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樂。】
簡簡單單四個字令我整個心都沉入了谷底,我想我該問出那句話了,為了我所剩不多的尊嚴。
【我每天這麼找你會不會煩到你了?】
【最近别找我了。】
那刻我愣在了原地,任由淚水瞬間溢滿眼眶将眼前的一切化為模糊的一片,驟然生出的悲傷席卷了我整個心髒複而變為心底最深的隐痛,原來我真的被他讨厭了,原來被他厭惡是這樣的感覺。
那我那些堅持又是為了什麼呢?僅僅隻是為了證明我有多卑微可笑嗎?自此我再也找不到縱容自己繼續下去的理由了。
【好,我不會再打擾你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打出這句話的,隻是僅這一句話就耗盡了我所有的氣力。
【抱歉。】
過了許久那句道歉才姗姗來到,我卻明白不能再将他的良善當成得寸進尺的理由了。哪怕如此厭煩我了還是會因覺得自己言重而感到歉疚,他那麼好卻還是厭惡我了,我是有多差勁啊。
我把所有的過錯都歸結到自己身上,似乎這樣就能解釋這一切的無常了。而後我又開始瘋狂地否定自己,覺得正如我媽所罵的那樣,我就是這麼個沒用的人。
隻是真的太難過了,那句話如利刃将我的心髒狠狠洞穿,自此很長一段時間我再難感到一絲歡悅。
【該說抱歉的是我,一直以來那麼麻煩你,以後不會了。】
那是我和他說的最後一句話,或許所有關于青春的故事結尾都注定分離,于是我們也沒能逃脫這既定的命運,終是在那個夏天漸行漸遠天各一方,自此一别數年再無了聯系。
細算來至今也有四五年了,卻不知是否還要有更多個四五年,抑或注定是過客再不會相逢。
作者有話要說:
2021年了我還在嗑耿耿餘淮,我覺得我可能是沒救了。
第62章第62章
六月的雨總是下個不斷,似乎見不到有放晴的樣子,哪怕沒有雨也是以陰天居多,那時我每天所能見到的正是這陰霾遍布的天際,而比那天空更陰翳的是我的心情。
分數是在24号下午出的,或許我的确是有些考運的,高出二本分數線十幾分已經是我能想到最好的結果了,甚至一如我所料想的那樣語文加試和數學拿了個曆史最高分,可我卻生不出一點的開心,我媽的電話如催命符在問完我的分數後她就急匆匆過來了,于是一切又回到了那個問題:該選什麼專業。
她固執己見妄圖扭正我的想法,我不甘屈服死守着心中那唯一一點的希冀,于是争吵不可避免,我隻感覺我很疲憊,被情緒支配很疲憊,反駁她的說詞很疲憊,似乎連存在于這世間的每一分鐘都是累的。
我媽總說沒有發現我有什麼特别的喜好,所以我就隻能按照她的想法按部就班,她卻從來沒想過自她和我爸離婚後我們有将近六七年的時間沒有見過一面,當我們再見時我已經不是小時候那個有一點喜惡都恨不得讓全世界知道的孩子了。時光将我變成了現在這樣,她卻固守着殘存的印象憑借那一知半解潦草勾畫着我的模樣,于是一句簡簡單單的沒見到我有什麼特别喜好而将我蓋棺定論永遠封死在了她的認知裡。
我不知道我還能堅持多久,永無休止的争論所換來的結果隻有在她眼裡我成了個聽不進别人任何意見的人。
25号那天早上要去學校拿分數條,我媽來接我時又把我罵了一頓,于是我去卓姐辦公室取分數條的時候都是一路哭着過去的,我想不知情的人肯定覺得我是成績太差使然,就連卓姐都很奇怪我分明考得不錯怎麼哭成了這樣。
離開的時候我遇到了範範,在她的安慰下我哭得更傷心了,就連外人都看出我情緒的異常,我媽卻能狠心地視而不見,說來也是件很可悲的事。
沒想到的是真正的煉獄是在拿完分數條後到來的。在她扯着我的頭發大肆謾罵時我可悲地發現我竟一點反抗的力氣也沒有,那時我是恨她的,恨她永遠自以為是強迫着我去選擇一個我根本不喜歡的專業。
可我實在太累了,她永遠精力充沛咄咄逼人,我卻累到想認命了。我最後的妥協是因為她為了讓我讓步不惜以學費相要挾,她說如果我不選那個學校那個專業那以後的學費就要我自己付,那刻我突然覺得很沒意思,這樣的争執不休很沒意思,和她試圖講道理更沒意思,既然她覺得是為我好那就是吧,我已經不想再鬥下去了。
這種感覺就像是哪怕孫悟空一個筋鬥能翻出十萬八千裡卻依舊逃不出如來佛的五指山,我也是同樣的,倒不如遂了她的意,起碼我們兩個裡有一個滿意了,至于我的想法早就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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