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着窗外的宿舍樓方向望了一眼,對着上野說道:“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
我學着她的姿态,對着她輕瞥了一眼:“你應該知道你并不是真的聰明。”
我這句話一落下來,上野紗紀美的臉瞬間漲紅了,像是一隻被踩到尾巴的貓。
“你說,你看到了門縫處月島凜的鞋子走過去,是走廊的光嗎?月島凜能躲過老師檢查,一定到了熄燈時間,走廊不會有任何燈光。那是天光嗎?你們的宿舍樓背着天光,在熄燈時間雖沒有暴風雨,但烏雲重重,又怎麼會有光透出來?還是說,你有夜視的能力?再來,除非是有意一直盯着門口,否則你怎麼會知道月島凜離開後沒有回答?你既然表現出不在意月島凜的情況,又為何要一直盯着門口?難道你還有口是心非的習慣?”
我頓了頓。
“希望你不會認為你自己的陳述很聰明就好了。”
說完這一切的時候,我注意到上野原本僵硬的肩膀松了一瞬,但又重新恢複了剛才緊繃的姿态。
她垂着頭說道:“我确實說謊了。我之所以在意月島同學的情況,是因為上夜自習之前,看到月島收到一封匿名的信。看到匿名的信件之後,月島同學的神色就變得很慌張。晚上見到她半夜離開的時候,我猜想可能是信件的關系,所以一直很在意。”
“為什麼在意?你在意什麼?你想知道月島為什麼驚慌嗎?可是,你根本不會去問理由,那為什麼你會在意?你覺得你一直盯着她的舉動,就會得到回答嗎?你真的在意的是月島凜嗎?還是你在意的是她對信件的反應,是你放了那封信件嗎?”
其實就是有人會好奇,就算沒有回答也會好奇。
但我不說,隻是用懷疑的姿态給上野施加心理壓力罷了。
上野下意識地擡頭看我,愣了幾秒說道:“老師,你怎麼會這麼想?我為什麼要放信件?”
“因為之前說過你們的走廊是單向通行。如果月島離開,是要經過你的門前的話,說明你的房間更靠近出口。那麼,除非是專門看她,否則你為什麼要遠離離開的窗口,刻意走到她的房間附近望上一眼,還剛好遇到了她驚慌的表情。那麼,假設你又不是親眼看到的,你沒有專門走到她的房間的話,你是聽到這個消息,為什麼又要說謊,說你是看到的?”
上野就像是在增加答案一樣,立刻說道:“我其實是看到有個人很奇怪,從她的房間出來之後,匆匆離開。我看不清對方的長相,因為好奇,所以才去月島同學的房間看上一眼。”
我抱着手臂,輕笑道:“還是很奇怪。”
上野的态度并沒有出現在我第一次反駁時為之一松的姿态,而是更加從容,鎮定,完全沒有懼怕我再一次戳穿她的邏輯漏洞。她的眼瞳望着我,甚至露出了微笑,說道:“這有什麼奇怪的?人都會好奇。”
謊語癖。
上野紗紀美可能患有謊語癖。
結合月島凜之前和我說的,上野紗紀美自稱靈媒,并且對别人否定她的身份而感到大怒的情況,卻從來都沒有改正過,依舊我行我素。她應該是習慣自己這種說謊的行為。衆所周知,人都會說謊。但是有些人是無法控制自己說謊的行為,導緻成了一種習慣,并且他們對自己的話深信不疑,甚至不會因為自己的謊言産生任何羞恥心或者負擔感,這種在心理學上便是謊語癖。
這種病症算到高級心理咨詢師那裡,也是很難片刻間就得到有效治療。
我并不打算和這個女孩編扯下去。
我把班導找了過來,說道:“我要帶上野同學去找月島同學,您可以跟着過來嗎?”免得我在上野的口中成了流氓地痞登徒子。
班導驚訝地看着我和上野,說道:“你們知道在哪裡了?”
“嗯,但要借上野同學的手。”
班導陷入了疑惑,連上野同學也驚訝地看着我。
我拉着上野的手腕,按着她脈搏的位置,開始往外走。無論她想說什麼,或者班導想說什麼,我都讓他們安靜。
月島凜不在訓練營的任何一棟建築裡面。
我們三個人不停地走向外圍,往山林的方向走去,天光昏暗,暴雨連綿,視線完全不清,僅能靠有限範圍的視線走下去。所幸前往的山林以前也是開發過的,小道也是有迹可循,否則我得懷疑我們會迷失在山林裡面。但是随着花費的時間越來越久,不僅是班導,連同我的心也跟着不斷下墜。而上野紗紀美的手也越來越涼。
我們的腳步最後停在一棟貌似是守林員的廢屋,屋門半開,有一道手電筒的白光從地面漏了出來,照得地上的水漬閃着詭谲的光。外界的風雨似乎已經是另一個世界。我打開了門,很快就一雙外突充血的眼睛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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