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滢面上嫣然一片,她低聲說道:“我想官家疼我,應該不會介意我笨拙的。”
男子在這種事情上一向是占據主動的,女子催促反而像是男人不得力似的,但她撒嬌一般地催促人躺下反轉過去,聖上依言照做也沒有什麼生氣的意思。
畢竟她曾經有許多的不好意思,一個傾慕自己的美人突然這樣主動,也沒什麼人可以拒絕得了她的殷勤。
甚至遮遮掩掩的殷勤,更添了一分叫人期待的神秘。
然而當那潤澤肌膚的香膏被仔細塗抹在後背上時,那雙本應該撩動男子心弦的纖纖素手卻用了幾分力,摁在了背部的穴道上。
雲滢的手法都是同蘭秋學的,她沒有太醫署考試時認穴的銅人可供學習,穴位是從醫書上看過之後才在服侍自己的宮人身上試驗準度的,驟然用在官家身上時,她還有些忐忑。
太後不願意叫她這兩日侍寝,但她指使天子為她做事,總也得拿出些誠意才能叫聖上喜歡。
室内靜谧,她明顯感覺到聖上的呼吸頓了片刻,但皇帝并沒有說出什麼叫她停下的話來,因此她也就大着膽子繼續行事了。
原本的期待落空,固然令人失落,然而聖上察覺到雲滢的意圖之後也隻是無奈地歎了一口氣,他也不願拂了這姑娘的美意。
而且他亦不想叫她知道他想差了之後的激蕩心緒,那一定叫她得意極了。
雲滢的按摩導引或許還比不上宮中專門做這些事的内侍讓人舒服,但其中滋味自然是不同的,群玉閣的紅燭一直燃着,直到她察覺到聖上的呼吸緩慢深長之後才吩咐人熄了燭火。
即便宮人的腳步再輕,晦明之間,到底還是驚醒了天子。
“官家,夜已經深了,也該安置了。”雲滢依偎在他的枕邊,兩人竟是分被而眠,她趁了夜深,大着膽子在聖上眉心處印下淺淺一吻:“您明日不是還要早起見大臣的麼?”
那吻像是一根溫熱的羽毛,在靜谧的夜中格外動人心弦,又不含半分情|欲。
隻是上天似乎偏與她作對一般,雲滢話音未落,就聽見屋外傳來了禦前内侍的聲音。
“官家,剛剛昭容娘子那邊派人來說,延壽公主今夜發喘,想請官家過去看看。”
延壽公主是皇帝唯二的女兒,要是她有什麼不妥,自然會叫皇帝挂心,但還沒有等他決定是否要去,身上的錦被忽然被人掀開一側,鑽了進來。
女郎周身便如柳絮棉花一般輕軟香暖,可她瞧向自己的眼神卻全然不是這樣的。
她的身前微微起伏,連帶着自己也感覺到了那份豐盈綿軟,雖然沒說出些什麼不許他去的嫉妒話,然而那眼神卻清清楚楚地在說話。
不許去。
第25章晉江文學城獨發
禦前值夜的内侍不是不知道現在這個時辰同皇帝禀告這些會打斷聖上與雲美人的好夢,但還是硬着頭皮禀報了。
隻是等他們将延壽公主的事情報上去以後,窗内遲遲沒有聖上的聲音。
倒沒有内侍會覺得這是因為皇帝沉沉睡去沒有聽見,畢竟雲娘子正是得寵的時候,溫柔鄉迷人眼,聖上恐怕也不願意起身。
雲滢下意識地覆到皇帝身上去之後,其實是想直接開口不要聖上去的,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她的心愛之物從不許人擅自移動,更遑論說要搶,同為嫔妃,她才不想做大度的模樣謙讓給别人。
皇帝隻有兩個女兒,延壽公主又是先天有弱症,王昭容要是說她自己身上不好那當然是想法子從她這裡截人,但是延壽公主是聖上的女兒,又趕上冬春交替,萬一是真的發病,自己貿然開口總是不妥的。
聖上,并不是她的心愛之物。
皇帝會喜歡她為了他的恩寵而争風吃醋,也未必不會喜歡别人這樣盼望君王駕幸。
身上如雲絮一般的綿軟溫熱悄悄挪了下去,聖上感知敏銳,自然對她的挪動一清二楚。
“怎麼不說話?”
她今夜都沒有什麼邀寵的意思,隻是依偎在自己的枕畔入眠,偏偏等人來請之後才覆上來。
分明是不想叫他去的,又不開口挽留。
“官家要是不想去,我說與不說您都會留下來的。”雲滢雖然翻了下來,但仍是枕在他的臂彎裡私語,“可官家要是想去,我說什麼都沒用,索性不說就是了。”
那就是不想他去的意思了。
暗色之中,她感知到聖上淺笑時略有起伏的呼吸。
“小醋壇子,”聖上淺淺責備了一句,“要是由着你說,你想說些什麼?”
雲滢怯生生地擡頭看了他一眼,聖上會意莞爾:“說吧,朕不生你的氣。”
“事涉公主玉體,其實這個時候嫔妾應該大度一些,才能展現對陛下的體貼,”雲滢埋在他的肩窩裡,悶聲道,“可我又不是賢妃,來請人的也不是皇後娘娘,大度會叫自己心裡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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