣樣不通,尤其棋技最丢人,整個界淩院就沒有下不赢她的人,這個痛處,誰戳了,她可是要跟人拼命的。“六嫂嫂救命!”淩絕襟尖着嗓子喊,好個賣身不賣藝的氣魄。“嗯?她在?”淩絕袖臉色瞬時恢複常态,四下尋找着翎绮沂的身影。淩絕襟燒是燒,還沒燒糊塗,為了保全小命,連忙答:“嫂嫂就在屋裡,你有本事找啊!”“舞兒——”淩絕袖才懶得找,直接抓個能說實話的問問不就結了?雖然舞兒是淩絕襟的内房丫頭,但無論哪屋的下人都不能對院首扯謊耍詐。“六少奶奶……”舞兒别扭着,說了得罪自家主子,不說有得罪主子的主子,思前想後,就在她打算大義滅親告訴淩絕袖真相時,輪椅攆過石闆發出的咯吱聲及至門前,三人定睛一瞧,正是被謝兒推着來探病的翎绮沂。“沂兒。”淩絕袖像是十年不見般快步迎上去,弓下身一把抱起翎绮沂,也不顧有人沒人,狼嘴胡親了半天才放開她。她兩膩到一處,淩絕襟,舞兒和謝兒便自然紮堆,比誰舌頭毒似地分為兩個陣營開始互嗆:人家說男子急色,嫂嫂,我看這話不對,瞧,抱着你的女子比男子都急色。舞兒你不知道,六少爺以前性子可純了,連聽見洞房兩個字都要臉紅的。真的?看不出來呀!不知道是誰回院路上盯着個俊逸小書童發花癡,若不是袍兒勸着,如今定已把人擄回來了;又不知道是誰成天變着法子套我流莺的去處,我要不說就不幫我幹活;還不知道是誰沒事就拽着蝶兒到處亂跑,害袍兒老有一頓沒一頓的得自己去廚房找飯吃。你仨裡敢站個出來澄清奸情我看看?絕袖,你還沒告訴襟兒那小書童其實是玉千斬的表妹?啊呀呀,是我不好,一急着替小姑辯護就說漏嘴了。以下省略五千字。總之,嗆到最後,誰也沒嗆赢誰,誰都被吐槽無數,臉皮厚如淩翎二人尚且臉紅心跳氣兒喘,更别說那三個黃花閨女究竟被糗成什麼樣了。好在天色已晚,淩絕袖急着要回房去過她的小日子,所以讓謝兒傳了飯,兩人便在淩絕襟的怒目下打道回府,順道探望淩絕袍,見他也很精神,心裡自然寬松不少。掌燈時分,她兩回到房中,飯菜已擺好。關上門,淩絕袖一杯桂花釀下肚,接過翎绮沂遞來的筷子:“來,不開花的霸王魚,犒勞一下成天替我界淩院殚精竭慮的夫人,張嘴,唔,乖。”成年霸王魚頭上大多長有四瓣花葉狀的斑紋,所謂不開花的霸王魚,指的是頭上沒有這種花紋的成年霸王魚。翎绮沂身上有傷,本不能吃魚,但鲫魚和霸王魚這兩種魚毒性小,補性大,尤其沒花紋的霸王魚希罕至極,輔以姜制,即使一些體制敏感的人也不會其有不良反應。看翎绮沂含下沾着薄汁的雪白魚肉,淩絕袖抽回筷子的同時,輕輕伏下身子去攝住眼前紅唇,将舌尖探入翎绮沂檀口中與她分享鮮甜的味道。唇舌糾結間,兩人的呼吸漸漸急促,太過熟悉的火熱無盡蔓延。淩絕袖的手不自覺地又撫到她兩腿之間,越過亵褲的邊緣,探了進去。總是将她攬在懷裡,最大的好處就是上下其手方便,淩絕袖得意地偷笑。看懷裡人氣息不穩的樣子,實在叫她欲罷不能。飯?一會兒再吃吧……淩絕袖的指尖碰到柔嫩花蕾,并不擔心那兒的幹爽宜人會對自己的深入構成阻礙。最親密的兩人之間,前戲可以省略,隻消一個眼神,不,或者連暗示都多餘,隻要知道身體是被心愛的人觸碰着,□便會反射性高漲起來,腦子裡漿糊翻攪的同時,身子也化成春水,任愛人如何施與亂來似地疼愛,亦不用擔心會有受到傷害的可能。“放松,放松……讓我看看小狐狸想我了沒有……”淩絕袖抽出手來,将翎绮沂雙腿擡挂在寬大鼎椅的扶手上,低頭輕吮她已是布滿愛痕的脖頸。翎绮沂細密的睫毛上蒙着些許水汽,脫力的右手揪在淩絕袖襟口處,指節隐隐發白。“你肚子不餓嗎?”一天也沒怎麼好好吃東西,她到底哪兒來的體力。不置可否地望着那張紅撲撲的小臉,淩絕袖将虛挂在翎绮沂腰上的亵褲退至膝蓋處,一手由她腿下劃過股溝侵至溫熱的入口。“先吃餐前小菜有益身心健康。”翎绮沂的唇突然被吻住,身體被強硬貫穿時無法抑止的呻吟讓人含在了嘴裡。“又來又來……”叫不出聲,說不出話,她貌似欲迎還拒的抗議隻能通過密音入耳傳達:“我是虧待過你還是怎樣,每次都那麼急,趕場啊?”雖然她不反對這種先上車後買票的行為,但她一定要找個理由控訴一下淩絕袖的“沒情調”,不能總這樣被人不明不白地占便宜,即使如今她倆的情事已如家常便飯,但不代表她就心甘情願淪落到被人當小菜吃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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