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術裡也明白了可兒的窘狀,不由哈哈大笑起來。可兒擡眼看着後面陸續跟過來的馬隊,一邊怕被衆人看到這不端莊的一幕,一邊又害怕得不敢放手,不由急得悄悄伸出指甲,掐了一下淩雄健的後脖頸。“嗷。”淩雄健一聲疼呼。這聲疼呼又讓可兒有些後悔起來,她忙用指腹揉了揉那掐過的部位。“太遲了,你會後悔的。”淩雄健獰笑着。他轉頭四處張望了一下,催促“月光”走到一座石磨前,然後伸手握住可兒的腰,将她高高地舉起,放在磨盤上。可兒本想扯住淩雄健的手臂不放手的,隻是,陸續走進馬廄的士兵們讓她别無選擇,隻能放手讓他賊笑着走開。她為難地看着離地一尺左右的石磨。并不是她不敢下來,而是……她可不想在一堆大男人面前進行拙劣的爬石磨表演。她惡狠狠地瞪了得意洋洋地淩雄健一眼,用眼神要求着他過來讓她下去。淩雄健卻故意轉過頭去不看她,一邊卸着“月光”的馬鞍,一邊用聽不懂有外國話跟烏術裡聊着什麼。可兒咬咬牙,無聲地咒罵了幾句會讓她的前婆婆在墳墓裡翻身的話。看着那些正好奇地望着她的将士,她急中生智,想到一個好主意。她拍拍手掌,确保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之後,朗聲道:“歡迎各位回家。想來大家都是又累又乏的。船廳那裡已經備下了飯菜,各位餓了的可以先去吃。若想要先洗個澡的,請跟着仆役走,他們會帶各位去澡堂子。”“澡堂子?”士兵中有一個人問道。“呃,”可兒咬咬唇,“就是洗澡的地方,我不知道你們北方話怎麼說。不過……呃,反正就是洗澡的地方。”“哎呀太好了……”石磨下傳來一片吵雜的議論聲。看來,不願意洗澡的人隻有烏術裡一個人而已。可兒得意地想。“夫人。”小麼和那個曾經被她為難得夠嗆的傳令兵主動地向可兒伸出手臂。她得意洋洋地沖淩雄健掀掀眉,扶着兩個少年的手臂跳下石磨。在淩雄健穿過人群,抓住她之前,快速地離開了亂哄哄的馬廄。正文臨時妻子——不會吵架的男人傷人更深掌燈時分,淩家軍終于酒足飯飽,各人歸回營房去休息了。可兒也回到她平日裡處理事務的那三間抱廈,看着廊下勞累了一天的衆人笑道:“今兒辛苦大家了,都散了去歇着吧,明兒還要早起呢。”衆人答應着,都退了出去。她轉頭沖柳婆婆擺擺手,示意她也離開後,便向偏殿走去。雖然淩雄健的歸來讓這一天比平時忙碌了許多,可兒的心頭卻一直萦繞着一層淡淡的喜悅。那感覺就象是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于落了地……不,不僅僅是這樣……比那個要複雜得多……可兒搖搖頭,轉開思緒。她不想分析這種陌生的感覺,隻想享受一下勞累過後的輕松與悠閑。晚風吹來陣陣不知名的花香。頭頂,那深邃的夜空晴朗得不見一顆星,隻有東邊天際一輪水月毫無遮攔地挂那裡。望着那朦胧的月亮,可兒不由站住。啊,原來今兒十五了。如果她還在錢府,今兒正該是賞春會的日子。在這樣溫暖的夜晚裡宴請賓客,倒也正是合适……可兒又對自己搖搖頭,微笑起來。她就是改不掉這管家婆的習慣。就象多年前故去的婆婆常常說的,什麼人什麼命,她天生就是管家婆的命。偏殿裡已經亮起了燈光,可兒知道那不是淩雄健。自從離開馬廄後,她便再也沒有見到他。不過,他的行蹤她卻掌握得一清二楚。她知道他離開馬廄後便随着衆将士一起去了“澡堂子”——那是前幾日他們在後花園的北角發現的另一處溫泉池子。看來,西邊的那座精緻石屋應該是以前皇室專用之所,而這北角的“澡堂子”則是其他人共用的——之後,淩雄健又領着他的淩家軍一起去船廳用餐。餐後,他要求張三和小林陪着他視察整修一新的宅院。可兒估計,此刻他們應該是在後花園中。她擡腳跨進偏殿,迎頭碰上正準備去找她的春喜。“正準備去看看姑娘怎麼還沒有下來,姑娘就來了。”春喜笑道,“水已經給姑娘倒好了,再來晚些就涼了。”可兒點點頭,撩開珠簾看了看當地放置的那個正冒着熱氣的大銅盆,笑道:“你的手腳真快。”春喜嘻笑道:“姑娘不是叫我快些,好趁着将軍還沒回來前先洗個澡的嘛。”可兒點點頭,笑道:“辛苦你了,你也下去歇着吧,這裡且放着,等明兒再收拾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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