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瑜被她看得不明所以,卻在提進度。畢竟三日之約,今天已經是第二日了,“沈姑娘今夜是想在船上過了?”
不知不覺中甲闆上的歌舞都換了一輪,船隻也從湖心緩慢向岸邊移動,沈若雙收斂了下心思,随口般道:“那不然去宮裡過?找太皇太後要個繡作什麼的?那我還不如直接——”
“可以啊!”比謝瑜先一步激動的是柔枝,她眼巴巴看着沈若雙問:“雙兒,姑姑這有份兒地圖要不要?”
地圖?
沈若雙還沒反應過來,就見柔枝打了個響指,猶憐轉眼出現在在簾後,手上還拿着份棕色的布料,他将布料交給柔枝,無奈道:“不然還是換個法子吧?這會不會過于唐突了?”
“換什麼。”
柔枝一把奪過東西,邊迫不及待打開布匹邊興奮地說道:“夜探皇宮诶!這多刺激啊,是不是,雙兒?”
沈若雙:“……”
她表示已經不敢在用除了應有盡有之外的詞語來描述這玲珑坊偌大的神通,這地圖上為什麼連每個宮殿的内殿密道都畫出來了!這真的是她這種普通小民可以看的嗎!
她斜着目光試圖阻止她的虎狼之動作,“姑姑啊……你這也太——”
貴重了!
“不怕,姑姑和你說啊,你要是想去老巫婆的朝陽宮的話走這條道兒是最快的,就是密道有點長,那底下可暗了,不過我在這準備了好多隻火折子,你隻管用,用完了我讓人給你送就是了,還有啊,這邊這條可以通向……“
沈若雙覺得自己都迷幻了,抽空看了眼謝瑜及他身後的二人,每個人的臉色都不能再看,尤其是裴铮,不過他像是被猶憐的男裝給震驚的,眼睛一瞬不瞬盯着猶憐,臉色一陣陣的發青。
與他比起來謝瑜的臉色就規矩多了,黑到可以滴墨,沉到下一秒就能見到漏出額頭的王字。
再反觀其他的姑娘們皆是一幅見怪不怪的樣子,甚至看柔枝的茶盞到底了還給添了一杯,猶憐則是扶額頭疼,看向沈若雙時眼裡明晃晃寫着你别見怪四個字,她徹底混亂了。
風一吹,沈若雙才回過神連忙蓋住卷軸說:“姑姑姑姑姑姑,我那個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那我們去去就回,你那個不用等我們了,早點睡早點睡啊。”
說罷畫舫恰好停在港口,船身晃悠了兩下,沈若雙站穩後就一手地圖一手謝瑜,逃似的離開了亭子,步履匆匆宛若身後有什麼猛獸再追趕。
到了出坊門口,她回頭問謝安:“馬車呢?”
謝安看向裴铮,裴铮連忙解釋:“方才為了逃過肖肆的糾纏被人帶走了,姑娘稍等!”
說罷他從暗處領來了兩隻駿馬,謝瑜像是這時才回了神,翻身上馬還把沈若雙拽了上來,餘下一句:“你們回去候着。”便打馬而去。
謝安和裴铮看着二人闖入夜色中的背影對視一眼,随後默契的默然不語,一個消化着世上居然有男女皆可的人,一個消化着花魁一屆居然要讓他們家大人入贅?還是帶着錦衣衛上下共同入門!定是今夜的打開方式不對,實在太玄幻了!
***
夜色幽暗,耳邊除了馬蹄聲聲便是冷風飕飕。
沈若雙微微側了下臉整個人就跟貼在謝瑜胸口似的,她揚了下聲調問:“為什麼不讓他們兩個來?”
雖然她逃離的原因亦是覺得今夜的事情也太玄了,一個青樓居然連皇宮的地圖都有,那人還頗為熱心的給她介紹這宮内的地形,還給她分析哪條路最快!
說的好聽點是滔天權勢,說的嚴厲點這就是滅九族的罪責啊!偏生那人還一副皇宮是我家,熟悉靠大家的模樣毫不顧忌的大肆介紹!這都什麼跟什麼!你就是晚上睡覺的時候偷摸摸拿出來她也不會愕然到這種程度啊!沈若雙突然知道從小到大她的膽子都是向誰借的了。
“自是有事要問單獨問姑娘了。”
謝瑜快馬加鞭,微微垂首,下颔便貼上了她的耳骨,“姑娘可知道私自藏匿皇宮地圖是個可以滅九族的罪名?”
果然!
青絲被吹落,繞過兩人的鼻梁,沈若雙試圖和他打商量,“不然我現在就把圖紙交給大人,大人就當今夜這件事兒沒發生過怎麼樣?”
一聲哼笑在頭頂響起,沈若雙不明所以,卻見眼前缰繩被人攥緊,馬蹄踱步兩聲,随後整個人被謝瑜扛在肩上,風聲響起時天旋地轉,下個瞬間,她被人堵在牆角,“姑姑?”
沈若雙抿唇,“你也覺得不像是吧?其實吧,我也不是那麼相信了……”
雖說開始時她是真情實感得信了,但是後續越說越發覺事情的不對,如若是姑姑那沈冬山又為何要藏着掖着,還一個在蘇州一個在長安,非得用一枚玉佩将她們連在一起?直直白白說出來不就不會有諸多麻煩事兒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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