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真顔唇角微翹,拉着他歇下,翌日天蒙蒙亮,和齊家人一起,親自把人送進了衙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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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趙真顔做的一切,劉婵婵沒有機會告知其家父子,柳纭娘自認是個好心人,特意約了齊争鳴出來,把這些事原原本本跟他說了。
齊争鳴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内情:“和辰媳婦真這麼狠?”
柳纭娘颔首:“我打聽到的是這樣。你可以不信,回去自己打聽嘛。”
說實話,這樣的兒媳就如毒蛇一般,齊争鳴真的害怕。
看他失魂落魄下樓,柳纭娘心情挺不錯的,她今日還約了别的客人,就是江家人。
許家把齊采缈欺負成這般,如今沒了關系,她這人是要找許家算賬的。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許家在這城内根深蒂固,她就算能拔除,也得傷筋動骨。有人幫忙就不同了。
來的人是江苗甯的父親,他有許多女兒,江苗甯隻是其中之一,他沒有多疼女兒,隻是厭惡許家的算計,或者說,打倒了許家,他也能從中分一杯羹。
兩人商談了半日,效果立竿見影。兩日後,許家父子就發現自己被針對了。鋪子裡幾乎所有賺錢的貨物都能找到更便宜的,有些價錢甚至便宜一半。百姓又不傻,自然不會再登門。并且,由于價錢格外便宜,激得各家都備了不少,鋪子裡的貨物全部滞銷,稍微一段時間内别想恢複。
江苗甯回了娘家後,聽說家中正在和許家交鋒,這要是真鬥起來,她就真的回不去了。
她這一輩子過的最風光的日子,就是說許大少夫人那一段,若是有個孩子,他們夫妻不會走到如今這一步。再有,她一直認為,休她出門是許夫人自己的想法,和許家其餘人無關。
得知這個消息,她想找許少東家示警,或者說,表明她的立場。特意買通了偏門處的婆子,獨自一人跑了出去。
剛跑出兩條街,就被人給套了麻袋。等她再次看到光亮,還沒反應過來呢,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藥味,正想掙紮,來人已經強勢地将藥灌入她的口中。
“這是什麼?”她想摳喉嚨,手剛伸出就被人給扣住。
緊接着脖子一疼,她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來,江苗甯發現自己躺在離家不遠處的巷子裡,想到昏迷之前喝的那碗藥,她吓得魂飛魄散,急忙奔回家中病人請大夫。
“喝了寒涼之物。”大夫把過脈後,搖頭道:“幾乎不太可能再有子嗣。”
子嗣是江苗甯的執念,她始終認為,如果自己能生,就不會被休回家。聽到這話,她當場就瘋了:“你個庸醫胡說八道,你治不好,自然有人能治好。”
她又命丫鬟去請大夫。
大夫換了一茬又一茬,說法都差不多。到得後來,江苗甯已經瘋了。江父眼不見心不煩,直接把她送去了郊外的莊子上。
從那之後,柳纭娘再沒有見過她,幾年後才聽說她的死訊。聽說她死前已瘋了許久,時常從莊子上偷跑出來,結果那天晚上跌落了到牆邊的湖中,被發現時,早已涼了。
柳纭娘從頭到尾都沒做多餘的事,隻是把她當初送給齊采缈的藥灌回去了而已。
回到當下,許家發現自己被針對後,很快就得知了罪魁禍首。許少東家去找江家商談,江父發現柳蕙心很得力,眼瞅着就能吃下許家,肉都已經放到了口中,他自然不會松口。
許父也跑來找柳纭娘商談:“柳東家,關于三兒和采缈之間的事我也聽說過一點。我也為人父母,知道你擔憂孩子的心情,他們夫妻感情好,弄成這樣挺讓人惋惜的。要不……讓他二人和好?”
柳纭娘氣笑了:“我的女兒,還沒有落魄到需要我這個親娘威脅别人對她好。她是個挺好的姑娘,你們許家眼瞎看不見,這世上多的是眼亮的人。”
這不是假話,齊采缈跟着她做了幾個月生意之後,已經不止一人多次表示過要與她結親。
隻是,齊采缈遭逢大變後,覺得這世上男人還不如銀子靠得住,如母親一般有了銀子,自然就什麼都有。事實也是如此,她當初還是齊家女,并沒有人是因為她本身而上門求娶。如今不同,她能感受得到男人眼中欣賞的目光,那不是對待一個需要攀附男人而活的女子的眼神,是那中難得的尊重和敬重。
她很享受這樣的日子,再不願意被人關在後院與妾室争寵還要操持家務。
許老爺沉默了下:“都說娶妻不賢,禍害三代。我夫人做的那些事……我實在抱歉。”他倒了一杯茶:“今日在此,我以茶代酒。代我夫人給你們母女道歉。”
柳纭娘颔首:“道歉我接了。但若是許東家想要我就此收手,那絕對不能。傷害已經造成,不是一句道歉就能彌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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