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聲音哽住了,有些顫抖,“從沒問過你,你是否願意和我共度餘生?”
“煉獄先生,請不要開這種玩笑,”她明明沒有身體,無法感知環境,卻已經覺得自己的心在疼,生生裂開兩半那麼疼,“這不好笑。”
“我沒有開玩笑,”他無法再面對着此刻的她笑出來,竭盡全力也隻能不在她面前顯得不那麼狼狽,“我在認真地征求你的同意。”
“我哪裡還有餘生能夠交給你呢,煉獄先生?”
他說:“沒有未來,也有眼下,哪怕隻有一刻。”
螢發現自己開始看不清眼前的男人,于是有些迫不及待地說:“好啊。”她話音剛落,眼睛就已經看不見了,但還是憑借着所剩無幾地直覺,湊到煉獄杏壽郎面前,吻住了他,“能夠與你共度眼下這一刻,我很高興。”
煉獄杏壽郎閉上了眼睛,唇邊略過一陣冷風,再睜開眼,螢火已經乘風飄向了高挂着月亮的天上。
螢的離開并沒有給任何人帶來改變,煉獄杏壽郎很平靜地接受了這個事實。平時會和父親弟弟一起鍛煉身體,偶爾和竈門炭治郎三人見上一面,鬼殺隊活下來的大家也會時不時聚上一次。
沒有鬼的日常生活過得充實而緩慢。
眨眼七年就這樣平安無事的過去,他接連送走了幾位昔日的戰友,身體逐漸開始力不從心。好在千壽郎成長地很快,家中的事情也能逐漸交給他處理。父親身體依舊硬朗,戒酒之後,看着精神好了不少。
他們後來在書房又談了一次,這一次煉獄槙壽郎冷靜了很多,大約是知道他時日無多,他說話多是不舍,“你大約已經做好了決定,我說什麼都無法改變你的決心。”
“是的,”煉獄杏壽郎依舊是一樣的态度,聲音沉着,“雖然我十分不希望令你難過生氣,但是父親,我這一生很需要這份承諾,我很抱歉。”
“我并不生氣,你隻管跟随你自己的想法,你一直是個很有主見的人,我對你很放心。”
他看着父親的臉,問:“那你會失望嗎?”
煉獄槙壽郎很少如此直接,“不,你是我了不起的兒子。”
“希望你保重身體,父親。”
煉獄杏壽郎在天亮前離世,千壽郎早上去叫他時發現他就坐在窗前,無聲無息地去了,神色看着很是放松,像是他一直等待着這一天的來臨。
煉獄杏壽郎在另一邊見到了母親煉獄瑠火,她笑眯眯地看着他,“杏壽郎。”
“母親,”他走過去,“好久不見。”
“你長這麼大了。”
“嗯,”他靜靜地看着煉獄瑠火,“我是來告訴你,我們勝利了,鬼已經徹底消失了。”
“我知道,”煉獄瑠火笑着說,“我一直在看着你們,大家很了不起。”
“母親,”他猶豫了一會才說,“你認為我做得如何?我該做的事情都做好了嗎?”
“你做的很好,杏壽郎,”煉獄瑠火摸了摸他的臉,“我為你感到驕傲。”
看着母親的笑容,他也笑了,“那麼,抱歉,就先失陪了。”
“去吧,杏壽郎。”
他轉過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路越走越黑,四周的光漸漸暗淡了下去,腳邊還有漆黑的火在漂浮。
忽然他聽見頭頂有一個聲音,“獨自在外可是很危險的,煉獄先生。”
他感到身後有風襲來,轉過身,一把握住了對方企圖捉弄他的手,“獨自在外确實危險,”稍稍用力,就把人拉進了自己的懷裡,“所以我來和你做伴了,鬼小姐。”
☆、黑寡婦(一)
煉獄杏壽郎第一次見到那位出名的教主夫人是在她丈夫的葬禮上。
在半月前,警視廳接到了大名鼎鼎的萬世極樂教教主童磨出車禍導緻身亡的消息。這位教主在日本境内擁有無數教徒,倍受推崇,可同時他也有無數仇敵,一舉一動都頗受關注。案件還未理清頭緒,連是否意外是否謀殺都沒查明白,媒體就已經将其身亡一事宣揚了出去,一時間各種陰謀論甚嚣塵上。
而這其中流傳最廣的說法則是童磨的夫人謀财害命,因為教主一旦意外身亡,作為合法繼承人的教主夫人不但能接手他過億的身家,還會從保險公司處得到價值十六億元的保險賠償。
數十億的财産,這可是一份相當有力的犯罪動機。
煉獄杏壽郎的小組着手調查此案的第一時間就是聯系這位即将繼承大筆遺産的夫人,可是得到的回複不是夫人不在家就是夫人為教内瑣事忙碌暫時無法接受任何詢問。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警方無法采取強制措施向死者家屬施加壓力,教主夫人這番做派無疑是給他們的工作添了很大的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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