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雄健再次感覺到了她的思緒,微微一笑,低聲道:“放心,我不會放手的。”這話似乎有着言外之意。可兒警覺地扭過頭去,卻因分心而讓身體搖晃了一下。她發出一聲模糊的驚叫,忙又抱緊淩雄健的手臂,本能地貼進他的懷裡。淩雄健哈哈大笑起來,那胸膛的震動傳遞到可兒身上,使得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哆嗦。她的心髒在他的手臂下激烈地跳動着,她想,他可能也感覺到了。不過,淩雄健即使感覺到了,也沒有進一步的表示。他隻是更加擁緊她,默默地指揮着“月光”走向馬廄。剛走進馬廄,烏術裡便笑嘻嘻地跑了過來。看到坐在淩雄健前方的可兒,他不由一愣,收斂起笑意,用回鹘語對淩雄健叽哩咕噜地說了一大串。淩雄健笑着搖搖頭,道:“我不懂回鹘話的。”他驚訝地發現,烏術裡竟然抛開了那件髒污不堪的外套,也穿着一身青綠色的袍子,隻是式樣仍然是來自他家鄉的那種式樣。而且,他看上去似乎也有些不太一樣,有點……太幹淨了。淩雄健不由佩服地望着可兒。“你是怎麼勸服這家夥把他那件寶貝外套給扔掉的?”“才沒有扔呢。若依我的意思,早扔了。”可兒叽咕着,瞪着同樣瞪着她的烏術裡。顯然,兩人之間曾經發生過一場不愉快的大戰。淩雄健摸摸鼻子,有點遺憾自己當時竟然不在場。“你老婆是個潑婦。”烏術裡嗡聲嗡氣地用突厥話抱怨着。雖然聽不懂,可兒卻可以打賭,他百分之百地不是在說自己的好話。不過,鑒于她是最後的勝利方,便也沒什麼好計較的了。她沖烏術裡撇撇嘴,小聲地對淩雄健說道:“真想不到,他竟然連睡覺時都不脫掉那身臭衣服的。而且,自己也渾身臭得象頭豬,害得跟他同屋的人全都甯願睡在露天裡,也不願意呆在房間裡。我跟他說了好多次,他竟然假裝聽不懂我的話。後來,我隻好讓人把他扔到澡堂子裡,好好地刷洗了一番,然後就順手把那件衣服給脫了下來。”“八個人!”烏術裡突然用他曾經向可兒聲稱聽不懂的漢語說道,“這婆娘讓八個壯漢壓着我這個殘廢!”他向淩雄健争取着同情票。“四個!”可兒松開一隻手,烏術裡揮着四根手指,卻差點兒滑下馬背,她忙側身抱住淩雄健的脖子,瞪着烏術裡道,“是四個人!你又在誇張了!”烏術裡氣惱地望着隻顧咧着嘴偷樂的淩雄健,叫道:“将軍,你也主持一下公道嘛。”而淩雄健正在享受着滿懷的軟玉溫香,沒空幫他。他悄悄地拿開護在可兒腰間的手臂,不安全感令可兒不由自主地将他摟得更緊。“你本來就該好好地洗一洗了。瞧,現在看起來有多好,為什麼要把自己弄得象個花子一樣?讓外人見了,還以為國公府裡沒給你吃穿呢。”可兒并沒有發現淩雄健的小動作,隻是瞪着烏術裡,一心想要降伏這個固執的胡人。“我覺得我象個香噴噴的娘們。”烏術裡不快地用吐蕃話叽咕着,轉過頭沖淩雄健道,“你這老婆要好好的管一管,如果是在我的家鄉,敢這麼對男人無禮,早被活埋了。”“呃,”淩雄健摸摸鼻骨,想起了烏術裡的迷信。“我聽說,在你的家鄉,人這一生隻洗三次澡,是嗎?”烏術裡明顯地打了一個冷戰。“他奶奶的,”他罵道,“被你老婆逼得我已經洗了第二次澡了,若哪天我掉進河裡,準會淹死上不來。”淩雄健哈哈大笑,“那明天我就教你遊泳怎麼樣?那樣你就淹不死啦。”“算了吧。”烏術裡不由自主地又打了一個寒戰。“呣。”可兒發出一個小小的聲音,引起淩雄健的注意。他低下頭去,隻見可兒用驚奇地眼神望着他。“你會說胡人的話呢。”“這有什麼了不起的,你丈夫至少能說四種胡人的話。”烏術裡嘀咕着。“我說,你們到底要不要下來?‘月光’累了。”“噢。”可兒又發出一個小小的聲音。不過,這一回是表示尴尬。經烏術裡的提醒,她這才發現她竟象一根藤似的纏在淩雄健身上。可是,尴尬歸尴尬,她卻是不敢放手的。可惡的淩雄健竟然收回了一直環在她腰間的手臂,任由她圈着他的脖頸而偷偷地樂不可支。沒有了那副粗壯手臂的保證,可兒隻能害怕地攀附着他的脖子,生怕一不小心會從這高高的馬背上掉下去。“你……你……你也扶着我一些呀。”她瞪着近在咫尺的淩雄健的臉,急得滿臉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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