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知道,你殺了王東,是要被判死刑的,你連死都不怕了,為什麼還怕我們知道你的錢是哪兒來的?”張臻弈的話就像一根釘子,一個字一個字地紮在了王天寶的身上,有的戳穿了他的血管,嗞嗞冒着血。
王天寶臉色有些發白,不時舔舔發幹的嘴唇,不敢看張臻弈的眼睛。
張臻弈注意到他的雙腳一直在不安分地亂動,整個人看起來似乎處于極度焦躁的狀态,而且他的表情也很糾結。
這是個機會。
張臻弈心想,正要開口說些什麼,卻聽王天寶開口說:“王東是我殺的,你們要抓就抓,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他的聲音有氣無力的,如同漁網中放棄了掙紮的魚,等待着對自己生命終點的宣判。
張臻弈拿過他的一次性紙杯,一下将其捏爆,水濺到了王天寶的名牌西裝上,暈開,形成一攤惹眼的漬迹,乍一看還挺抽象,有點像梵高的《星空》。
張臻弈注視着他的眼睛,铿锵有力地說:“你以為,你不說,我們就查不出來嗎?”王天寶回看向張臻弈,對視了半晌後,王天寶最終還是選擇退步,說:“是一個女的。”
他的聲音很低,似乎是怕聲音漏出太多,就會被風吹到它不該到的地方,張臻弈沒太聽清,又問了一遍,“什麼?”王天寶深呼吸了一口氣後說:“有一個女的,就前天我碰上王東之後不久,還是在弘德商場,她故意撞了我一下,然後塞了張紙條在我口袋裡。
上面說隻要我殺了王東,就會給我50萬,還教了我具體該怎麼做,寫得非常詳細。”
一個女人?張臻弈的眉不自禁皺成一團,他腦海中最先浮現出的,是柳菲語。
見張臻弈臉色不太好,王天寶又急忙補充說,“我,我也不是真的貪那50萬,主要是那個人還威脅我,說如果我不殺王東,他就殺了我家人。
所以……”“你口中的那個人是誰?你們見過面嗎?還有你們是通過什麼方式進行交流的?”“我也不知道他是誰,這些都是那張紙條上寫的。”
“紙條呢?”張臻弈追問道,幾乎沒給王天寶喘息的時間。
“燒了,因為上面說了,看完後必須燒掉。”
張臻弈擡腳地踹了下桌子,借此宣洩滿腔的怒火,片刻後他又問,“那個女人呢,你還有什麼印象嗎?”會是柳菲語嗎?張臻弈暗自忖度。
但王天寶的話很快否定了他的猜想,“她當時散着頭發,不長,正好齊肩,戴着大框眼睛,好像也不太高,大概160左右。
還有,我記得她當時穿的是超短裙,身材還蠻不錯的。
看起來……有點像學生。”
這描述并不符合柳菲語,看來是另有其人,亦或是柳菲語進行了僞裝?他喊來周文澤,讓他把弘德商場的監控調出來,看能不能找到王天寶口中的那個女人。
審訊告一段落後,王白南來找張臻弈。
他停下手裡正在處理的文件問:“柳菲語那邊怎麼樣了?”“隊長,申請被駁回了,說是證據力度不足。
我後來專門打電話過去問了一下,那邊的意思大概就是說,既然王天寶已經認罪了,那這個案子,也就可以結了。”
張臻奕思考了一會兒,拿出手機想給周偉平打個電話,但最終還是将手機又放回了口袋。
“白南,這件事暫且先這樣吧,你抽個時間去查一下王天寶的賬戶最近有沒有異常的轉賬記錄。”
“沒問題,隊長。”
這之後,張臻弈又跑了一趟岱山中學,而這一路上,後視鏡裡一輛SUV明目張膽地全程跟着他。
張臻弈試着從後視鏡裡看清車裡的人,但沒能成功。
第9章二度
岱山中學的案子其實很明了,就是兩個刺頭學生因為一個女生發生了沖突,其中一個受傷比較重。
可問題就在于,受傷的那個是領導家的孩子。
離開學校後,張臻弈看到那輛SUV就停在不遠處。
車子開着遠光燈,這導緻他無法看清車裡的人。
是沖着我來的嗎?張臻弈心想。
他并沒有直接回警局。
因為他發現後面的車每到一個岔路口都會交替閃一邊的轉向燈,似乎是在向他傳遞信息。
起初他并沒放在心上,畢竟對方的底細什麼的都不清楚,貿然行動很可能會使自己陷入不利的處境。
但在最後一個岔路口的時候,他還是轉向了另一個方向,并将手機上的定位連同一句話發給了尉浩:兩小時電話聯系。
這是他們隊内一種心照不宣的交流方式,意思是如果兩小時内你沒有接到我的電話,那說明我有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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