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着了?”陸氏臉色一變,朝常嬷嬷看了一眼,随後忙問道,“她可沒沖你說些什麼難聽的話吧?”
“娘這話說的,難不成顧夫人方才過來與你說話口氣還不好聽嗎?”沈芷甯笑問道。
“話是好聽,倒像誰教好她、在家裡背下來過來說的,她雖客氣着上門道歉,可一眼瞧上去就不是個和善的,不過她客氣,我自然也好生招待,”陸氏道,“但我之前可聽說這位上齊家門的時候不是這個樣子,就怕她心底對你怨恨着呢,你要受欺負了得和娘說。”
沈芷甯連應着:“哪有這受欺負的機會,這檔子事算過去了,今後見着那位都難,好了娘,我都沒氣,瞧你還氣成這個樣子,我扶你進屋歇着。”
“我怎麼能不氣,這是你一輩子的大事,你這孩子沒心沒肺……”陸氏點着沈芷甯的額頭,臉上繃不住笑,由沈芷甯拉着她往主屋走。
母女倆說了好一會兒的話,到了晚飯的點,在書房内的沈淵況與沈安之也來了,一家人一起用飯,沈淵況如今雖入京,但還未正式上任,若正式上任了,恐怕也沒有如今的清閑日子。
晚飯過後,沈芷甯也回了院,身上的披風剛被雲珠解開,一個丫鬟從院外進來禀告:“小姐,有客人找。”
“客人?”沈芷甯疑惑轉身。
這個時候來的什麼客人?
聽那丫鬟還說,那人在後門等着她,沈芷甯由雲珠陪同着到了後門,見一輛樸素的馬車停在不遠處。
許是聽見動靜,車簾從裡緩緩拉開,素淨簡樸的車簾與車内隐約黑暗交界處愈來愈大,那壓着精緻暗紋的白袍衣袖也逐漸清晰……
沈芷甯于台階上踮起腳尖,探着腦袋,看清人後,那份疑惑化為帶着恍然的一絲好笑:“是你啊,江檀,我還在想是哪位。”
江檀手背輕擋着車簾,溫和的目光投過去,停留在被暖黃燈火籠罩的她身上:“是我。”
他頓了頓,又慢聲道:“聽陳沉提了一嘴,說你已從齊府搬出,我今日正巧路過,便來瞧瞧。一切可還妥當?”
“沒出什麼差錯,”沈芷甯回道,“在齊府住了好些日子,總不能一直打擾着,父母親也都來京,自然搬來了。你既然來了,快些進來喝杯茶。”
“茶便不喝了,免得還要叨擾令尊令堂,”江檀道,“不過,若你無事的話,可否陪同我于附近一道走走?”
沈芷甯一愣,點頭:“好。”
待江檀下了馬車,二人一道并行走着,這走近了,沈芷甯才注意到了上回酒樓未注意到的,他的個子比在吳州高了不少,配上那脫俗的通身氣質,更顯得不食人間煙火。
就連手裡提着燈籠,也宛若九天之上的仙君在提着。
走了幾步,沈芷甯先道:“今兒心情不好?”
江檀輕笑,将手中的燈籠向上提了提,微照了下沈芷甯的面容,使她那明豔之色添了幾分朦胧:“為何這般說?”
“猜的,”沈芷甯一笑,又低頭踩了下腳底的小石子,“就算不是心情不好,也應當有什麼心事。”
說到此處,沈芷甯又忙道:“我沒有問你的意思,你莫要感到有壓力。”
江檀低低一笑,将提燈移開,慢聲道:“你問又有何妨,問了才好。”
最後的四字清清淡淡,在昏暗中似煙不絕如縷,隐隐約約傳到了沈芷甯的耳裡。
“嗯?”
沈芷甯表示不解。
今日的江檀似乎有點奇怪,人奇怪,說的話也奇怪。
江檀很淡然,沒有為那句好像有點越界的話感到慌張,而是道:“兩年前你信中所說,覺我為人内斂,雖好卻也不好,事情壓抑過久、無論好壞,也成執念頑積,所以莫不是問了、講了,才有所疏通?”
“我在信中說你為人内斂?我怎麼不記得了?”沈芷甯真就想不起這檔子事了,邊思索着邊道,“說應該說了,但我說的定是好話,被你這話說得我怎的像說你壞話似的。”
“說來也奇怪,你信中好話不少,不少都忘了,唯獨這句,記得最清楚,”江檀玩笑道,“莫不是當初寫時、到底帶着幾分不滿。”
“可太冤枉,”沈芷甯偏過身子,立即轉向江檀,看到了他那雙清冷眸子似蒙着一層笑意,反應過來他是開玩笑,也忍不住轉了口風道,“是,實在不滿,不滿極了。所以你既然不介意問,便讓我來猜一猜,到底是因着什麼事……”
她長長地嗯了一下,思考着,江檀也不着急,認真垂眸看着沈芷甯,眸光依舊帶着溫和笑意。
“我猜,”沈芷甯忽的輕輕一拍手,看向江檀,“你想家了,或是,想父母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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