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說了?”聖上壓下了隐含的幾分怒意,溫聲安撫着她,“朕沒有怪你的意思。”
“其他的也沒什麼好同官家說的了,”雲滢低聲道:“難道官家要我妄議中宮嗎?”
皇後知道了這件事,可她卻是被太後責罰的,她又沒有什麼證據,再說下去反而有些不妥了。
就算她同聖上這樣說了,難道皇帝會因為一句話去治皇後的罪嗎?
“你未免也太實誠了一些。”
聖上默然片刻,方同雲滢說道:“太妃待人寬和,她既然不叫你去跟前伺候,自然也沒有罰你的意思,你身旁的掌事總該是識字的,叫她模仿你的字迹寫一些,太妃也不會說什麼。”
即便是太後,也盼着皇帝多多臨幸嫔妃,早日讓這些女子為皇家開枝散葉,隻是不高興他白日行事,又不按照規矩記錄在案,刻意欺瞞她這個做娘的。
叫雲滢去太妃那裡伺候,便是知道她心腸軟,頂多叫她不能侍寝,至于抄經。
這個雲滢也不是不知道,就是楊充媛當時要為太妃抄經,有時候也會叫宮人代筆,左右太妃也不會一本本拿來細看,或者說就算是發現了也不會深究。
太妃并不為難自己,她要是想偷奸耍滑,集合衆人之力,半日就能寫出好多本的。
不過她白白受了一場罰,在太後面前得了個狐媚的印象,哪裡能這樣草草了之。
“可是我想叫官家看見我這樣用功之後心疼我。”
她厚着臉皮主動坐到聖上的懷中,給他看手上運筆太久後留下的痕迹:“我因為您才被老娘娘責罰,手腕到現在都是酸的,您看見就一點也不憐惜我嗎?”
雲滢身量纖纖,坐在皇帝的膝上也不會叫人嫌重,聖上瞧她方才還是一副全然将責任推卸的委屈模樣,現在卻又依偎在他懷中求他憐惜,面上露出淺淺笑意:“不是氣惱朕,再也不想見到朕了麼?”
溫熱的氣息交融,身體上的親近叫雲滢少了很多拘束,但她剛剛發過脾氣,就是要撒些嬌也不好叫外面守着自己的宮婢聽見,附在聖上的耳畔竊語:“那自然是氣話,我委屈得受不了,卻又沒什麼人可以傾訴,隻有官家還肯聽一聽。”
她剛做了聖上的娘子就被太後不喜,皇帝又不來瞧她,她當然心裡要不高興了。
聖上不知道是該說懷中的這個姑娘什麼好,雲滢因為白日被臨幸的事情被罰,自然不是她的錯,然而宮中之人向來是認為天子不可能有錯,她卻這樣肆無忌憚地抱怨全是因為他。
她也說過對佛經不是十分感興趣,卻在可以蒙混過去的時候認認真真地受罰,當然叫他心生憐惜。
可她卻這樣明晃晃地将小心機剖開直說,雖然叫人覺得好笑,但心底也莫名生出一片柔軟來。
那潔白如玉的腕部同之前并沒有什麼區别,聖上在上面輕柔地按揉了幾圈,“今日朕派人同太妃說一說,這一項以後蠲了。”
“這是老娘娘的意思,官家幹嘛要同小娘娘說呢?”
雲滢見聖上待她這樣溫存,逐漸起了些壞心思:“再說我也不是完全為了要官家心疼的,太妃對我一向很好,當然要好好寫的,要是我仗了太妃的寬容來随便讓宮人糊弄她,這不是欺軟怕硬麼?”
“難道你素日不是這樣嗎?”聖上想起這姑娘仗着他的寬縱也做過不少無理取鬧的事情,不禁一笑:“在福甯殿裡那許多的放肆,雲美人恐怕都忘了。”
“官家取笑人,”雲滢聽見皇帝笑着稱呼她的位份,不知道怎的就叫人染上了一些羞意,“您要是真心疼我,不該說替我抄一份嗎?”
聖上按揉的動作逐漸緩了下去,他直視着眼前擡頭與他對視的姑娘,雲滢壯着膽子将擱置在一側的毛筆拿起遞給聖上,聲音裡是掩不住的笑意:“好歹是一起犯的錯呀,要論罪郎君也是首犯,奴家是從犯,官家總不會要奴一個受罰罷?”
還沒等皇帝責備她什麼,雲滢已然湊到了他耳畔,“這些日子我都是比照着官家的字迹來抄經的,您不用仿我。”
江宜則在外間緊靠着門站立,多少能聽到聖上與雲娘子的一些羞人話,這些他本來已經習以為常,及到後面雲娘子那句要官家替她來寫的時候心跳還是快了那麼一點。
官家願意替她開脫,親口免了這場責罰也就罷了,太後看在聖上的面子上,想來也不會太揪細。
皇帝從來都不會有錯,自從聖上親政之後,連太後都沒有說過要讓官家受罰的事情了,何況她一個剛受寵的娘子?
果然如他所料,書房内靜了幾瞬。
雲滢也不是那種不會察言觀色的人,見聖上不說話,猜測或許是這樣的舉動觸碰到了聖上的底線,一時手心也生了幾分微汗。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為了忘卻的紀念 清冷師尊總是想娶我[穿書]+番外 快穿:綁定大佬後 風正吹向你+番外 嚎啕呼吸 夜闌京華 錦鯉女配[快穿] 流水的崽崽鐵打的爹+番外 被頂流退婚後我成了他的白月光 萬靈長生訣 等待救主 修羅劍神 道絆經 驚悚遊戲:克蘇魯童話 (綜漫同人)當人類最強轉生成狗 異常世界的博物館 我愛上了一個殺手 纨绔 靈迷之境 他們的老婆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