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早就知道她愛吃醋,并不賢良淑德,但她總是該知道後妃尊卑的,要是皇後貿然來請聖上,那必然是天大的事情,皇帝肯定要去的,可嫔妃之間吃醋争寵是常事,她不想一邊心裡氣惱得要死,一邊體貼地給聖上穿衣。
皇帝今日本來就沒有從她這裡得到男女歡愉,延壽公主大約還是需要乳娘偶爾喂養的年紀,想來王昭容那處必然是要比自己可觀多了的,要是現在過去,當然是便宜了她。
聖上被她這份不加掩飾的敵意逗笑,正想說些什麼取笑一下這個醋壇子,沒想到錦被底下的姑娘酸言酸語。
“昭容娘子位份高,肯定很得陛下的喜歡,而且延壽公主尚不足兩歲,想來昭容的溫柔鄉比嫔妾還要好上幾分。”
她這一番話說的沒頭沒尾的,但兩人正耳鬓厮磨,皇帝隻消稍微往歪處想一想,就知道她打什麼壞主意。
雲滢感受到聖上氣息的靠近,以為官家是起了親吻的心思,但聖上中途卻又頓住了,手緩緩向下,在她身後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
他挑的是肉多的地方下手,但雲滢驟然被襲擊了一下,還是輕呼出聲。
“官家要我說話我也說了,可我說完您又不高興。”雲滢輕輕蹭了一下他的臂彎,使壞地将頭重壓下去:“您要是生氣,以後我可不敢和您說真心話了。”
她拿這樣的話來堵他,一瞬間聖上也有些後悔,方才下手太輕了些,叫她還是這樣油嘴滑舌。
“宮妃是不必親自哺育皇嗣的,你少來胡思亂想。”
深夜帏帳之中,即使是枕邊人也無法瞧見他平靜的面容上是否帶有赧色,“朕也沒有那種嗜好。”
女子哺育期間身前最是豐盈可觀,又有一種區别于妙齡女郎的體香,聖上不知道她是看過什麼歪書,怎麼就想到了那處去。
男子在這種枕畔私語的時候哪裡肯吃虧,聖上定了定心緒,淡淡道:“不過若是你喜歡,将來等你有了皇子或是公主,朕偶爾一試也無妨。”
她要是生育了皇子或者是公主,也是不必親自喂養的,與其白白浪費,倒不如教人細細品嘗一番其中滋味。
雲滢原本隻是覺得聖上平日在這種事情上還是極為克制的,她這樣取笑,便是官家真的夜間駕幸王昭容的成平殿,大抵也回有些不自在。
誰想到他會扯到自己的身上來……
“您叫他們進來問問罷,”雲滢取笑歸取笑,她停頓了片刻,“好歹是聖上的公主,殿下又那麼小,或許是真的病得厲害,才叫昭容娘子慌神,半夜大動幹戈來請官家過去。”
“要是将來嫔妾真的有幸生下皇嗣,孩子若有痛楚,想來第一時間也是要尋官家的。”雲滢低聲道:“哪怕官家不是通曉醫術的太醫,可有了您也像是有了主心骨一般。”
她尚有自知之明,聖上能瞧中自己不僅僅是因為她的舞姿與美貌。
最能打動一個位高權重男子的東西,往往就是一個妙齡美人的真心,哪怕真正的愛慕隻有兩三分,但隻要能叫人覺出十二分來就夠了。
可是真心并不能光靠口中說一說,那是虛無缥缈的東西,她要叫聖上真正感受到,就要拿出一定的誠意來。
能恰到好處地吃些醋,但也得叫他明白自己也能為了他賢惠起來。
他這樣的話還是有幾分體貼的,但也不是全然沒有酸意,公主要是真的重病,哪怕今夜是皇後侍寝,恐怕也要體諒一番昭容拳拳愛女之心。
但要是公主隻是小病呢?也值當她輕易把官家從别人的宮裡叫走嗎?
雲滢說這話的時候手仍輕攥着他寝衣的衣領,雖然要掙脫一個弱女子的束縛并不是什麼難事,可她的情态着實是極為依戀人的,叫人有那份推開的力氣,也不會有推拒的心。
聖上忍俊不禁,她這副語氣語調,像是完全為了他才不得不大度賢惠似的,聽這意思要不是延壽公主生病,而是王昭容自己身子不痛快,恐怕就是即刻要咽氣她也不肯放人進來問一問。
他并不相信後宮之中有哪個嫔妃會在這種時候會真心實意地勸他過去,但大多數的妃子在旁人過來相請的時候頂多是面色僵一下,稍稍出言挽留,皇帝留與不留也不是她們能左右的。
隻是不遇到極大的事情,皇帝也沒有閑心去探究嫔妃們心裡到底是如何作想。這種小打小鬧的争寵沒有誰對誰錯,就算是告到坤甯殿那裡皇後都懶待去管,端看皇帝對兩方的寵愛多少。
要是正趕上皇帝心情尚可,即便是知道有做戲的成分,作為消遣去瞧一瞧也無不可,權當是嫔妃們博取寵愛的小心機,但要是逢上天子心中郁郁,不理會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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