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實在是沒有辦法,煉獄杏壽郎隻能決定前往萬世極樂教教内舉辦的葬禮現場堵人。為了早日解決這單棘手的案子,他已經管不了葬禮是不是一個合适詢問的場所,是鐵了心要從對方嘴裡拿到口供。
作為不速之客,他很識趣地沒有大張旗鼓的帶着人上門,選擇獨自低調地拜訪,混迹在一衆悲哀的教徒之中慢吞吞地靠近人群中央的人。
在今天之前,煉獄杏壽郎并沒有多聽說這位萬世極樂教教主夫人的事迹,在高調且耀眼的教主光芒下,這位夫人顯得很是低調,連一份流傳的照片都沒有。警局内部也隻能打聽到這位夫人比教主童磨年紀大不少,第一段婚姻結束之後遇見了當時還隻是神子的童磨。沒幾年,童磨就頂着無數反對的聲音毅然決然地與這位夫人結下婚約。據教徒的說法,婚後二人感情很是親密了一段時間,可是沒幾年教主夫人就被冷落,二人之間仿佛存在某種不可言說的問題。
這時候的煉獄杏壽郎印象裡,這位教主夫人應該是位稍顯年紀的婦人。
視線在場中央轉了一圈,很容易就注意到了那位被教徒們用心關懷的女人。她正背對着他,穿着一身剪裁合身的黑色連衣裙,連手套也是黑色的,說話時,還偶爾拿一塊手帕擦拭眼淚。頭上帶着一頂黑色的小禮帽,黑色網紗從帽沿折下來遮擋着面部,透過網紗,隻看見她耳朵上墜着的一顆圓潤的珍珠在漆黑的網面背後瑩瑩閃着光,像極了一滴将落未落的淚珠。
他有些意外,因為這個背影看起來和想象中的那位夫人有些出入。
沒猶豫太久,他趁教徒們稍微散去的間隙,走了上去,“夫人,”他盡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不那麼嚴肅,好叫這位夫人不會産生太多的抵觸,“我是……”話未說完,那位夫人轉過了身,黑色面網下露出一張略顯蒼白但依舊豔麗的臉。臉頰上着很重的底妝,是為了遮掩她眼下的烏青,眼睛淚水漣漣,看任何人都帶着一股叫人心軟的濕意,嘴唇塗着偏深顔色的口紅,被用心地勾勒出來一個飽滿的誘人的輪廓。
她轉過身,眨了一下眼睛,那顆未落下的眼淚啪嗒一聲砸進了煉獄杏壽郎的心裡。
煉獄杏壽郎頓時陷入了難以言說的掙紮之中,沒等他繼續開口,就看見這位夫人皺起了她那精緻漂亮的眉毛,“我從沒見過你,這位先生。”
“鄙姓煉獄,”他避開人群,向她展示自己的警官證,“我很抱歉在這個時候打擾您,可是關于你丈夫身亡一事,有些問題需要您的回答。”
她那隻塗着暗紅色指甲油的手從他手裡拿過來警官證,很是仔細地看了一會,随後用她那習慣性緩慢的語調念着,“煉獄……杏壽郎?”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隻是這樣普通的名字,被她這樣普通地念出來,煉獄杏壽郎的身體卻隐隐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你想知道什麼?”她的聲音有種不踏實感,剛出來就散得一幹二淨,煉獄杏壽郎必須得很認真的聽,才能聽清她的話。
她話說完才把證件還給他,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證件落在他手裡時,她的指甲輕輕蹭了一下他的手指,讓他差點沒接住自己的證件。
“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找個地方說話,這并不會耽誤你多少時間。”煉獄杏壽郎飛快地将證件塞進懷裡,目光一擡,發現她正直瞪瞪地盯着自己,目光似乎跟着他的動作一起落到了他胸口的口袋裡。他不得不輕咳一聲,打斷她的走神,“夫人……”
“你可以叫我螢,”她那霧蒙蒙的目光擡起來,落在了他臉上,“不必用這麼客氣的稱呼,煉獄先生。”
煉獄杏壽郎聽聞有些不安,這稱呼太過親密,他斟酌片刻才說:“螢夫人,是否能借一步說話?”
“抱歉,”她又忍不住蹙眉,淚又蓄到了眼底,亮盈盈的像一汪冷月,聲音帶着哭腔慢吞吞地說,“我丈夫工作上的事暫且要延後處理,請您過段時間再和教内聯系吧。”
煉獄杏壽郎聽得一頭霧水,正要問清楚時,身側就伸出來一直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姿态很是強勢地介入了二人之間,“童磨去世對你對我來說都是損失,請節哀。”
“你是?”煉獄杏壽郎看清了這人的臉,臉色一變,連忙遮掩神色。他認識眼前的男人,這個男人是目前日本境内最大的幫派組織十二鬼月的頭目,留在警方内部的檔案厚得能堆出一整個檔案室。隻可惜一直到現在,局裡都沒能找到确切的證據把人繩之以法。
“鬼舞辻無慘,一個小小生意人,”這個穿着一身白色西裝帶着白色禮帽的男人有一雙銳利的眼睛,目光如炬,正打量着煉獄杏壽郎,“請問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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