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行車交替在陰影與燈光間,燈光下亂糟糟起哄着撲棱蛾子。一粒飛蟲不幸撞上了朱曦的臉,撞破了那隐隐憂傷惆怅的氛圍,她極其不耐煩地抹走它的屍體,抛在野外。
朱曦往左瞥了一眼,問道:“怎麼不說話了?會不會認為我是個特别悲觀的人?還這麼年輕?總會遇到的?”
“當然不會了。”齊妍和忙答道,“我還挺羨慕你的,放下了,坦坦蕩蕩沒什麼牽挂。你也隻告訴我這一件悲觀的事,算不上悲觀,是非常正常的,我或許才是悲觀主義者,悲觀主義的樂觀主義者。”
朱曦的感覺最敏銳不過,聽着齊妍和的口氣,覺察出她的一部分遊離到哪處去了。清醒有清醒的痛苦,糊塗有糊塗的好處。悲哀的是,清醒裝糊塗,糊塗裝清醒。她何嘗不希望在意的人能夠不經曆殘忍,快樂地過完一世,然而希望太渺茫了。
“現在說這些早了,有機會我會告訴你完整的事的。”
“我等着你告訴我。”
朱曦默然了,她并不期待那個時候的到來。
樓道裡的燈一明一暗,明明暗暗的,直延伸到走廊盡頭去,仿佛劣質版的時空隧道。每走到一個節點,就會觸發糟糕的記憶,朱曦心累得慌,很慢很慢探出步子。
齊妍和也有點覺得了,故意放慢了步伐與朱曦同行。她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你們兩個貼在牆上幹嘛呢?一左一右的,當門神啊。”
朱曦險些以為這話是她說出來的,笑了一笑,抽出卡刷門。
“等你們呐。”陳一涵和梁格君跟在後頭進來,一齊答道。
“懶得走了!開個班會多累啊。”陳一涵道,“本來梁格君想去的,被我拉住了。”
齊妍和笑着搖頭:“這才四樓啊。”
“哎呀,反正朱曦說你倆快回來的。”
“熱死了熱死了。”梁格君一進門等不及就去拿遙控器,站在風口底下紮了兩圈頭發,還不忘撿起桌上的折扇。
“噗”的一下甩開扇子,聲音一出,暖烘烘的氣流被吓退,寝室裡搖身變為清涼世界。
陳一涵歪了椅子,背靠在桌沿上道:“不知道怎麼說,一場班會就夠讓人發愁的,有人都已經提到轉專業的事了。”
朱曦往後一撐,直接坐在桌面,雙腿蕩來蕩去的,微笑着說:“你打算怎麼樣?我之前聽說過一些你們專業的情況,不是很樂觀。”
陳一涵歎氣道:“管不了那麼多了,雖然我成績一般,但這是我的第一志願。有個女生是競賽生來着,超級厲害,以後我就跟着她混了,跟你們說。”
梁格君嫌站累了,換了拖鞋一隻腳踩着椅子,收了折扇朝陳一涵那點了兩下,問:“你們班多少女生啊?”
陳一涵兩手放到眼前動了動,拍得大腿作響:“别提了,一隻手能數得過來。”
“真不愧是理工科專業,我算是見識到了。”
“你見識到什麼了?”齊妍和問。
梁格君道:“女生少呗。我想起來一件事可說的。晚上我不是乘電梯下來嘛,門開到手掌寬那麼大口子。我心想,哦,一個男的。然後盯着地闆,等到全開了擡頭要出去。十個男的噌噌噌杵在面前,黑衣黑褲黑背包,鞋子好像也全是黑的,我腿都配合得抖了一下。然後面無表情,想說聲‘借過’什麼的,結果他們自動分成兩半撤到邊上,讓我出去,搞得像□□老大似的。”
她人隻是笑,末了補充道:“在學校也就算了,在别的地方還挺可怕的。”
“還沒完,我走的時候他們默不作聲的,大概走了有十多米這樣,那群人才呱啦呱啦的,像三峽大壩開閘一樣。”
朱曦抱着盆子從陽台進來:“你們怎麼連包都沒放下,快去洗澡吧,早點睡,明天軍訓要早起的。”
“啊~”三人仰天哀嚎,叫朱曦等會兒,哭喪着臉去收拾衣物。
在後頭進來,一齊答道。
“懶得走了!開個班會多累啊。”陳一涵道,“本來黃格君想去的,被我拉住了。”
齊妍和笑着搖頭:“這才四樓啊。”
“哎呀,反正朱曦說你倆快回來的。”
“熱死了熱死了。”黃格君一進門等不及就去拿遙控器,站在風口底下紮了兩圈頭發,還不忘撿起桌上的折扇。
“噗”的一下甩開扇子,聲音一出,暖烘烘的氣流被吓退,寝室裡搖身變為清涼世界。
陳一涵歪了椅子,背靠在桌沿上道:“不知道怎麼說,一場班會就夠讓人發愁的,有人都已經提到轉專業的事了。”
朱曦往後一撐,直接坐在桌面,雙腿蕩來蕩去的,微笑着說:“你打算怎麼樣?我之前聽說過一些你們專業的情況,不是很樂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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