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不穿過那扇門,就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了吧?蔣溪蒼白無色的臉上流下大滴大滴的冷汗,他緊咬着嘴唇,硬生生地把嘴唇咬出了血。
前面馬車的鄒大夫顫顫巍巍地在學徒的攙扶下,小心翼翼地下了車。一見蔣府這大門四開空無一人的樣子,冷不丁的一驚,不由脫口而出:“這,這是怎麼回事兒?”
“午言,家裡這是怎麼了?”姚衍見蔣溪撒了癔症,趕忙晃了晃他,見沒有用,又奮力掐他的人中。
這一招終于見效,蔣溪回過神來,踉踉跄跄地朝門口處跑。不知怎麼的,腿早就軟了,直接來了個狗啃泥,趴在了地上。
這一摔可是用了十足十的力氣,“嗙”的一聲石破天驚,姚衍抓緊跑過去去扶,扶氣蔣溪的時候吓了一跳。
隻見蔣溪五官都腫了起來,額頭摔倒一塊尖銳的小石子上,被劃出了一道口子,有血液正“沌沌”的流出,鼻子也摔出了血,流到了口腔裡,身體力行地表明“涕泗橫流、七竅流血”是什麼光景。
“蔣午言!你清醒點,還不知道家裡發生了什麼事兒,你不能先倒下!”姚衍心有不忍,但看這混蛋兄弟脆弱的樣子,狠下心來給了他一個巴掌。
這一巴掌兼具“狠準穩”的特性,效果顯著,蔣溪嘴裡的血被打飛出去,差點噴到鄒太醫的袍子上。
“你們這兩個後生是在幹什麼!要死要活的還不如抓緊進門看看!”鄒太醫雖然年逾古稀,但中氣十足,這一聲怒吼如醍醐灌頂,硬生生地将蔣溪鑿了個醒。
“我真是沒出息啊!”蔣溪用袖子擦了擦嘴角,一把推開姚衍,不顧一切地穿越了那扇門。
小時候,走出那扇門,外面就是五彩斑斓充滿誘惑的花花世界;走進那扇門,則是無休止的讀書與練功,小蔣溪更想每日走出那扇門。
稍微長大後,尤其學會爬牆鑽洞後,那扇門已經不具備什麼實質意義了,他想的是沖破樊籠,擺脫父親的束縛,自由自在地遊蕩江湖吃喝玩樂。
再到後來,那扇門隔絕了他的前世今生,萬丈紅塵于門後碎裂、灰飛煙滅,日後諸多的寂寞時光裡、午夜夢回時分,他都淚流滿面地想回到過去,再也不出那扇門,守着他娘,守着他此生的幸福,不要大出息,也不要大紅塵,隻要小煙火。
坍塌
虐豬道士姚童找了足足一個時辰,終于在翠竹軒的廚房一角找到了抱着籠屜睡着的白青,他嘴裡還塞着半個包子,要不是起起伏伏的呼噜聲還在,他那副樣子足以被認為已撐死,吹了燈拔了蠟。
姚童心中不由大悅,這得來全不費功夫啊,于是蹑手蹑腳地走到白青面前,蹲了下來,認真地思考怎麼取他的狗頭。
掐死是不行的,容易髒了自己的手,拿刀砍死也是不行的,會崩血,拿鞭子也行,可是一想鞭子還在紫煙那清理,并未随身攜帶。
真是百密一疏,還是緻命的一疏。簡直抓狂。
姚童皺着眉頭冥思苦想,難免認真地端詳了幾眼白青,才發現這厮眉眼生得甚好,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雖跟胡叠比少了幾分精緻,卻也憑空增添了幾分硬朗。
“就這麼讓他死了,也怪可惜呵。”虐豬道士姚大小姐可能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會是個“色令智昏”的人,忙移開了眼睛,生怕自己再看幾眼都要忘記複“肘子醬”之仇。
就在此時,遠處傳來了一聲尖銳的刺破之音,如泣如訴,難聽極了,姚童不由地捂住了耳朵。
白青也猝然醒來,懵懂地睜着眼,打量着四周,不經意間就與捂着耳的姚童來了個四目相視。
“啊!”
“啊!”
二人都尴尬地叫了起來,互相轉過眼神,就好像這樣就可以減少尴尬,或者對方就會不存在一樣。
好在有持續的刺破之音,二人就是想說話也抵不過雜音的分貝,就這樣過了片刻,一切歸為平靜,姚童才把捂着耳朵的手放了下來。
此時她才發現,白青懷裡籠屜裡的幾個包子已經焦糊了。她訝異指道:“這包子,怎麼了?”
白青也感受到了異樣,或者說從噪音開始就感受到了,體内一片燥熱之氣,像是有火苗在時不時撩着,待雜音消彌之際,這種燥熱已瀕臨一個巅峰,不再是火苗舔舐的熱,而是燎原般的燥。
白青怔怔地看着懷裡的黑包子,像是喪失了語言功能。
“喂!小呆子,問你怎麼不說話?”姚童用手指點了點白青的頭,被燙得立即縮回了手,驚道:“小呆子,你怎麼這麼燙!”
白青漠然地擡眼看了下姚童,而後又怔怔地看着黑炭包子,不作聲。
虐豬道士心裡的憤恨無法抒發,這都什麼事兒,本想取人頭顱,沒想到一時心慈手軟下不去手,還趕上這呆子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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