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身處一地,可不管雙方靠得再近,始終有一層薄如蟬翼的薄膜将雙方隔絕,就算觸碰,也隻能摸到一層柔軟如膠質果凍的物質。
“嗷嗚嗚——嗷嗷——”那隻黑魆魆的幼崽沒有去找小弟子們,反倒是踱到言汐辭身邊,不斷發出低沉的呼噜聲,然後趴在言汐辭腳邊,團成一個巨大的黑色毛團。
巨大的一團,即便趴在地上,也幾乎和言汐辭視線持平。言汐辭看到那隻幼崽盯着他,圓滾滾的眼睛裡,仿佛寫滿了‘撸我、快來撸我’的迫切。
鬼使神差的,言汐辭伸出手,對着那團毛茸茸,伸手撫了上去。
啊,滑溜溜軟綿綿,什麼都摸不到,這該死的結界。
第18章妖王你啊是妖幹事
沒能感受到被撸的黑毛團急得嗷嗚亂叫,長尾啪啪拍着地面,十分的煩躁。
沒能撸到,言汐辭也收回了手,姿态十分清冷,淡漠如煙。
“嗚嗷嗷——嗚嗷嗚嗷——”那黑色幼崽嗚嗚哇哇的,聲音透漏着一絲委屈。
“别鬧了,隔着結界碰不着汝的。”邢淵走了過來,輕輕拍了拍黑毛球的腦袋,随後指着不遠處的那堆小弟子,“去和那些小孩兒玩吧。”
“嗷嗚嗚——”
黑毛團垂頭喪氣的走了,也沒和那些弟子們接觸,而是爬回先前馱着它們過來的月棘獸旁邊,‘哼哧哼哧’爬了上去。
“這孩子,還真是任性。”邢淵笑了下,不以為意,掏出一個碩大的密封陶罐對着言汐辭揚了揚,随即十分随意的往地上一坐,還招呼着言汐辭一起。
“龍骨酒?”言汐辭走了過去,坐在和邢淵相對的位置。
“對。”邢淵咧嘴,伸手拍掉陶罐上的泥封,一股濃稠靈霧順着封口争先恐後冒出,将周圍卷起一陣靈氣漩渦。
“吾等這一口等了上百年了。”邢淵深吸一口酒香,面上是掩不住的期待。
“的确好酒。”感受到身遭靈氣逸動,言汐辭發出了想喝的聲音。
邢淵捧着陶罐,‘咕咚咕咚’幾大口,喝得暢快至極。酒液順着嘴角流下,濃稠如膠質。
“哈哈哈,痛快痛快!該汝了。”一壺酒,被遞了過來。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言汐辭伸手想要接過,然而隻觸及了一片無形薄膜。
靠,結界!
“哎,汝怎麼不接?”邢淵拿着陶罐晃啊晃,表情惬意,看着十分的欠揍,“哎呀吾忘了,隔着結界呢,可惜了,如此好酒,清凝是喝不上了。”
這家夥絕對是故意的。
言汐辭氣得差些崩了人設,他冷淡起身,拍了拍衣擺上沾着的塵土:“既然如此,那清凝不奉陪了。”
“哎哎哎别走啊,說好叙舊的。”邢淵連忙招呼。
“哦,年紀大了,前塵往事都忘了,妖王陛下獨自回憶往昔吧。”沒有酒喝,懶得聊。
說起來,沒了未來情緣的小男主怎麼樣了?言汐辭帶着三分好奇三分八卦四分幸災樂禍,往姬墨澤所在的方位看了過去。
然後就看到小小孩童,一臉落寞寂寥的表情,站在遠離人群獸群的角落,孤單寂寞,可憐極了。無助的眼神時不時像這方瞟來,看來是想要尋求他這師尊的安慰。
啊……沒了小公主,男主幼小的心靈越發封閉,和周圍的喧鬧越發顯得對比。
而沒了這段邂逅,以後男主被趕出玄天宗的時候,誰收留他、帶他前往月靈秘境啊?真令人頭秃。
被言汐辭認定寂寞孤獨的小可憐姬墨澤本人,站在遠離人群的地方觀察着四周,尤其警惕着那些身着铠甲的護衛、和站在言汐辭身旁的那個男人——妖王邢淵。
他記得,這個男人,曾經發了瘋的追着他,不惜傾盡妖界兵力,就為了殺死他。
隻可惜,那時他已臻大乘境,區區化神境,即便拼盡所有也無法傷到他。
當初想不通那邢淵究竟為什麼要和他死磕,現在看來……或許和那位師尊有關?看着兩人言笑晏晏把酒言歡,一絲陰沉從眼中漫出些許。
他的好師尊,究竟有多少秘密瞞着他?
然後姬墨澤發現,言汐辭突然轉頭,看向他的眼神滿是悲憫,夾雜着幸災樂禍,讓他呼吸一窒,連忙收斂了臉上的表情,低下頭去。
言汐辭看着小男主仿佛被抓包的慌亂和連忙避開的視線,歎了口氣。哎,你永遠不會知道,自己錯過了多大的機緣。不過沒關系,很快你就有修士遺府内的天材地寶了,去月靈秘境裡不過是為了那些珍稀靈植,因為姬墨澤要用靈植來為自己鍛體重塑、徹底将肉身蛻變成純陽道體,這樣才能徹底解決體内諸多遺留的沉疴問題。
倒也不算什麼大問題,記得他在那個洞府裡放了幾瓶培元丹和玉髓靈液,效果和月靈秘境的靈植也差不了多少。沒了這個機緣,還會有别的金手指補上,雖然一心一意的妖界小公主沒了,但未來還有善良可愛的小師姐、妖娆豔麗的魔界聖女和不食人間煙火的小仙女,想到這裡,似乎也沒那麼可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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