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呀,我走神了,沒有注意到前面有人,你……你還好嗎?”對方很誠懇地道了歉,還關心地問候着。也幸虧那人及時扶住了他,段雪柳這才沒有因為被撞到而摔倒,那樣一定很狼狽吧。
“不要緊的。”段雪柳溫和地笑笑,那樣的笑容真令人如沐春風。然後,他轉了個身,就淡定地往回走去。
對方是個年輕的小姑娘,看他往回走,害怕是自己惹人家生氣了,于是有些不安地問他為什麼又倒回去了。
段雪柳忽然想逗逗她,于是裝模作樣地掐起手指,坦率地說:“在下掐指一算,今日不宜出門。有緣再會,告辭。”
這不着邊際的論調倒把她逗笑了,也向段雪柳道了聲“再見”後,兩人就在岔路口分别了。
段雪柳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想中途折返,不過,乘興而至,興盡而歸,也是他這麼久以來難得的自由和清閑,其實這樣倒也不錯。
他所居住的地方在一個稍顯僻靜的小巷子裡,平日裡少有人煙,段雪柳坐在自家門口,撸着不知道從哪裡跑來的小野貓,一人一貓相互依偎着,懶懶地曬着太陽。
微倦時,小巷中傳來一陣輕快的腳步聲。這聲音由遠及近,不多時便在段雪柳的面前停了下來。小貓“喵嗚”一聲,從他的懷裡跳出,跑遠了。
“好巧呀,又遇見你了,你也住這裡嗎?”
熟悉的女聲在段雪柳耳邊響起。
“你是……方才那位姑娘?”
“對呀,我家就在隔壁,不過已經很久沒人住過了,我也今天才從外地回來。那我們以後就是鄰居了,還請多多關照!”
“好。”段雪柳輕笑道:“在下段雪柳,還未請教姑娘芳名。”
小姑娘在他旁邊也坐了下來,湊過來附在他耳邊輕聲說:“隻說一遍哦,我叫小千兒。”
“小千兒……”段雪柳啟唇重複了一遍這名字,想了想說:“我以前有個朋友,也叫這個名字。”
小姑娘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勾了起來,她有些興奮地搖着段雪柳的胳膊問道:“是嗎?那可真的太巧了,我想我們也許有着某種特殊的緣分呢?那你可不可以告訴我,她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段雪柳有些忍俊不禁地說:“它……它是一隻很調皮機靈的鹦鹉。”
小姑娘看着段雪柳,眼睛忽閃忽閃的,像星星一樣閃着光,她說:“你知道嗎?我小的時候也養過一隻鹦鹉呢!”
“你……”段雪柳的神情忽然嚴肅起來,微微側頭,忐忑而又小心翼翼地問:“你是不是千盈盈?”
“嗯?”小姑娘擡起頭迷茫地看着他,連疑惑都帶着幾分軟糯糯的鼻音。
“對不起,認錯人了,你和她實在有太多相似。”段雪柳失落地垂下頭,兩隻手不自覺地摩挲着手指。
“她對你很重要?”小姑娘歪頭注視着他,好奇地追問道。
段雪柳點點頭,小姑娘或許永遠也無法理解他看似輕輕點的每一次頭有多沉重。
她學着戲文裡别人的樣子,豪氣地拍了拍段雪柳的肩,打氣道:“人家都說,‘有緣千裡來相會’嘛,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她的!”
兩人就這樣一直坐在門口聊天,太陽漸漸西斜,将兩人的影子斜斜地拉得很長很長,投映在小巷間的牆壁上。
“天晚了,我要回家了。”她站起來說,“謝謝你,和你聊天很開心,再會!”
段雪柳朝她的方向揮揮手,也起身打算回家了,剛要推門,背後又傳來小姑娘清脆如鈴的聲音:“對啦,既然你也是一個人,那我可以以鄰居和好朋友的身份邀請你來嘗嘗我的手藝嗎?”
段雪柳回頭,溫和笑道:“恭敬不如從命。”
小野貓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悄悄地回來了,倦懶地伏在段雪柳的院牆頭,看着夕陽下一長一短兩個并肩而行的兩個人影,仰頭輕輕地“喵”了一聲。
宴雲謠(2)
“随便坐,别客氣。”
小姑娘熱情地将段雪柳邀請到家中,這原本冷清清的屋子一下子就有了鮮活的人氣。
“阿嚏。”段雪柳進門後便忍不住打了個輕輕的噴嚏。
小姑娘回過頭,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說:“啊真的抱歉,你看,我隻顧着邀請你來做客,卻忘了這裡很久沒有人住過了,灰塵多。真不好意思,我打掃一下,院子裡有藤椅,你可以歇會兒噢。”
“無妨。”段雪柳輕笑道:“不如我來幫你吧。”
小姑娘看了看他,也不再推辭,将他慢慢地領到桌子旁,再把抹布遞到他手上,俏皮道:“辛苦你啦!”随後,她輕輕地在地面上灑水,拿起掃帚開始清掃地面。
說到也奇怪,明明之前毫無交集、萍水相逢的兩個人,配合起來倒像是已經相熟了多年的老友般默契。不多時,小屋上上下下便有了新居的清新和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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