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絕不容許這段感情成為過眼雲煙,他說過的,她到天涯海角,他就追到天涯海角!
“風小子?風小子?風——允——天——大——俠!”叫了很多聲,偷爺幹脆用搖的,狠狠地把他搖醒,“你發什麼呆啊?”該不會是打擊太大了吧?
謀定而後動,風允天根本不管偷爺在吼什麼,猛然站起身子便要朝外奔去。
“等一下,别急,大家都在找,不缺你一個。”偷爺眼明手快地拉住他,硬是将他拖回來,從懷中拿出一個東西遞給他。“你先看看這個。”
這是……柳葉镖?拿這個給他做什麼?
風允天沒心思研究這枚飛镖,可是接過手一掂,發現它重量比一般的柳葉镖輕,造型也較為細長彎曲,且沒有穗子在上頭。這樣的飛镖若沒有一定的功力,擲出時很容易失去準頭。
“在淨月最後所在的地點,有名弟子在一旁的樹幹上發現這枚飛镖。”偷爺沉重地叙述:“我記得二十年前,孔家除了劍術聞名,使镖也是一絕,這枚柳葉镖會不會代表着……”
“你的意思,淨月可能是被孔家後人捉走了?”她不是不告而别?
這一頭放下了心,另一頭又擔起心來,孔家後人捉淨月做什麼?會不會是拿她逼商不孤出現?還是……他打算斬草除根?
頭一次,風允天嘗到了恐懼的滋味,恐懼失去摯愛的滋味。
***
“喂!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裡?”
被一個陌生男子抱着,淨月不停地掙紮,雙目所及隻見景物飛快地掠過,不一會兒已經頭昏眼花。
飛奔了一陣子,到了洛陽城外的樹林邊,黑衣人改為騎馬上路,自然,淨月被他固定在馬前,動彈不得,那架古琴也好好地系在馬後。
“喂!你是誰?為什麼要抓我?”淨月用力捶打着他的胸膛,一邊估量着跳馬的可能性。
一個不小心,淨月失去重心,整個身體往右偏斜,差點一頭栽下馬,黑衣人反應極快地伸手一撈,她又穩穩地端坐馬上。
“到了你就知道了。還有,我姓孔,叫孔名揚,不叫‘喂’。”這個笨蛋不知道什麼叫危險嗎?按他奔馳的速度,真掉下馬絕對被亂蹄踏死。他臉上的肌肉因淨月的莽撞微微抽動了一下,可惜淨月背對着他,沒能見到他除了冷酷之外的第二個表情。
他叫孔名揚?“你姓孔!”
淨月驚訝地想回頭看,不過這個危險動作又因孔名揚的一聲冷哼而放棄。
如果他真的是孔家後人,那她父親就真的有可能和他在一起了。但淨月還是有些事情百思不解,爹和孔名揚是什麼關系?而那孔名揚的态度,與其說是來帶她的,不如說是來“綁架”她,由此可見,他與爹之間大概也不會太友好。
懷着滿腹疑雲,兩人腳下的神駒已快跑了一整天,在朝陽升起時,孔名揚才拉住缰繩,在離大同村不遠的地方下了馬。
“這是哪兒?”放眼四周就是幾片草叢及小樹林,其餘皆是空蕩蕩的土地。
“這裡叫柳葉坪。”
他領她穿過一片草叢,來到一個隆起的小土堆前,土堆另一方安着塊石碑,淨月想繞過去看看碑文,卻被孔名揚阻擋。但見他遲疑了一會兒,才淡淡地說:
“穩住心神再去。”
淨月莫名其妙地走到碑前,定睛一看——商不孤之墓。
商不孤……這是爹的墳墓?爹死了?就在他離開她才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她就再也見不着他了?
青天霹靂擊中淨月,令她頓時失去感覺,連悲傷都忘了。爹真的死了?是真的?她覺得眼前的景物在旋轉,與父親天人永隔的恐懼不斷放大、放大,完全淹沒一切,直到這世界一片黑暗。
孔名揚在淨月昏過去之際穩穩地接住她,在她的背上輕輕敲了幾下,接着手指抵住她命門穴渡送真氣。片刻,淨月悠然轉醒,但刹那間已經失去了喜怒哀樂的能力,隻是睜大眼控訴地瞪着他。
“你爹不是我殺的,他是自裁的。”
孔名揚放開她,背着她走遠了兩步。這時候,鐵石心腸的他居然對她哀怨的臉感到一絲心軟。
“為什麼?”她還無法整理自己悲恸的情緒,直覺地接着他的話尾問。
“他欠我孔家數十條人命,所以以命償命。”
這句話明顯點出商不孤是孔家血案兇手之一。
孔名揚不帶感情地說:“在無錫呂府發現商不孤時,我就想了結他了,但他求我給他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之後,他會自己來找我,還我孔家一個交代。不錯,他果然言而有信,依約現身;可是在我還來不及拔刀,他便在我面前服毒,唯一交代的遺言,就是告訴你他的死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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