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在黑暗裡閃着光,指尖一點,身後割裂出來一道更深的黑影,煉獄杏壽郎心頭一緊,警惕地盯着憑空裡分離出來的暗影,聽着她感慨的聲音,“那不知道這種風格的怎麼樣,煉獄先生。”
話音剛散去,暗淡的影子捏出了一個清晰的輪廓,從她身後走了出來。
綠色的火焰詭谲,女孩稚嫩的臉龐就在火焰之中逐漸清晰,粉色的花褂,羊角辮。
煉獄杏壽郎看見眼前這一幕,頓時氣血翻湧,“你——”
刀正欲落下,那個孩子先一步抵擋在了前方,紅與綠的火光交戰瞬間,隻見刀刃斬斷了影子,螢火忽上忽下的跳動着,又逐漸将那暗淡的影子縫合。
他連忙退開,臉色黑沉。
“放心哦,這孩子已經走了,你砍傷她也不會疼的。”螢從那孩子身後探出頭貼心的解釋。
煉獄杏壽郎臉色更差了:“拿一個女孩的假象當幌子,你以為能騙多久?”
“哪裡是假象,”螢拍了拍那個女孩兒的肩膀,“她也是活生生的人呀,至少曾經是。”
那女孩聞言露出一個大方的笑,朝煉獄杏壽郎問好,“初次見面,我叫杏。”
煉獄杏壽郎說:“你吃了她。”
“算是啦。”
“所以你身後的火光都是一條條人命嗎?你把人類當成了什麼?原以為你隻是因為身為鬼而冷漠,現在看來,你也是混迹于令人不齒的環境之中的佼佼者。”
“這位先生——”開口的是杏,她乖巧的站在那,“是我自願的。”
“什麼——”
“我自願将靈魂和生命交給她。”杏平靜的笑着,語氣和神态遠比外表成熟,“和螢小姐沒有關系。”
“胡說八道。”煉獄杏壽郎驚訝不已,“鬼吃人,怎麼會有人自願送上門。”
“所以說你真的好天真诶。”螢探出頭,不滿的反駁,“怎麼會有人自願死去呢,當然是逼不得已。”
“這位——煉獄先生,因為我本來就活不下來了,我已經走入絕路。”杏笑了笑,規規矩矩地站在螢的身前。
“即便失去希望,也不應該如此随意對待自己,你的父母,你的家人該怎麼面對你的死亡。”
“我的父母都在劫匪手中去世,而我也是在這次的經曆中被一些很糟糕的人傷害了。是螢小姐幫助了我,我以生命為代價,讓螢小姐替我處置了他們,”杏這樣告訴他,身上的光更亮了一些,“所以嚴格來說,我是一位殺人犯,如果煉獄先生想要揮刀的話,我會毫無怨言的接下。”
“為什麼甯願向鬼尋求幫助。”煉獄杏壽郎提着刀的手一時之間竟然無法動彈。
“那是因為這些孩子沒有遇見像煉獄先生這樣了不起的人啊。”螢搶在那孩子之前開口,揮揮手,那孩子的身影立刻化作了點點螢光飄散開來,“向鬼求助,是因為面對的人比鬼更可怕。”
煉獄杏壽郎沉默不語。
她看他神色複雜多變,一聲歎息淹沒在無邊無際的黑夜之中,“嚴格來說我身後的靈魂都已經是鬼了,煉獄先生為什麼突然就無法下手了呢?”她學着煉獄杏壽郎來了一句,“輕視對手可是會吃虧的。”
煉獄杏壽郎面色複雜的問:“你……是吃了他們,還是救了他們?”
“這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問題,”螢的身形頃刻就動了起來,隻聽到轟的一聲,兩人交手的地方已經深深地凹陷了下去。始作俑者正精神奕奕地站在一旁盯着焦黑的泥土,故作驚訝,“咦,我以為也會有火焰。”
煉獄杏壽郎的大腦陡然清醒,方才那一擊,除去不倫不類的扇子,分明就是他炎虎的翻版。
他語氣慎重,“你在學習我的劍術。”
“是不是學得很不錯。”螢興緻勃勃地看着他。
“鬼小姐,”他突然擡起頭,“你到底想要什麼?”
螢微微一笑,直攻煉獄,她身後飄散的綠光劃出幾道漂亮的幻影,在随着她的身體而動。在知道了她身後每一點光都是一個靈魂之後,煉獄杏壽郎看着她,就仿佛看見了千千萬萬個影子在眼前交錯重疊,令他眼花缭亂,“我想要的太多了,煉獄先生有空聽我說嗎?”
“當然。”煉獄杏壽郎不慌不忙接下她的攻擊。
她愉悅地抻開金扇,像模像樣地學習對方的動作,“不過在這之前,煉獄先生要知道一些事情。”
“第一,我從來不吃好孩子;”身體緊貼日輪刀而過,刀刃劃開皮肉,在她身上留下極深的傷口,同時扇子的刀風也落在了對方的身上,“第二,我不喜歡想煉獄先生這樣堂堂正正的男人質疑我的真誠;”金扇揮開,擋住了斜劈下的刀,手腕一翻,金扇鋒利的利刃在他手臂上留下一道極深的傷痕,幾乎讓他拿不住刀,這時她不緊不慢的聲音也傳了過來,“第三,我從不輕視我的任何對手,能讓我放手的,隻有你哦;”她的身體極速轉動着,将她包裹火焰如同花瓣在她身上一瓣瓣支撐開豔麗的顔色,她滿身是血,螢火落在她的皮膚上,源源不斷的修複着她的每一處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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