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跟過來的老師聽進去了多少,但從他的狀态上來說,我應該轉移他對這件事的注意力了。
“老師。”
我又頓了頓,堅持讓他和我對上視線,才說下一句話。
他蒼白的臉跟着我的話擡了起來,用慘淡的表情對着我。
我對着他露出堅定的笑容,說道:“不用擔心,我們一定會找到方法解決的。現在的學生們還等着您來幫助他們,都在依賴着您,不振作起來可不行啊?”
老師在我的聲音裡面清醒了過來,表情在我的話裡面稍微緩和了不少:“你說得對。”他走了兩步之後,又對我輕聲說道:“謝謝…剛才我太失态了…”他的聲音裡面透着猶豫,可能是冷靜下來之後,羞恥心也開始浮上心頭。
“主要是剛好牽扯到我的專業領域。要是遇到我不明白的,我也會手忙腳亂,這是人之常情。”
這位老師點了點頭。
我現在最擔心的是,高山大輝提到的黑衣服男人會不會也跟着牽扯到這個案子。畢竟按我現在的理解,這次案件應該是完全交給松田陣平處理了。我并不希望松田陣平像降谷零和諸伏景光那樣加入柯南主線,感覺會出現很多不可控的因素。
其次,我還有個憂慮。
事實上,今天遇到松田陣平後,我就去論壇打聽消息了,然後聽說我會出事……
說實話,我心情很複雜。
夜間時間十點四十分三十四秒。
暴風雨還在無動于衷地呼嘯着。
此刻,整個島嶼就像被困在一望無垠的暗海和夜風建立起來的監獄裡面無法出逃一樣。唯一充足的光亮是在島嶼内部建築物裡面的燭光。
訓練營的學生們共計一百多名。
事件發生之後,學生們都被教職人員集中在訓練營的中央大廳裡。
我到場的時候,大廳裡面全都是蠟燭的光火。窗戶因為風雨的關系而緊閉着,隻留了進出的兩扇門。學生們情緒不一,因為很多老師(除了班導、主任之外,還有校長)在場,所以大廳裡面學生非常安靜,幾乎沒有談話的聲音。學生們要麼是緊抱在一起,要麼是對着窗外發呆,當然還有一些不為所動的,在借着燈光背公式或者英文單詞。這個時候的他們看起來跟普通的因為停電而聚集在一起的學生沒有什麼差别。
我找到校長的位置後,正打算和他聊幾句私話。然而,他才看到我的第一眼,立刻說了一句——少了一個學生。
集中學生之後,每個班級為單位很快地進行清點學生人數。除了送去醫療室的學生之外,還少了一名學生,是個女孩子。聽校長說了名字之後,是那次提到上野紗紀美的三個女孩之一——月島凜。
“宿舍樓四處都找不到人。她的舍友也被送去了醫療室。現在這個時間段又是這種惡劣的天氣,她能去哪裡呢?”
校長說的時候,視線無意識地投向窗外。他應該還有下一句話,但他沒有說下去。
因為這會讓人更加不安。
我猜他想說,月島凜會不會出事了。
于是我按下我原本要說的話,立刻說道:“我去幫忙找。最後一個見到月島凜的人是誰?”
校長把月島凜的高二年級班導重新叫了過來。班導把上野紗紀美也叫了過來:“最後見到的人是上野同學。她說借着閱讀燈看書的時候,見到月島凜避過巡查的老師,離開了自己的宿舍。宿舍房間的門有一道門縫,月島同學離開的時候,上野在門縫出看到她的鞋子,之後就沒有返回的腳步。”他說完之後,回頭看上野紗紀美,要她再補充一些。
所有的宿舍隻有一處樓梯,整條走廊單向通行。除非月島凜回來的時候,是從一樓借着水管爬到自己的房間,否則不可能沒有返回的痕迹。
我讓班導留我和上野紗紀美獨處,我想重新和上野紗紀美再說一次。
“你知道月島同學去哪裡了嗎?”
上野紗紀美用幽淡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發現她對我的态度頗為挑釁,尤其是我介紹自己是志願者講師後,她知道我并沒有在這個訓練營有多大的話語權。整堂課都是一副在看猴子表演似的,若有似無地冷笑着。此刻她遠遠地望了班導一眼,又輕輕地說道:“我知道的就已經主動跟班導說了。”
她的态度裡面帶着對年長者的輕蔑。
事實上,很多學生都有這種表現——他們很早就意識到所謂的老師其實也是普通人,他們懂的未必就比自己的多,僅僅隻是占據着年長和身份的優勢。因此他們會對成年人表示很不屑。但情商不同的學生的表達方式不一樣。情商低的學生會以沒禮貌當做獨具個性,挑釁老師當做特立獨行,隻留給别人沒有素質,沒有教養的印象。但情商高的學生懂得社會運轉的規則,所以他們也會在表面上做出乖巧的姿态,非常擅長審時度勢,保護自身利益,這種學生是精緻的利己主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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