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失敗?”千盈盈冷笑,“天真。這不過是主上計謀中的一環,怎麼,主上什麼都沒告訴你嗎?那你真可憐。”
她一副同情的樣子看着他,随即扯下他的面紗,一隻手掐住他的脖子諷道:“自作主張,妄自猜測,你這樣的蠢貨又如何配繼續為主上做事呢?”
他不屑一笑,開口反諷道:“陽奉陰違,藏有二心,此次正是主上派我來,取、代、你!”說着,已将利刃抵在千盈盈頸間,“不過,你要是乖乖聽話,配合行動,我或許可以考慮留你一命。”
“哼,留我一命?若真如你所說,我成了棄子,那就算你不殺我,主上也會派别人來動手,和你比起來又有什麼不同?”
那人眼神一凜,利刃又往裡壓了幾分,千盈盈光潔白皙的頸部被印出一道淺淺的血痕,他壓低了聲音厲色道:“不聽話現在就弄死你。”
“好了好了,你說了算,你别激動嘛。”千盈盈小心地伸手,輕輕撥開刀鋒,問道:“你想要我做什麼?”
“确認玉蛾兒的真實身份。”
“看來你們早就盯上他了。”
“怎麼,有什麼問題?”
“沒問題。”
“最好沒問題,否則,你知道的。”
說完,他便收了利刃,從窗戶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待人離開,千盈盈身後又出現另一個人,躲在暗處看不清面容。
她頭也不回地吩咐道:“别留活口。”
那人領命而去,亦如幽靈般刹那間消失得般無影無蹤。
“玉蛾兒,早晚有一天,你會自己摘下面具,露出真面目的。”千盈盈吹了燈,和衣而眠。
翌日清晨,後院裡依然熱鬧,戲班裡大家都是日日早起練功,一刻不敢懈怠。
“盈兒,找到人了嗎?”
班主面容有些憔悴,也沒了往日的精神氣,看來也是一夜難眠。
千盈盈點點頭說:“人是找到了,不過他需要休整一段時間。”
班主默默點了點頭,背着手,仰面望天,很久才說一句:“一段時間是多久?不具體一些可能沒法和觀衆交代。何況作為新人,若是沉寂久了,也就慢慢被人遺忘了。”
“我向各位負荊請罪來了。”段雪柳遠遠地說。
衆人皆向門口看去,他換上了一身淺白色的長衫,頭發用發簪簡單束了一些,餘下的青絲随風飄散着,手裡拿着一卷書,朝大家一一點頭緻意。
“對不住大家,因為我個人的原因,臨時退出了昨日的演出,給各位添麻煩了。”說完,他朝各方深深鞠了一躬。随後又展開手中書卷,說道:“這是我近來寫的戲本,若不嫌棄,也好給觀衆看個新鮮。”随後,雙手将書卷遞到班主手中道:“請班主過目。”
班主接過戲本低頭翻閱。起初隻是粗略地浏覽,後來竟越翻越慢,最後索性坐下來,倒回到開頭,一字一句細細咂摸着。
助理見狀,給他倒上一杯茶,院中茶香四沁,衆人在他周圍圍成了幾圈。有些膽大又識字的甚至開始湊到他身邊跟着一起看。
看書人的表情随着書中情節的起伏而不斷變化,或痛苦掙紮,或會心一笑,随後卻又淚流滿面。旁邊圍觀的人也不知不覺随着他們的情緒流淌也被帶入情緒。
桌上一杯茶漸涼,卻無人管。
光線随着太陽漸漸升高不斷變換着角度,樹枝在書頁上投下不同的倒影,尾頁不知不覺已在那兒已經擺了許久,班主才如夢初醒地拍案而起,“妙絕!妙絕!妙絕!!!”
院邊竹林下,風吹葉動,在他淺色的衣衫上映下搖曳的竹影,段雪柳微笑着看向千盈盈說:“主角非你不可。”
“我不。”千盈盈幹脆道,“什麼新戲,不過是你一廂情願的遊戲,别玩兒了,放過我吧,也放過你自己,不好嗎?你要瘋要玩,就非得拉上所有人和你一起嗎?”
“呵。”段雪柳點頭,“你說對了,我就是要拉上所有人來參加這一場無聊透頂的遊戲,不僅僅是你,是院中這些人,還有這些戰亂不休的番邦和附屬國,所有人,一個都别想逃。”
段雪柳湊近她的耳邊輕聲道:“其實這出戲,你不演也罷,反正它本來也是獨角戲。”
“獨角戲。”千盈盈側目看着他,口中重複了一遍。
段雪柳又往前走了幾步,兩個人背對而立,他垂眸道:“是啊,是我一廂情願,她不願。”
他一個人默默回到後台,點燃了燈,一寸寸撫摸過新定制的華美戲裝,戲裝本有兩套,戲文也有兩種解讀,她願,就對戲,可她不願,便成了獨角戲。段雪柳拿起她曾為他描妝的那支筆,遲疑之後,又輕輕放下,換了支新的開始為自己上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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