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氣氛有些緊張,在場的人全都注目着三位炒菜師傅的一舉一動,就連已經入座休息的兩位面點師傅也沒有覺得放松下來。就在這時一個身穿白色細棉短打的高瘦男子推開人群走了走入院中。
“我聽說此處有廚藝比賽,不知道能不能算我一個?!”
☆、比賽
此話一出,衆人皆看向這位不請自來的男子。男子二十多歲的年紀,高高瘦瘦,穿着一身細棉布白衣短打,頭發梳的整齊,卻帶着一絲落拓的不羁,背上備着一個皮囊,笑嘻嘻的站在庭院中,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麼不妥。
别人或許不知道,但丁九兒看的出來男子背上的皮囊應該是盛放刀具用的,且男子一身白衣,倒是像極了現代的廚師制服。
宋大寶自然不能放任男子胡鬧:“這位兄台,今日這裡舉行的是我們拾味樓的主廚選拔大賽,參賽廚師都是經過幾輪篩選選出的名廚!”言下之意,尋常廚師就不要來添亂了。
那人卻毫不在意的笑笑:“在下前來隻為切磋,不敢争鋒!”
宋大寶還要再說被徐文拉住,丁九兒笑道:“你是何人?!”
“在下梁平,青州人士,十二歲學廚,二十五歲之前都在做鄉廚,近三年來四處遊曆學習,聽聞江州府飲食文化繁盛便慕名而來,隻求長長見識!”男子說話不卑不亢。
周圍人聽了開始紛紛議論,一個鄉廚竟然這般大口氣,簡直是胡鬧,然後丁九兒卻一點不鬧,還笑着問道:“你背上背的可是刀具?!”
梁平聞言,目光一亮,收起先前那幅不羁的樣子,認真道:“小姐好眼力,正是刀具,是家師留給在下的!”
丁九兒:“可否一看?!”
梁平點點頭,将皮囊從背上解下,放到丁九兒面前的桌案上展開,一共大小不一的十柄刀具,在這個時代算是相當專業了。
丁九兒誠心贊道:“好刀!”
梁平露出一個笑意:“小姐是懂行的人!”
丁九兒又問:“為何穿白衣?!”
梁平:“師傅說了白色象征本意,做廚師要遵循食物本來的味道,文人沐浴焚香而後彈琴作畫,是因為敬重,做菜也是一樣。”
“令師高見!”丁九兒贊許的點點頭:“你說你最近三年一直在四處遊曆,都去了哪些地方?!”
梁平微微一笑,似乎遊曆的回憶讓他很是開心:“北至塞北,南至越州,西至回疆,東到崇島。”
丁九兒:“那你會做很多菜系了?!”
梁平:“菜系?是很多,但是我做菜卻并不講究菜系,随心而至!”
丁九兒笑笑:“既然如此,那就請你用面點案上的食材為我們做一道面點吧!”
梁平:“如您所願!”
三位炒菜的大廚被眼前的情況鬧的有些不知所措,丁九兒笑道:“這位梁大廚隻為切磋而來,與衆位選拔并不相幹,衆位請繼續!”
梁平也沖着幾位大廚抱了抱拳:“正是!”
丁九兒此話一出,幾位大廚才放下心來。
沈越見丁九兒青眼這個叫梁平的心裡便又有些不痛快:“此人來路不明,别真是來攪局的!”
丁九兒:“此人若不是個騙子就必然是個天才。”
梁平洗過手就開始熟練的揉面,他生的長手長腳,做起白案來又十分專注,看上去很是賞心悅目。
沈越看着丁九兒重重的咳了兩聲,丁九兒笑笑又轉頭去看那三位炒菜師傅。張興泉的第一道菜是紅燒肉,第二道是素什錦,孫李做的則是油爆蝦和扒菜心,黃丁的第一道菜是火踵神仙鴨,第二道是玉米盞。
再看梁平那邊,和好的面疊成幾層靜置在案闆上開酥,這個空蕩便又用肥瘦比例一比三的豬肉剁了肉餡,加少許香蔥調味拌均,丁九兒幾乎可以肯定他是要做蟹殼黃。
這個時候的蟹殼黃還不叫蟹殼黃,沒什麼人做,做的也不正宗,這種做法必然是梁平自己改良而來的。
隻見梁平調好肉餡之後,将開好酥的面餅疊成一條,切成小段,擀開包上肉餡将口收好,正面再貼上一層白芝麻,然後貼在烤爐壁上。
蟹殼黃烤好的時候,三位大廚的最後兩道菜也呈了上來,張興泉的創意菜是素什錦,這個時候淮揚菜還尚不算成形,張興泉的素什錦用了八種食材,算的上是創新。孫李的扒菜心加了核桃仁,而黃丁師傅的玉米盞則更有新意,底座用豆油皮抹了一層小米糊炸至定型,一盞大小正好入口。
沈越本就有些飽了,這幾道菜雖然都味道俱佳,但已經沒了吃的心思,隻略嘗了一口。卻不想吃到梁平的小燒餅時,竟不覺眼前一亮。這圓如蟹殼的小燒餅外酥裡軟,肉餡還裹着汁水,芝麻經過烘烤又增添了香味,沈越不知不覺就将一個吃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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