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臻弈猛地拍了下桌子,在狹小的房間裡發出很大的聲響,耳邊似乎還能聽到些許回音,“我問你2号下午在哪兒?”王天寶身子跟着一顫,咂吧了幾下嘴,随後嘴角一歪,攤了下被铐住的手,一副無所謂的态度,“能不能快點結束?我不是都說了嗎,王東是我殺的。”
張臻弈繼續問:“仔細說說,怎麼殺的?”他的聲音似是混雜了冰砺的寒風,能在人皮膚上留下濕冷的傷口。
“還能怎麼殺的,就進去拿刀就捅了呗。”
“捅了幾下?”“一下。”
張臻弈全程一直盯着他的眼睛,“一刀斃命,你似乎很熟練啊?”“我……”王天寶的話哽在喉嚨,沒再說下去。
“繼續。
你什麼?”“我,我專門研究過,”王天寶斜瞅着張臻弈和李肖,又急忙補充說,“就是一本叫,叫《緻命之術》的書,我都是從那個上面學的,不信你們可以去看看。”
在張臻弈和李肖看來,他的演技未免有些太過拙劣,這就像是在告訴他們,我不是從書上學的,其實另有隐情,快來問我吧。
張臻弈拿着筆轉了一圈後輕輕點了下桌子,“那我問你,為什麼要殺王東?”王天寶“哼”了一聲後說:“我跟王東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我這人沒什麼出息,但他不一樣,考上了研究生,導師還是個大名人,前途大好啊。”
王天寶的語氣酸溜溜的,“然後我之前遇到點麻煩,就想找他借點錢花花,結果他丫的竟然不願意,我氣不過,就找了幾個朋友堵他,想要教訓教訓他。
當然,他應該也知道是我找的人。
再那之後,我就直接聯系不上他了,我知道他是把我拉黑了,後來也就一直沒聯系過。”
王天寶停下來,有些艱難地端起紙杯喝了口水,然後繼續說,“本來這事吧,也過了挺久的,我也都快忘了,結果1号那天我在弘德商場又碰到了他,他竟然假裝不認識我,還一副傲的不得了的樣子,我看着他那驢蛋樣兒就來氣,就想着要把他給辦了。”
王天寶惡狠狠地盯着地面,表情有些猙獰。
張臻弈用牙齒輕輕咬了一下舌尖,壓下了心裡的怒火。
“到底是他傲的不得了,還是你的心思太肮髒?”王天寶翻了個白眼,嘲諷地說:“呵,你們警察就是這樣,覺得受害者就是弱者,是善的一方,而施害者就是徹頭徹尾的垃圾!”最後一句他是吼出來的。
他的身子也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手铐和椅臂碰撞發出“嘩啦”的鐵鍊聲,他整個人呈現出應激狀态,呼吸似乎也開始有些不太平穩。
張臻弈冷冷地看着他,“我隻能說你對警察的誤解似乎很大,如果你肯對我們坦誠,我們自然也會選擇信任你,這是雙向的。”
王天寶沉默着。
片刻後,張臻弈見他冷靜得差不多了,便開始繼續審問,“你是怎麼知道得王東會出席昨天的峰會?”王天寶的眼神有一瞬間的閃躲,但很快又恢複正常,不過卻一直支支吾吾着沒做正面回答。
“你可想好了,你現在坦白,我們或許會考慮對你從寬處理。
但你要知道,你即使什麼都不說,最終等你的也隻有死刑。”
話音剛落,張臻弈拿出一張照片放到王天寶的眼前,是昨天跟蹤王東那輛車裡的人的面部放大圖像,“這個人,你認識嗎?”王天寶看了眼照片,眉毛一斜,癖性又上來了,“這什麼垃圾像素,跟屎一樣,看出個毛啊。”
張臻弈看着他,露出一個極其‘溫柔’的笑容,随即伸手扯住他外套的領子用拇指摩挲了幾下,“衣服不錯啊。”
王天寶又翻了個白眼,歪了下身子把衣服從張臻弈手裡掙脫開,“那是,就這外套能抵你們這些小警察一個月的工資。”
“喲,這麼貴?你哪來的這麼多錢?”王天寶一頓,心虛地咽了下口水,“我,我中彩票了。”
“哦?買的什麼彩票?”“買……買的,體彩。”
張臻弈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難怪,前幾天聽說有個玩快樂8的中了五百萬,不會就是你吧。”
“對,就是我。”
幾乎在張臻弈說完話的同時,王天寶搶答道。
張臻弈走到他旁邊,拍了拍他的肩,“别緊張,放輕松一點。”
王天寶還沒反應過來,不解地看着他,“什麼?”李肖在一旁憋笑說:“你看你緊張的,連快樂8是福彩這麼簡單的事都給忘了。”
王天寶臉色一變,急忙解釋說:“對對,我,我剛剛一緊張講錯了,我……我其實,我買的福彩。”
張臻弈将照片拍在桌子上,“王天寶!你真的以為我們警方會連你中沒中過彩票這麼簡單的事都查不出來嗎?”王天寶的氣勢一下子弱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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