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偏生鶴公子喊住了他,他一襲寬制廣袖衣衫,繡銀紋的仙鶴羽圖,在手中拎個小包袱,生怕是别人看不見他要出遠門般。鶴公子說:“先前是柳公子拜訪三月閣,現下倒是我有了機會,來訪柳家。”
柳和靜冷冷地問:“你來做什麼?”
鶴公子苦惱地一蹙眉:“不知道诶。”眸子輕緩地眨一下,他含着花前月下間的親昵情調,反問,“但倘若茉莉喚了你,你也會不問緣由,如我一般地趕來,是吧?”
他話裡有話,句句帶刺,挑撥着柳和靜。趕在柳管事要勸,催了鶴公子快走前,柳和靜垂眸笑了笑,握了他的柳三劍在手。
作者有話要說:但凡我在文案立日更的flag,然後必定日更不成
所以我決定在作話裡,悄悄趴在你的耳邊說:每晚9點哦!
第29章生殺宿海郡5
虧得柳管事并非一味護短的人,眼見鶴公子被盛怒的柳和靜一路追殺,他立刻喚了柳家護院來攔。鶴公子逃得快些,加之柳和靜心緒大亂,出手失了章法,倒叫他狼狽逃竄着見到了白茉莉。
白茉莉向生煙翠使了個眼色,她早就覺察出柳和靜屢屢情緒失控,有種走火入魔的征兆。待到柳管事指使護院把柳和靜敲暈,擡進屋内。生煙翠上前把脈,沉吟片刻,一臉凝重。
白茉莉配合地說:“别又是一個病入膏肓,你治不了的。”
生煙翠意有所指地哼一聲,道:“憂思過重,神仙難救。”他一邊說,挽起柳和靜的衣袖,動作利索地連紮幾針。拇指貼住他皮膚,從針隙中自下上推至肩頭,點住肘間的幾處穴道,再下移時,便見細長銀針紛紛湧出了黑迹。
床榻上的柳和靜皺緊了眉,難受地動了動。
鶴公子探個頭,熱心地問:“我能幫什麼忙嗎?”
生煙翠橫他一眼,毫不留情地指責:“這難道不是你造成的?”
鶴公子眸子睜大一分,内裡寫滿了不敢置信:“可我都不會武功啊。”
生煙翠問:“你沒跟他說……”
鶴公子立刻打斷他,無辜地辯解:“鶴鶴沒有,鶴鶴不知道。”
白茉莉正同樣站在床榻旁,鶴公子擠在她與生煙翠之間,距生煙翠尚保持有一段距離,可人卻是快要黏在了她的身上。她伸手撫了下鶴公子的側臉,甜米酒似得,有種糯軟的白淨。
鶴公子隻覺頰邊一點刺痛,困惑地看向她。
白茉莉說:“這裡被劃破了哦。”
鶴公子擡袖遮了住,再捂着小臉,忡愣地搖搖頭。
白茉莉提醒他:“去看看。”
于是鶴公子施施然站起身,他頭幾步走得平穩,然而待他藏在寬袖中的指尖,确實摸索到臉頰處有一絲不尋常,步調不由慌亂起來。不及他在妝奁前捧起銅鏡仔細瞧,單是一瞥,那右側臉頰一道半指長的紅痕,赫然醒目。
鶴公子手抖了幾抖,故作淡定地把銅鏡揣在懷中。他偷眼看一下沒在注意他的白茉莉,掩了傷,去屋外尋了塊光線充足的地方,翻來覆去地打量。
傷口雖細,但泛猩紅,在他白皙的皮膚上極為顯眼,算得上是嚴重的破相了。
鶴公子“啪”把銅鏡摔在地上,這次不止傷口紅,他眼眶也變得紅盈盈的,委屈地直想哭。他罵幾句柳和靜,不解氣,汪汪的淚水在眼裡打轉,差一點就要掉下來。
想他一來最在意他的聲譽,二來是在意他的容貌。他自知生得俊秀,平日裡亦是盡心保養,性格不甚讨喜,便就指望着這幅容貌能讨茉莉的幾分歡心了。結果今個就頂着這幅破相的臉,在白茉莉面前晃悠許久,他家茉莉不但是看全了他的醜态,更還出言提醒他要注意一下形象。
鶴公子伏在樹幹上,自欺欺人般,藏着臉,隻當看不見旁人,旁人也看他不見。
奈何睜眼閉眼,腦中都是那一抹揮散不去的傷痕,尤其那傷怕是一時半會兒好不了,萬一落了疤,萬一茉莉因此嫌棄他了怎麼辦?鶴公子越想越焦躁,把手心墊在樹幹上,難受得連磕了好幾下,投湖自盡的心都有了。
這廂鶴公子一走,房間裡霎時靜了許多。
柳和靜體内躁動的真氣被生煙翠先行安撫下來,此時白茉莉再注入一絲真氣,自指尖始,運一個小周天,為他舒緩通脈。
柳家老管事輕聲道:“有勞白姑娘費心。”話裡無一不是遺憾。
白茉莉道一句“無妨”的工夫,柳和靜掀了掀眸子,眼神緩慢地聚起焦。他一眼看清是白茉莉,嗤嗤笑了笑,道:“怎的,我又被你救了?”
柳管事眼疾手快,拉起被子,直接蓋住了他的嘴巴。怒極之語,說多錯多,空有着叭叭的一張嘴,怎麼也不敞明了跟白姑娘講講,他背地裡是如何千般萬般的對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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