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涵歎氣道:“管不了那麼多了,雖然我成績一般,但這是我的第一志願。有個女生是競賽生來着,超級厲害,以後我就跟着她混了,跟你們說。”
黃格君嫌站累了,換了拖鞋一隻腳踩着椅子,收了折扇朝陳一涵那點了兩下,問:“你們班多少女生啊?”
陳一涵兩手放到眼前動了動,拍得大腿作響:“别提了,一隻手能數得過來。”
“真不愧是理工科專業,我算是見識到了。”
“你見識到什麼了?”齊妍和問。
黃格君道:“女生少呗。我想起來一件事可說的。晚上我不是乘電梯下來嘛,門開到手掌寬那麼大口子。我心想,哦,一個男的。然後盯着地闆,等到全開了擡頭要出去。十個男的噌噌噌杵在面前,黑衣黑褲黑背包,鞋子好像也全是黑的,我腿都配合得抖了一下。然後面無表情,想說聲‘借過’什麼的,結果他們自動分成兩半撤到邊上,讓我出去,搞得像□□老大似的。”
她人隻是笑,末了補充道:“在學校也就算了,在别的地方還挺可怕的。”
“還沒完,我走的時候他們默不作聲的,大概走了有十多米這樣,那群人才呱啦呱啦的,像三峽大壩開閘一樣。”
朱曦抱着盆子從陽台進來:“你們怎麼連包都沒放下,快去洗澡吧,早點睡,明天軍訓要早起的。”
“啊~”三人仰天哀嚎,叫朱曦等會兒,哭喪着臉去收拾衣物。
第5章
談到軍訓,齊妍和心裡松散的琵琶弦即刻繃緊了,接着彈奏起十面埋伏的調子,時刻萦繞着不祥的預感。
其實是不禁辣的人一再提醒,親自嘗起來辣度多上個兩三倍也忍受得了。也有部分滴辣不沾的,唯有祈禱了。
四個人都定的五點二十的鬧鐘,可五點不到就被隔壁手忙腳亂的雜音吵醒,也不起來,躺在床上閉目養神,回溫着新的夢,捂熱到燙手的地步,自覺爬下床。
刷牙,洗臉,紮丸子頭,穿軍訓服,系鞋帶……一向冷靜的齊妍和,也因第一天露出了焦慮的神色。
其他人走來走去忙亂個不停,隻有朱曦不緊不慢地,仿佛事無巨細規劃好了時間,誰都不能打擾到她的世界。
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端詳完了,又去照鏡子,覺得好了,又都還差那麼一點。
朱曦塞好椅子,回頭望向她們道:“我來做最後的檢閱。”說這個“帽子斜了”,指那個“肩線一高一低”,還有一個“軍徽沒别正”。一一地糾正好了,又從誰的衣領裡撩起一绺未梳起的頭發叫她們看。當然她的臉上銜着淺淺的笑。先是出于禮貌,後來就是情不自禁了。
大家都說:“像儀容儀表糾察隊的。”
各自攥了校園卡,大容量水杯提在身側,陸續走出去了。
朱曦留到最後檢查了水電空調方關門。
排隊集合的時間比想象中久,齊妍和領略到了五湖四海的人時間意識方面的參差,共同點倒不用多疑,都是一臉沒睡足的樣子。
等着,看着,閉了眼,站着就盹着了,得虧朱曦提醒。
兩列并排走去目的地,并不整齊。長長的碧玉珠串,間着西米圓子,有些綠的粘一塊,有些地方白的粘一塊。呆呆地緩慢走着,無聊又漫長。
數年前的不愉快朱曦本來快忘了,恰逢腦海岸邊舉辦“回顧經典”活動,硬生生放映了幾幀黑白電影。新建的木質長廊,一個女孩貌似平常地經過,然而腳步歪七扭八的,重心在後跟與腳掌間徘徊不定,五米路程生生走出了五十米的疲憊。隻因一句說她走路很奇怪或是難看的話。高中軍訓的時候也想到過。她現在已經不在意這些了。
大學的軍訓較于高中,添了新的東西,但都值得一學,具有實戰意義,少數的被迫給特色訓練染上了瑕疵。
好客的太陽燒好了空氣爐子,習慣了這樣的溫度,跟泡在高溫溫泉裡的感受是一樣的。然而波瀾不驚的水面稍有波動浮動,就會觸發敏感的神經,恐懼如深藏于地下的火山岩一般噴湧而出。
說不清是哪天晴朗的午後,天空是小孩的蠟筆畫,淡藍淡藍的,隻一小朵蜷縮的白雲飄着,單純、規律而透徹的日子。
連隊裡挺拔的仙人掌千姿百态地盤在樹蔭底下。你推我我推你,注意到遠處來了兩個人,未識得他們迷彩服的種類,就被高個子教官喊口令起來候着。
教官轉述說,要選兩三個人去參加拔河友誼賽。
這邊樹裡的麻雀鑽出樹冠,撲棱着翅膀飛到那邊的樹裡,多數人都覺得新奇,迷得目不轉睛的,期待一家子都能出來瞧瞧這個美麗的世界。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偏執王爺的火葬場 家養小青梅+番外 雪粒子 穿成渣男男配我綠茶了 胎穿被認為是傻子以後 錦汐華年懿已春 封神降臨:橫掃玄幻世界 逍遙諸天,送易小川進宮開始 我懷了太子他皇叔的崽 飛升歸來 進來,給你吃糖 鹹魚成了萬人迷 快穿之白月光系統 鹹魚女配靠學習系統成頂流 六零炮灰小肥崽 雙眼一閉穿七零,行行狀元都是我 窮遊綜藝,你卻帶影後吃香喝辣 親手養大的紙片人要娶我[基建] 小魚也要很厲害 我思雲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