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寶姝死死咬着嘴唇,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她昂起頭,眼中帶淚:“好啊,你燒了百年好合圖,誣陷了祖父,整垮了蕭家,現在,你要怎麼對付我?”
玉琢搶着道:“蕭家女眷,全部都充作官妓,難道你以為你可以例外?”
蕭寶姝蓦然擡頭,她瞪着梁珩,梁珩看着她欲噴火的眼神,他輕笑道:“孤的太子妃,若成了官妓,那豈不是讓人恥笑孤?”
玉琢愕然:“殿下,難道您……”
那句“難道您又心軟了”還沒說出口,她就聽梁珩又對蕭寶姝悠悠道:“不過,你被送上妓船之後,不會有人知道你是前太子妃,這世上,隻有蕭清遠一人知道。”
他愉悅地笑道:“我很想看到,當蕭清遠知曉這件事後,他的表情會如何。”
蕭寶姝的神情,漸漸從驚愕變成平靜,她靜靜道:“梁珩,你真的是瘋了。”
“當你見到你的母親死在你面前時,你就算不是瘋子,也會變成一個瘋子。”梁珩靜靜說道:“既然蕭清遠瞧不上孤母親罪婢出身,那孤就讓他最疼愛的孫女淪落官妓,這才是,天道好輪回!”
他揮了揮手,示意侍衛将蕭寶姝帶下去,似乎是再也不願意看她一眼,玉琢眼珠子轉了轉,說了聲:“且慢!”
第21章
玉琢嬌笑着,對梁珩說道:“蕭寶姝畢竟當過太子妃,玉琢覺得,若有人知道她淪落為妓,恐怕有損殿下聲名。”
梁珩面無表情:“聽起來,你是要為她求情?”
“奴婢不敢為她求情,奴婢隻是為殿下着想。”
“你的意思是?”
“奴婢意思是,就算殿下抹去她的身份,可是,她有口能言,有手能寫,萬一到時候胡言亂語,那殿下的苦心,不也白費了嗎?”
“所以,你欲如何?”
玉琢眸中劃過一絲狠厲:“奴婢覺得,何不讓她口不能言,手不能寫,這樣那些恩客也不會知道她便是前太子妃。”
梁珩轉頭,望着玉琢,他眸中神色平靜,臉上神色晦暗不明,玉琢完全看不出他是何打算,正當她惴惴不安揣摩梁珩心意時,梁珩忽低笑了聲:“這主意,當真不錯。”
玉琢松了口氣,她歡歡喜喜福了福身子:“那請殿下回避,将此事交給玉琢吧。”
“孤不會回避。”梁珩負手道:“此事你全權處理就是。”
玉琢一愣,她原以為,梁珩遲遲不想報複,是因為心中對蕭寶姝有那麼一絲感情,不過這感情到底比不過他的殺母之仇罷了,但現在看來,他對蕭寶姝倒像是一點感情都沒有,否則,明知道接下來蕭寶姝會遭遇什麼,他都半點憐香惜玉的心都沒有,甚至連回避都不回避。
那一瞬間,玉琢都覺得有些同情蕭寶姝了,還連帶着對梁珩生出一絲恐懼之心,同床共枕大半年的妻子,他都能如此冷酷對待,更何況其他人呢?可是這想法隻是僅僅一瞬,玉琢很快就想,誰讓那是蕭清遠的孫女呢,是逼死梁珩母親之人的孫女。
于是玉琢徹底抛棄了對蕭寶姝的同情,取而代之的是對她的嫉恨,她輕步走下台階,蕭寶姝已經被侍衛按住,強跪在地上,玉琢擡起她下巴,喃喃道:“好一張漂亮的臉,果然不愧是大梁第一美人。”
憑什麼蕭寶姝什麼都有,美麗的容貌,出衆的才情,高貴的出身,長輩的寵愛,而她,什麼都沒有,自小就和老鼠一樣東躲西藏,過着見不得人的生活,長大後,她愛上了梁珩,可是梁珩對她,像兄妹,像主仆,就是不像夫婦,他連碰她都不屑于碰,更别提為她畫像,為她買糖蒸糕,她所夢寐以求的一切,蕭寶姝卻得到了,就算是假的,她也至少得到過,這讓她如何不嫉恨?
玉琢咯咯笑道:“蕭寶姝,你這蕭氏最尊貴的嫡女,大梁的太子妃,很快,你就會比我都不如了。”
-
太子府的别院,如今已成為人間煉獄。
蕭寶姝昔日那雙能寫出全大梁最漂亮的簪花小楷的手,那雙能畫出以假亂真的鮮花的手,此刻卻被置入拶指之中,兩個仆從越拉越緊,拶指上已是血迹斑斑。
疼,鑽心的疼。
蕭寶姝的嘴唇已經被她咬破,流出殷紅的鮮血,她痛苦地喘着氣,但是卻逼着自己,始終沒有哭喊出來。
這座别院,沒有心疼她的人,隻有看她笑話的人。
她不要親者痛,仇者快。
昔日那個最愛哭的小姑娘,居然一滴淚都沒有流,縱然是疼得渾身顫抖,她也不願意在梁珩的面前展示自己的軟弱。
以前她愛他,所以她願意為他笑,為他哭,将她最脆弱的一面毫無保留地展現給他,但現在,他不值得,她已經一滴淚都不願意為梁珩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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