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起身,我騎馬回來的。”蘇屹也側過身,和賀滄笙面對面,“結果入宮門的時候差點被攔,大概是新來的禁軍。”
賀滄笙微笑,這樣近的距離讓她不自覺地放輕了聲音,道:“恃寵而驕。”
“噢,”蘇屹露了不滿,“皇上這是要罰我了嗎?”
現在“皇上”這兩個字在兩人之間已經成了一種不可明言的情趣,暗示着某種開始。賀滄笙當即順着撩撥,又湊得近了幾寸,道:“你是該罰,要不今晚就别上榻了。”
就是這幾寸的距離,已經讓蘇屹心煩意亂。他歎息一聲,傷感道:“想當年皇上也為我一擲萬兩,平生一顧重,夙昔千金賤[1]。可憐我盛寵急衰,如今皇上冷情至此,隻讓我苦守回憶。”
賀滄笙眨眨眼,道:“那你要如何?”
“不如何,”蘇屹猛地撐起身子,俯首道,“皇上歇着,都交給我就行了。”
說着含覆住了賀滄笙的唇,溫柔又盡興地交纏吮吻。賀滄笙摟在他後頸,幾次下滑,又被少年撐上去了。
最終暧昧的音差點蓋不住,要不是芙簪來敲門,場面怕是又要失控。
原以為終于不用裝男人也就等同于終于不用每日束高領的賀滄笙坐到鏡前的時候忍不住冷了臉,側首對蘇屹冷哼一聲。蘇屹識趣,抱過呆團兒在一邊兒蹲着身看過來,對她口型道。
我錯了。
這三個字他用得熟練,知道賀滄笙不會真生氣。眼看着賀滄笙站起來,他也跟着站。在一側取衣冠的芙簪正背着身,蘇屹立刻擒了賀滄笙的腰,低頭趕着又吻了吻。
賀滄笙唇上紅潤,略羞惱地抿嘴,眼裡的笑意還沒散。
今日是重陽節,賀滄笙要去祭奠趙毅公與趙紫荊,穿得正式。如今她的龍袍常服都是宮裡尚衣監和針工局特制的,既顯威嚴,又不是男裝。
自登基賀滄笙就将賭勝放入了趙毅公的冢,連寄嶽也不再用,追封了趙毅公為安國公,趙紫荊為坤聖皇太後。
沒讓這兩人看着她稱帝是賀滄笙隐秘的心疾,先前一段時間常做噩夢,夜裡總是哭着醒。可她每一次睜眼時蘇屹都在身邊,少年不會要求她忘記,他隻是在那裡陪着哄着保護着,就能讓賀滄笙走出過去的痛苦。
她在朝堂上手腕強硬,恩懲并施,可在蘇屹面前不一樣。被人捧在手心裡的感覺是會上瘾的,賀滄笙就是這樣。
回程時她坐馬車,因還有不少人随扈,所以蘇屹在側騎馬。他偶然回了次頭,卻發現女帝已經開了側窗,正頗為慵懶地在窗棂上撐着首。
“皇上,”他放慢速度,“在看什麼?”
“你。”賀滄笙毫不避諱,說的話讓身側的錦衣衛和禁軍都把馬往外邊兒勒了又勒。她卻像是沒察覺,隻安靜地看着蘇屹。
少年金羁白馬,這才是他本來的樣子。
眼看着就要到宮門,隊伍已經慢下速度。今日沒有外臣随行,周圍都是護衛。賀滄笙忽然矮身挑簾出來,踩着車轓站起來,對蘇屹伸出了手。車夫受到了驚吓,想攔又不敢,一個勁兒地喊“皇上當心”。
蘇屹心領神會,一把将賀滄笙帶上了自己的馬。他們上一次如此親密地同乘還是在城郊的時候,這會兒終于又能放肆一回。
賀滄笙沒回首,道:“都不必跟。”蘇屹緊跟着夾緊馬腹,靖雪當即疾馳出去。
錦衣衛哪能真的不管,步光其實也習慣了,默默地揮手,帶着人遠遠地跟在後面。
秋雨迎面打過來,賀滄笙額邊的碎發被濡濕了。她擡手摸了一把,冰涼的指觸到滾燙的膚。蘇屹的雙手過來環住了她,這種保護無比堅實,她不用扶着,也不會掉下去。
“阿屹——”她回首想說什麼,卻被蘇屹俯首蓦然封住了唇。年輕人健碩的身軀從後面壓下來,結實的胸膛緊貼,替她擋住了所有的寒冷。賀滄笙閉上眼,風在疾馳中掠過去,她一點兒也不覺得冷。
靖雪和他的主人一樣放肆慣了,直奔入皇城大門。來牽馬的禁軍正是上次朝蘇屹喊着問話的那一個,這會兒頭也不敢擡。
蘇屹很得意,下馬後直接将賀滄笙打橫抱起來往宮裡去。
他們才不在乎别人怎麼想,就是要過這種甜甜蜜蜜的日子。
作者有話要說:[1]:《同王主任薄怨情》南齊·謝脁,出自《古詩十九首》下一本開《銷百憂》,4月1日起日更,在作者專欄裡可見。如果大家願意的話,可以去看看。
感謝觀閱w
第74章番外·貢品
秋務繁重,各地都要收割糧食整理戶籍,再由京都彙總黃冊,以戶部為首的各部衙十分忙碌。邊關倒是很安分,西戎人向大乘進獻貢品,又逢厲阿吉和扈紹陵入都述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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