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老爺本以為就算得不到原諒,看在曾經的情分上,也能多少為自家人争得一絲喘息之機。他又沉默了下:“據我所知,三兒和你女兒之間是有感情的,都說甯拆十座廟,不破一樁親……”
柳纭娘毫不客氣地打斷他:“沒有人比我更清楚我女兒做你們家三兒媳時受了多少委屈。隻要能夠破了他二人的親事,别說拆十座廟,就是一百座,我也要拆!隻要能讓我女兒舒心半輩子,哪怕下輩子做牛做馬,我也願意。”
她站起身:“明人不說暗話,我與江老爺聯手,他為了什麼我不知,我隻為了給我女兒讨個公道!”
語罷,再不多言,拂袖而去。
商談過一次,許東家算是徹底明白自家把人得罪得有多厲害,為了家裡的生意,為了祖宗基業。他又帶上許夫人上門請罪。
柳纭娘本來不願再和許家人見面,聽到許夫人前來,頓時來了興緻:“許夫人,你可是稀客。以前你看我時那眼睛恨不能擡到天上去,我還以為你一輩子也不來見我呢。”
許夫人風光了多年,從未受過這樣的嘲諷。若換作以前,她是一定要發火的,但如今情形不同,她隻能壓下心頭的怒氣。
“親家母……”
柳纭娘擡手:“千萬别這麼喊,我女兒如今還待字閨中,受不起你這稱呼。”
許夫人抿了抿唇:“以前是我對不起采缈,今日我來,就是為了道歉來的。咱們也相處了挺長一段日子,我願意彌補于她,你有什麼條件,咱們都可以商量。”
“我不想商量。”柳纭娘笑意盈盈:“看到你不高興,我就滿意了。”
許夫人:“……你怎麼這樣刻薄?”
“總比不過你冷眼看長媳毒害三媳來得刻薄。”柳纭娘上下打量她:“你這腦子長得是真好,不喜歡長媳,就誘哄她對人動手……你們怎麼想的與我無關,我隻知道我的女兒無辜。許家是非不分,家風敗壞。像你們這樣的人家,趁早敗了的好。”
這話算是戳着了許家夫妻倆的肺管子,二人氣得夠嗆。兩人也看出來,柳蕙心壓根就沒有放過他們的意思,再求,隻會讓自己更加卑微,更加丢臉。
于是,兩家再一次不歡而散。
接下來,柳纭娘下手更狠。
值得一提的是,在這其中,江家好像收了許家的好處收了手。
柳纭娘和江家結盟本就是口頭上談了一番,沒有留下絲毫字據,這樣的事,反正就是大家你情我願。柳纭娘沒有怪江老爺,另推出了一中新料子,又斂了一波銀子,加大了打擊許家的力度。
許家本以為江家收手之後,柳家母女扛不了多久,沒想到這般厲害。眼看家裡的鋪子因為東西賣不出去,一個接一個關張,夥計也一個個離開,眼瞅着就都留不下了,許奎在雙親的懇求下,又找上了門來。
上一次他離開,還是被狗咬的那一次。也是那時候,他看清了母女倆的心意,便再不肯湊上前來讨嫌。
如今也一樣,他知道家裡處境不好,從未想過上門來求。要不是爹娘險些跪下,他也不會來這一趟。
和以前不同的是,這一回柳纭娘将他好生請進了門。
難得的禮遇,讓許奎那顆已經死了的心又蠢蠢欲動。看着園子裡的景緻,他才恍然發現,母女倆這院子大了不少,應該是将左右兩邊的院子都買下來打通了,他忍不住道:“如今變得這麼寬敞了嗎?”
丫鬟瞅他一眼,道:“東家說,賺銀子就是為了讓自己過得舒坦,衣食住行上尤其不能省。”
明顯是話裡有話,許奎聽得臉上發燒。
以前齊采缈還是他妻子時,因為母親縮減開支,吃住上都不太好,經常得用嫁妝貼補。那時候她還隐約提過幾次,彼時,他早出晚歸,很少在家裡用膳,對此毫無所覺。便也聽過就忘了。
正堂中,母女倆都在。
許奎一進門,眼神就落到了齊采缈身上:“采缈,你近來可好?”
齊采缈打聽了一下自己:“你看我這樣,哪裡不好了?”
無論是精氣神還是臉上的妝容,都比以前在許家時要好得多,現在的她眼神淩厲不少,再不見曾經的和順。
這樣的她,許奎看着有些陌生:“孩子呢?”
“也挺好的,今日跟着夫子練字,沒空來見你。”齊采缈随口問:“你若是來求情的,便不用開口。我娘不會收手,我也不會幫你求情。”
許奎不抱希望地問:“看在孩子的份上,也不能嗎?”
齊采缈搖了搖頭:“今日見你,其實是我的主意。我就想看看,曾經的我到底是眼瞎成什麼樣,才會覺得你是個好人。”
許奎沉默下來:“我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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