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商不孤三山五嶽的遊曆,就是做着買消息、賣消息的行當。”說到這裡,偷爺臉色變得有些怪。“風小子,要不是淮陽老怪傳訊要我到大同村的聞香坊尋你,我還真不知道商不孤居然躲到那裡去做回老本行了。你說,淮陽老怪是怎麼知道的?”
原來師父死前還留話請了偷爺助他,難怪他會在那麼湊巧的時間及地點遇到偷爺。思緒至此,風允天不得不欽佩師父的安排,他這一生看來是很難青出于藍了。
“師父他老人家的智慧不是常人能夠理解的,做他的徒弟這麼多年,我還沒有發現過他缜密的心思有什麼破綻。”
“這件事,務必要瞞着淨月。”偷爺歎了口氣。“她大概承受不住這個打擊。”
風允天實在不想再隐瞞淨月任何事,但憶及她對商不孤的孺慕,他也隻能無語首肯。
隻希望這傻丫頭别又敏感地發現什麼,否則父親不堪的往事加上丈夫的再次隐瞞,他簡直不敢想像她會有什麼反應。
第九章
淨月要求自己不要在乎楚惜之的存在,不要質疑風允天的心意,她唯一關注的,就是做好一個妻子的工作。
那天晚膳之後,風允天每天仍是早出晚歸,但無論多晚,淨月一定坐在房中等到他回來,為他撫去一天的辛勞。她已經漸漸習慣兩人相擁而眠的日子,無法忍受枕邊空虛,所以兩人一定也是一起迎接隔日的朝陽,她再打點他的衣着、理容……她是風允天的妻子啊!即使平淡如水的生活,對她而言這就是無窮的幸福。
不過,這份幸福能長久嗎?她也不敢确定。他說夫妻本是一體,但隻要有關四季吟或楚惜之的事,她刻意忽略、他輕描淡寫,這個疙瘩不除,“夫妻一體”永遠是個假象。
這一天,襯着落葉缤繪,淨月在庭院撫琴,這一帶來往的人較少,所以沒有閑雜人會破壞這股風雅。今秋的槭葉紅得别緻,她聚精會神地彈着,不經意轉眼看到一個人影,已經不知在那裡站了多久。
“是誰?”
淨月停下琴音,擡頭看向遠處朝她走來的人……咦?這個人她沒有看過,好像不是偷爺宅裡的人。
“你是商淨月?”來人淡淡地開口,身着黑衣的他全身散發出冰冷的氣息,嚴肅的臉面無表情。
“是,請問你是……”淨月不斷打量眼前的黑衣人,總覺得他似曾相識。
黑衣人仿佛沒聽到她的問題,迳自說:“商不孤叫我來帶你。”
“爹?帶我去哪裡?”爹是不是找到落腳的地方了?
“你不必問,跟我走就對了。”
在父親的朋友之中,好像沒有這種氣質的人……淨月防備地盯着他。“真的是我爹叫你來的?你有什麼證明?”
“我沒有證明。”黑衣人的話語沒有一絲熱度,漠然的态度更似在臉上複上一層寒霜。
“那我不能跟你去。”淨月抱起琴便往内室走。“我根本不認識你,除非你能拿出證明……”
“由不得你!”
黑衣人一閃來到她跟前,手輕輕地揚起,淨月眼前一黑,當下昏了過去。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黑衣人将淨月連人帶琴抱起,縱身而去,臨走之前還順手擲出一枚飛镖,釘入槭木内寸許。
這枚飛镖,在過了四個時辰之後,引起偷爺宅第裡的一片大混亂。
***
“不可能找不到!何老三,你們往城外找,我再回家裡看看!”
燈火闌珊的洛陽城中,偷爺氣急敗壞地指揮弟子,自己則慌慌張張地跑回宅子裡。
怎麼會這樣呢?淨月用過午膳後,還有弟子看見她到了後院,怎麼一轉眼人就不見了?
這下完蛋了,連個小女娃都看不好,風允天回來要知道淨月不見了說不準轉身就把洛陽城給翻了。
隻要事情扯上了淨月,偷爺相信風允天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用一生中最快的速度奔回家裡,偷爺在門前狠狠地煞住腳步,差一點沒跟才準備踏進門的風允天撞個正着。
“怎麼了?什麼事這麼着急?”偷爺難得的魯莽樣讓剛回家的風允天不解。
“你回來了?”心裡暗自叫糟,偷爺臉上卻堆滿尴尬的笑。“今天怎麼……這麼早?”
“早?我不是一向都這時候回來的嗎?”風允天仔細觀察偷爺的表情一陣子,跟着了然于心地說:“偷爺,不用裝了,到底什麼事?”
“風小子,我們先進屋,你冷靜地聽我說,千萬不要激動。”
偷爺将他拉進屋子裡,自己先喝了口酒……算是壯膽。
“淨月娃兒她……不見了。”
不見了?!風允天聽到這個消息後,沒有偷爺想像中激動,反而呆怔在原地,全身僵硬。淨月不見了?難道她又不辭而别了?這陣子兩個人的恩愛,他以為已經挽回她的心了,她居然可以雲淡風輕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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