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語氣帶着微微的苦惱之意,像是在挑選午膳一般,丫鬟吓得魂飛魄散,看了一眼虛弱地站在門口的劉婵婵:“姨娘,對不起。”
劉婵婵面色蒼白:“你别污蔑我。”
“不是污蔑。”丫鬟深深磕下頭去:“公子,是姨娘……她說夫人下手狠辣,怕是不會留她性命,所以要先下手為強,假裝中毒,讓您惡了夫人。”
其實,丫鬟沒說出口的是劉婵婵的計謀不止于此,她甚至還想勸齊和辰對夫人下暗手。
趙真顔像是知道還有下文一般:“還有呢?”又補充道:“你隻有和盤托出,我才會履行承諾。”
劉婵婵睚眦欲裂:“你胡說。”
趙真顔隻看着丫鬟。
丫鬟低下頭,不敢與劉婵婵對視:“姨娘還說,想勸公子殺……隻有沒有了您,她才有出頭之日。”
趙真顔似笑非笑看向齊和辰:“一招苦肉計而已,你确定要中計嗎?”她搖搖頭歎息:“我要是真那麼狠,當初就不會讓她進門。”
齊和辰沉默了下:“婵兒,你有何話說?”
劉婵婵哭着搖頭:“我不知道這些事。丫鬟說的那些話,我從來都沒有說過,小産傷身,我整日昏昏沉沉,現在還沒養回來,如今還中了毒,哪顧得上這些?再說,我對夫人隻有尊重,從無加害之意……”
丫鬟低下頭:“這件事情,文郎也是知道的。”
她口中的文郎,是她的心上人。
并且,文郎喜歡喝酒,還把這事告訴了一同喝酒的兩人。幾人一起作證,劉婵婵辯無可辯。
齊和辰本來是興師問罪,查出這樣的真相後,得知自己錯怪了妻子,他本就虧欠妻子良多,此時隻覺得臉上發燒,看着劉婵婵的眼神中滿是失望:“我以為你是真心對我……”
劉婵婵知道,此時自己辯解再多也無濟于事,因為她确實對丫鬟說了那些話,做了那些事。她隐約覺得自己可能中了趙真顔的計……隻再次沖他表明心迹:“辰郎,我想留在你身邊。”
她做這一切,都隻是為了達到這個目的而已。
“你讓我惡心。”齊和辰拂袖而去,臨出門前,吩咐道:“顔兒,她就交給你處置,往後關于她的一切,都不用再告知于我。”
這話既是對着趙真顔說,也是對着滿院子的下人說的。
劉婵婵跌坐在地上,整個人失魂落魄。
趙真顔揮退了所有下人,緩步走到她面前,笑着問:“感覺如何?”
劉婵婵擡頭瞪着她:“你故意讓我害怕與你,讓我先下手為強,然後再讓辰郎厭惡于我,是也不是?”
“看來你還沒蠢到家。”趙真顔滿臉嘲諷。
她承認了?
劉婵婵心頭更涼,往後挪了挪:“我要把你的真面目告訴辰郎。”
趙真顔笑了:“他知道了又如何?你對我動手是真,想害我性命也是真,你這樣的蛇蠍女人,就算不死,齊和辰也再不會将你放在心上了。再說,你以為我會給你這個機會?方才他可說了,日後連你的消息都不願再聽到,又怎會見你?”
劉婵婵搖着頭,不停地往後挪:“你太狠了!”
“我看在夫君的份上,好心接納于你,也不與你為難。你卻不知感恩害我孩子!”趙真顔幾乎是尖叫道:“凡是害了我孩子的人都該死!程如夢該死,你也一樣!”
一句話吼完,她深呼吸一口氣,道:“不過,你最在乎的不是孩子,應該是夫君的寵愛,你奪走了我的一切,死太便宜了。我要讓你臨死之前失去一切,讓你也嘗嘗我的痛苦!”
之前這整個後宅都是趙真顔管着的。若她想要人性命,實在太容易了。劉婵婵剛才還想不通她為何要多此一舉,這會兒才明白。
趙真顔這是要讓她在臨死之前被齊和辰徹底厭惡。
劉婵婵渾身不停地顫抖:“你太狠了……”
趙真顔嗤笑一聲:“比起你,我這隻是還擊而已。既然你願意病,那就病着吧。”
從那天起,劉婵婵的病當真越來越重,在齊和辰還未參加縣試前,就已經病逝。
彼時,趙真顔正在給他準備縣試的東西,當真是樣樣俱全,面面俱到,齊和辰正感動呢,聽到丫鬟禀告,揮了揮手:“葬了吧。”
竟然是連最後一程都不肯去送。
趙真顔垂下眼眸:“我找了大夫給她醫治,大夫說,她失了生志,整個人暮氣沉沉,神仙難救。劉家那邊,怕是有些麻煩。”
“她是我的妾,病逝而已,劉家又能如何?”齊和辰随口道:“不用管她,那樣狠毒的人,我隻恨自己當初瞎了眼,才會把她納進門來離間我們夫妻感情。”
看他神情和語氣,當真是絲毫都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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