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舉了手,兩個舉了手,齊妍和認出來是朱曦,爽快加入。啦啦隊的人選也一貫而出。
都踏出隊列,組成一列小火車,手擺手糊弄了一段,怎麼舒服怎麼走。後面幾個女生紛紛追上來,撿認識的女生說話,還有手挽手的。
齊妍和不敢脫離隊伍,也不理解牽手的舉動,乖乖排在朱曦身後,唯恐重演高中罰跑圈的悲劇。
一時到來圍着鐵絲網的排球場外邊,進門碰見了熟人。
齊妍和笑喊道:“歐陽景風,你也被選中了啊!”說着左右不露聲色地張望兩眼,并無收獲。
歐陽看牢了她身後的小塊綠地,繡着米粒白花,回答得坦坦蕩蕩:“我是來充場面的。”
齊妍和很自然想到了相似的詞,付之一笑。究竟兩人沒什麼說的,心甘情願被哨聲催開。
對她們而言,這比賽是憑空冒出來的,先前聞所未聞,近于臨時工的性質。
賽前幾分鐘,在場的人守住腳下的地盤紋絲不動。要麼背對日光,要麼用手遮住額前,沉默着,省下一點水分和力氣。
朱曦站在原地,小幅度地活絡筋骨,指關節扳得刮喇刮喇響。
齊妍和搭了她的肩,靠近她的耳朵,笑道:“真看不出你還有這樣的力氣。”
朱曦偏于瘦的身形,非細窄的灰白皮樹幹。幼樹長為成年樹,繩索勒細了年輪,刀砍雷劈留下碗口大的疤痕,受過萬般摧殘,木質部換為一副鋼筋鐵骨。捏一把肉也是冷而硬的。
朱曦答她道:“你不也是嗎?我們身高也差不多。”昡花了眼也要看天,回答齊妍和的問題:“看不出最好啊,到了關鍵時刻能夠出其不意。”
三戰三勝,晉級決賽。她們還要在此地逗留一會兒。
陰雲過境,這裡聽見那邊歇斯底裡的呼喊,尖利的哨聲發揮着驚堂木的作用,勝利的喜悅仿佛已經是幾千年前的事了,徒然的凄清的一片哀傷。
大家心裡頭想着,青天白日底下總要聊些什麼打發光陰。
朱曦為了保存體力,緊閉嘴不肯說話。
齊妍和喉嚨幹的很,朱曦引她換個地方。
周圍攢三聚五,無不私語議論,倒顯得她們倆人鬧不和似的。
齊妍和還是開了口:“你看起來很累啊,是不是拼盡了全力?”
迷彩服是不怕燙的,朱曦側倚着排球柱,用懶散的語氣答道:“是費了力氣,不過覺得沒什麼用,好像都是前面和後面人的功勞,繩子和鐵索一樣堅硬,都能走鋼絲了。”
“對吧?我也認為是這樣,就插在中間湊夠數,不出力也能赢。”若論到實際比賽,她們千萬不敢實踐這個猜測。
兩人同時露出了疲憊的笑,還想說下去,實在沒了力氣。就在此時,她們意外獲得了當聽衆的機會。
身邊不知怎麼忽就安靜下來,六七個女生站成兩排,屏氣凝神聽教官莅臨教導。
隻聽他用鄭重的口吻道:“趁着有時間能多學些就多學些,舞蹈啊樂器啊,什麼古典舞、民族舞,反正技多不壓身,以後對你們工作是非常有用處的,能喝就更好了。”
臨近的女生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朱曦悄然遮住下半張臉,嘴角高高勾到一邊,陰骘的笑容,面色渾然不變,仿佛困頓也不能阻撓她求知的心。朱曦一米六三的高度,眼前的人乍看較她高不了多少,卻越看越小,四肢健全的錫兵。她回頭看齊妍和,略歪着腦袋,沒聽懂還是沒聽見?
“唱歌難道不算嘛?”一個女生舉了半隻手,冒頭說。想是她在班級懲罰時認識的這項“才藝表演”,猶豫了很久。
“唱歌不算,這誰都會唱啊?”
她知趣地退後兩步,潛藏進人堆裡,不甘心地向前邁了一步。
“吉他?很多人都彈的,你在學校裡玩玩還行,學點不大衆的,古筝啊琵琶啊……”
他沒再說下去,兀自走開了,留下課後作業趕回家吃午飯了。
朱曦到底沉不住氣,捋了一截袖子,要問問點頭那幾個人。警告的哨聲一響,就都沒有必要了。她縮回手,有點沒有告訴人她的鞋帶掉了的惋惜,使性子問齊妍和:“你對剛才聽到的話是什麼看法?”
齊妍和輕蔑地笑了笑,說:“我知道有人被迫自願的,沒想到現在還有教人自願。我們的欣賞和他們是不同的。”
“我以為,你會說‘他想說什麼那是他的事’這樣的話。”朱曦的到了滿意的答案,不再糾結下去。
一大群青衣魚往回遊,熱鬧又辄轉回她們這兒,三局兩勝。辛苦六場,到頭來具體的榮譽獎項也不甚明白,然而忘不了的。
第6章
當天收場的号令一出,再不情願也解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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