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紫煙猶豫着,是真心猶豫着,很怕這兩個祖宗打起來把他們翠竹軒給拆了。
“你别不信我啊,我可是說到做到,我是誰啊?我是堂堂姚府大小姐,聞名遐迩的姚衍的親妹妹,我拿我哥的聲名發誓,絕不打架!”姚童看出了紫煙的猶豫,誇誇其詞道。
這番話的效果果然立竿見影,片刻後,紫煙帶着姚童來到了偏房外的涼亭處。
其實姚童早就算好了紫煙的軟肋,紫煙也沒比她大多少,少女的心思難壓抑易流露,紫煙每次替蔣溪到蔣府辦事的時候,總會含羞帶怯地偷瞄姚衍幾眼。虐豬道士虐豬無數,連豬的眼神兒都能一眼堪破,何況人呢。
他哥這尊大佛還真是好用,以後一定要多用用,估計在坑蒙拐騙上将會無所不及,所向披靡。
紫煙何嘗不知道這小姑娘的心思,但是一涉及到姚衍,她就多少有些不顧一切的沖動,不過她也流了一個心眼兒,在找到白青之前,先跟胡叠打了個招呼。
“小白沒回房,他應該不知道又去哪裡偷吃了吧。”胡叠正靜靜地盯着桌子上的梅花糕發呆,不鹹不淡道。
紫煙:“哦,這可怎麼是好。那姚小姐非要找白公子玩兒,紫煙也是卻之不恭啊。”
“這姚小姐是姚衍的妹妹?”胡叠似是突然回了神,盯着紫煙問道。
“是的,胡公子。”
胡叠喃喃道:“他妹妹為何自己會來這裡?蔣溪呢?”
紫煙茫然地搖了搖頭。
“蔣溪不是回家了嗎?”胡叠直起了身闆,認真道。
紫煙肯定地點了點頭,而後又搖頭,揣測道:“應該是回家之後又去了找了姚公子,說到了什麼新奇玩意兒,姚小姐才尋了過來。”
“神奇玩意兒......”胡叠心裡砸着這幾個字,一字一字地嚼,總覺得不是滋味兒。“我們于他,我于他,會是什麼新奇玩意兒嗎?”
他自從遇見蔣溪後,愈發覺得自己膨脹的占有欲有着呼之欲出的沖動,每次見到蔣溪,就想占據己有。不想讓他對其他人微笑,打鬧,更不想他跟别人一起。
姚衍住下的那晚,他失眠了整夜,他隻是一隻修行了百年的小狐狸,怎麼能觊觎一個凡人,甚至是那凡人的真心呢?
他分不清這種感情,但冥冥中感覺到這種感情是叛經離道的,心及此四字,手上握着的茶杯被他“砰”地捏碎。
“啊!胡公子!”紫煙下意識地擡高了語調。
胡叠漫天回旋的靈魂終于回到了□□,看着自己布滿傷痕的手掌,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
“怎麼如此磨磨唧唧的,還得人八擡大轎來請啊!”犀利的女生從風中傳來,下一秒就見姚童登堂入室進了來。
“咦,他是誰?”
蔣溪是一個又追求高品位又願意貼近市井的人,附庸風雅的翠竹軒裡挂了許多的琉璃燈與長明燈。
五彩斑斓的燈光之下,姚童見到了她這輩子見到的最好看的男人: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畫。
上一秒她還在感歎男人的俊美,下一秒她突然意識到,她哥要失寵了,蔣溪金屋藏嬌了一絕色男人,蔣溪是個斷袖!她哥也可能是個斷袖!一切都被她說中了!
精神上得到極大滿足的姚大小姐帶着勝利的目光審視着胡叠,這在旁人眼中,尤其是紫煙眼中,那眼神兒簡直與登徒子無二異。
一陣幽風吹過,撩得鼻子癢,蔣溪倏地打了個噴嚏,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蓋棺定論”成斷袖了。哭多了頭疼,他揉了揉繃緊的眉心,怔怔地看着旁邊的姚衍。
秦淮河上依舊衣衫鬓影,香粉滿街。各色的畫舫絲竹之音靡靡不絕于耳,傳到蔣溪心裡,卻是撥亂了嘈雜,數點紅入白茫茫。
連夜請了聖手鄒太醫,奇巧淫技之類的不好光明正大,不能用穿梭符,隻能在馬車上晃來晃去。
“午言,莫要太擔心了,伯母不會有事的。”姚衍将蔣溪緊攥的手一節一節的撫平,擦了擦他手心裡的冷汗,柔聲細語道。
惶恐,像抓不住的虱子,就在身上莫名肆意地遊走,隻撩得心癢癢。
蔣溪緊緊地握住姚衍的手,千言萬語卻哽在喉中,呆呆地看着窗外的十裡紅塵,卻找不到自己的一絲錨定。
這一路雖人聲鼎沸、摩肩接踵,但過往路人自動給這姚府的車輛讓出條路,車夫腳力很快,片刻後就到了蔣府。
反常的是,府門大開着,空無一人,門口的石獅咋牙咧嘴,紅色的燈籠映照下,露出“人不人鬼不鬼”的詭谲之色。
如果說之前的惶恐像是預感,一絲絲一縷縷地引着莫名的線,此刻,門可羅雀大門敞開的蔣府大門則像是線那頭連接的火藥,擎在半空,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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